第33章 執法堂
全宗門皆大佬,唯有小師妹是沙雕 靈芝膠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哥哥,你別生氣了,我保證這次回來就好好呆在山上練劍,哪也不亂跑了”
葉曉俏連忙賣乖,想要為葉曉山順氣。
“好了” 葉曉山拂開她的手,努力調整好呼吸。他用盡全力,才抑制住自胸中迸發出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摧毀的喘咳。
“你這次出去,劍法可有長進?” 葉曉山問道。
“略微好了些,現在已經練到聽雪第七式了。”葉曉俏答。
“那你現在就演示給我看”葉曉山無奈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葉曉俏兄長神色微緩,不似方才那般冷然,又小心翼翼道。
“哥哥。不如你先拿著這藥丸,我還要回山上去一趟,見見師姐和師兄,晚間我再來找你,然後再演示好不好?”
要是一旦開始,兄長不讓她當著他的面練上十回八回,是不會放她走的。
只是她還沒有和師姐,還有,李凌傑師兄報平安。
“行了,你快去快回,要是又貪玩,回來晚了,以後就不用再來了。”
葉曉山拿她沒辦法,只能白了她一眼,同意了。
總是如此貪玩驕縱,他等的了她一時,又如何能一直等著她呢?
“好啦,哥哥。我一會就回來”
葉曉俏歡欣的和他告別。
葉曉山只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不再言語。
只盼這惱人的妹妹能早日長大,不必讓他每一日都為她憂心。
“時間不多了啊” 葉曉山看著自己在陽光下越發透明,愈加嶙峋的雙手,喃喃道。
這雙手,也曾握著一把刀,斬盡世間妖魔,難尋匹敵之人。
但現在只能在這徐徐夏風中,窩在這個小院子裡,陪著他苟延殘喘。
他的時間不多了吧?
在此之前,她又是否能如他所願,長成一株無需別人保護,就能自在向陽的蘭草呢?
不知兄長心中的雜亂思緒,葉曉俏一味興沖沖上山,沒有找到想要好好感謝的師姐,卻在洗劍池畔遇到了越發峻烈傲然的李凌傑師兄。
“師兄,你怎麼在這?” 葉曉俏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他。哪想得到遇見的這麼快。
“周師兄傳訊告訴我,說你回來了。 你,一切還好嗎?”
李凌傑依舊負手對著她。只是皺著眉。
他身後,是劍宗千年不變的洗劍池。
洗劍池裡,崑崙劍宗千百年來淬鍊靈劍所化出的玄石靈水波光粼粼。池旁鳳凰花樹枝葉紛紛。
李凌傑白衣佩劍,眉眼一如往常,含霜淬雪。
如今隔了一段時間,葉曉俏看他的心境卻和從前大不相同。
曾經心中的那點懵懂和雀躍因著其他事情的沖刷,消逝了很多。
“我都已經站在你面前了,當然好的不得了。對了,陳輕輕師姐也和你一起回來了嗎?”
葉曉俏笑著追問。
努力壓下心底那一點點的不適。
“是,後來我帶著陳道友他們一起回來了,只是路上出了點岔子·,陳道友她·····倒是你,抓走你的,是沉夷之?”李凌傑像是沒聽出來她在轉移話題,繼續追問。
“是啊,不過我也沒受什麼傷,師兄你就不必在提了。” 葉曉俏想起在即墨的客棧,他為她解蠱的事情,就窘迫起來。不願意再提起沉夷之和之前的事。
“你沒受傷就好。” 李凌傑默然。
要是他的劍法足夠強,那麼那天,是不是誰都帶不走她?
他應當先救她出去的。
“對了,師兄是不是還有事?那我就先不打擾師兄······” 葉曉俏想先結束這尷尬的氣氛,來日方長,等她想到要怎麼面對師兄的時候再說吧。
“我沒有事要忙,專程在這裡等你。”李凌傑直白道。
“我看你要去找誰嗎,怎麼走的這麼急?”他沒話找話。
“師兄,你知道柳師姐在哪裡嗎?” 葉曉俏問。
“柳師姐回家了,她沒有留下訊息告訴你嗎?” 李凌傑皺起眉。
“回家?” 葉曉俏訝然。自打她拜入劍宗,就沒有見過柳師姐下無華山,怎麼如今說回家就回家了。
“是,或許她留了訊息給你,對了,那天在······”李凌傑心中糾結許久,還是想告訴她。
要是那天他能先把她救出去,那麼沉夷之也無法把她帶走。為此他已經後悔了很久。
只是不待他說完,天邊忽然有幾道劍光法器飛至洗劍池。
“是誰敢在無華山御劍?” 被那劍光打斷,李凌傑皺眉看向已經行至洗劍池的一行人。
為首一紫衫青年男子氣質淡漠嚴苛,赫然便是盛虛派的執法長老,令均尊者。
他身後跟著幾位丹宗的長老,其餘幾位修士,身著世家法袍,從未在派中見過。
“見過幾位長老,不知幾位長老前來,有何貴幹?”李凌傑抱拳向令均尊者行禮。葉曉俏也連忙跟著他。
“不必多禮。” 令均尊者擺了擺手,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他倒是轉向葉曉俏:“你可是元華長老的弟子,葉曉俏?”
葉曉俏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名,愣了愣。
“正是晚輩。”
“那正好,把她帶走。” 令均尊者側身對身後幾位弟子吩咐,就有執法弟子上前,要將她的靈力縛住。
“且慢。長老,我師妹做錯了什麼?觸犯了什麼門規?” 李凌傑上前一步,擋在葉曉俏身前。
“如今有人指證,她和大荒城叄十二城的魔頭勾結,軋殺同門,謀奪清河宋氏的冰魄珠,需要請她往執法堂走一趟。”
令均尊者淡淡解釋,示意執法堂弟子上前。
“長老,不知你所說的是何人,我師妹分明剛剛回來,怎麼可能·····”李凌傑不肯讓開。
令均尊者身後的一中年修士開口:“李凌傑,我女兒如今還昏迷不醒,如果不是那魔頭暗中派人偷襲你們,她何至於如此?我感謝你保護了輕輕,但你要是再阻攔,就休怪我不客氣。”
開口的正是陳輕輕的父親,藥宗陳慶長老。
他們夫婦二人只有輕輕這一個女兒,向來都呵護萬分,誰能料到她不過是去即墨一趟,竟先是被妖獸襲擊,又在回來的路上被銅麵人偷襲,險些喪命,如今還昏迷不醒。
“長老如何斷定,我師妹和人勾結?”李凌傑咬牙,質問道。
令均尊者淡淡瞥他一眼。
“這幾位修士在清河目睹她同那魔頭同行,舉止親密。清河宋氏幾乎被滅門,是那魔頭一手導演。”
不是他不想幫自己派中弟子,只是陳慶逼的太急,那幾位世家修士又不依不饒。只能先請這小姑娘到執法堂一趟。
葉曉俏在李凌傑身後聽了這麼久,也忍不住爭辯道:“我從未和任何人合謀謀害陳師姐,更遑論盜取冰魄珠。只是見我被······那魔頭脅迫,就要冤枉我嗎”
陳慶冷笑道:“冤枉?我的弟子親眼見你和那魔頭不清不楚,鬼市妖獸襲擊後,你是不是和他一道走的?”
那幾位世家修士也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
“是啊,你說不是你盜走了冰魄珠,那冰魄珠如今下落何方?沉夷之可沒說他拿走了,說不定冰魄珠就是被你拿走了。”
“只要你交出冰魄珠,那我們都能既往不咎。”
“我那天在清河,親眼目睹你和沉夷之關係可是不一般,光天化日,你們都快貼一起去了,還不知道私底下是·······”
令均尊者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喝止道:“夠了!”
“葉曉俏,無論如何,你都得跟我到執法堂一趟了。是非對錯,我自有定奪”
“師妹,你······”李凌傑乍一聽見這些訊息,就知道那魔頭說的是沉夷之。
他們去了清河?和他關係親密?
他心中怒氣突起,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她的氣。要是他能先救下她······
為什麼她不告訴他這些?為什麼他是從旁人口中聽說這一切?
“我沒有······” 葉曉俏看著李凌傑的目光,辯解道。
李凌傑是相信了他們的話嗎?他也要責備她嗎?
李凌傑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心中思緒起伏。終於還是別過臉去。
“長老,師妹她是被那魔頭脅迫的······”
“行了,她有沒有,我自會調查清楚,走吧。你既是劍宗弟子,就不要再阻攔了”
令均揉揉了眉頭,一旁的執法弟子上前。將葉曉俏的靈力封住,帶回執法堂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