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訊息反饋回來了,惟獨向主任沒有晉升高工,真是越怕啥越來啥。我找來索姐,說道:“索姐,向工沒批下來,你是否借姐夫的關係去省科委找一下黃副主任?”

索姐道:“黃主任調走了,現在換了個關副主任。”

我問道:“關副主任你認識嗎?”

索姐道:“見過面,但不熟,聽說也是咱清華畢業的。”

我說道:“是咱清華的就好辦。”

索姐坐當天的飛機到了省城,她上了計程車直奔省科委,下了車來到了關副主任辦公室。敲門後進屋一屁股在了了沙發上,作了自我介紹。關副主任道:“不用介紹了,我認識你,原來的人事處長,現在的科委副主任。有啥事說吧。”

索姐道:“我們哪有位向工程師,擔任了多年的室主任,設計過三合屯聯合體的多項重大工程,是位難得的人才,為什麼不能晉升高工哪?”

關副主任道:“向工的論文有抄襲其他人之嫌,又是你們當地的一個不出名的輕工學院畢業生,所以就沒有入圍。”

索姐道:“天下文章是一家,你抄我來我抄他,你怎麼就斷定是他抄別人,不是別人抄他哪?”說完這話她就後悔了。

關副主任抓住這句話問道:“你說他究竟誰抄誰了?說出來我撤銷他的高階職稱!”

索姐見硬的不行了,便來軟的了:“關副主任,我提副主任這是都主任叫我辦的第一件事,我要是連這事都辦不好,還有啥面目回去?”

關副了主任問道:“都主任?是不叫都遠?”

索姐問道:“你們認識?”

關副主任道:“豈止是認識,還是大學的同班同學哪。他還欠我一瓶酒哪。”

索姐道:“我也是清華畢業的,是你們的師姐,這瓶酒由我還了。“

關副主任急忙說道:“索副主任你可別當真,你要是這樣,這事我可就不給辦了。”

索姐道:“辦不辦是你的事,買不買酒是我的事。”

關副主任說道:“晚上我招待學姐。”他讓司機送索姐去了招待所。

索姐安排完住宿,來到了一家副食品商場,花了將近五百元高價買了一瓶茅臺一瓶古井貢。拎著回到了招待所,在客房裡等著車來接她。

到晚上五點來鍾,車來了,索姐拎著兩瓶酒上了車說道:“這兩瓶酒是我這個師姐送給關主任的,你給他送回家去吧。”

車到了招待所,關副主任站在門口等索姐哪,司機先下車,在關副主任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開車走了。關副主任道:“學姐,一句玩笑話你還當真了,讓你破費了,真不好意思。”

索姐笑道:“欠賬就得還嘛。”

關副主任點了四菜一湯,席中索姐問道:“我那事研究了嗎?”

關副主任道:“完事了,你明天早晨便可以來取通知單了。”

第二天索姐退完房來到了關副主任辦公室。關副主任問道:“學姐坐飛機還是坐火車?”

索姐道:“坐飛機。”

關副主任道:“你拿上通知單,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索姐上了飛機,不到一個小時飛機就降落了,她下了飛機,來到了候機樓,司機正等在那裡。

索姐回到了單位向我作了彙報後說道:“原來關副主任不但是校友,還是你同班同學。他說你還欠他一瓶酒,我花高價買了兩瓶還給他了。”

我說道:“他叫關東林,我是欠他一瓶酒,他還記著哪,小心眼。”

索姐道:“現在可以一併通知他們四個了吧。”

我說道:“他們己經知道了,向工這火上的滿嘴起泡。”

索姐道:“這回泡該消了吧?”我和索姐都笑了。

馬南和米蘭回三河屯看爺爺奶奶時於姐問米蘭:“你在家呆夠沒?”

米蘭答道:“媽,我在家呆的無所事事,一天就看著胡媽,一丁點意思都沒有!”

於姐問道:“那為什麼不出去工作?你又是大學畢業。”

馬南道:“她這專業工作不好找。”

於姐道:“你沒找那些舅舅和姨嗎?”

馬南說道:“我那好意思找人家呀?”

於姐道:“給你都鋪好路了,還不知道怎麼走,真完蛋!”

米蘭道:“這事不怪他,他也不知道誰有這份能耐。”

於姐道:“好吧,我再管你們一次。”說完,她去洗澡,洗完穿上睡衣回屋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了,於姐起身穿衣裳,馬一東一把拉住她說道:“再躺一會,起這麼早幹啥去?”

於姐道:“幫媽做飯去。”

馬一東道:“咱媽都說不用你了,你還跟著摻乎個啥?”

於姐道:“你讓老人伺候你也不嫌剋慚?”

馬一東道:“媽回來就是伺候你的。”

於姐道:“媽這兩天身體不好,你沒看出來嗎?”

馬一東道:“沒看出來呀。”

於姐道:“你也夠粗心的了,不跟你說了。”她起身洗手來到了廚房。

老太太見兒媳婦起來了,;問道:“你咋這麼早就起來了?”

於姐道:“媽,這兩天我做飯,你休息些日子,等身體好了再做飯。”

老太太道:“我沒事兒,小感冒,吃兩片藥就過去了。”

於姐道:“吃完飯讓我爹領你去咱醫院看看。”

老太太道:“指著他,他吃了完就去棋牌室。”

於姐道、“讓你孫子陪你去。”

吃完飯奶奶在孫子和孫媳婦陪同下去醫院,人們聽說米蘭是香港人都想見識見識,有的站在樓前,有的躲在樹後,看西洋景似的看米蘭,米蘭穿套米色獵裝,梳著披肩發,眉清目秀,睫毛上粘著假睫毛,身上散發著一股幽香,眾人不禁發出一片嘖嘖之聲。

到了醫院,楊院長親自來給老太太檢查,聽了會腹腔後說道:“是肺炎。掛個吊瓶吧。”他又給開了些口服藥。掛完了吊瓶,馬南和米蘭扶著奶奶回家了。

到家後,米蘭一看手錶,已經十一點了,便開始做飯了,她問道:“奶奶,晌午吃什麼?”

奶奶道:“你做不好,等會我做吧。”

米蘭道:“我會做,你老擎好吧。”

奶奶道:“用奶鍋熬一下子牛奶,煎些饅頭片,切一根紅腸,煮五個鹹雞蛋,對付一口吧。”

錶針都指十二點了,婆婆還沒回來,米蘭肚子有點餓了,朝外邊瞅了幾次。奶奶知道她餓了,說道:“你們先吃吧,甭等你婆婆了。”正說著,爺爺回來了。

老爺子一進門便問道:“看完病於?什麼病?大夫怎麼說的?”

奶奶氣沖沖地罵道:“你個老鬼,你還知道問哪?”

孫子馬南道:“是肺炎!”

老爺子道:“沒事,打兩針就好了。”

於姐回來了,進屋先問婆婆的病,接著說道:“父親,我母親病了,早晨飯我做,中午和晚飯你做,領母親看病也歸你。”

老爺子小聲嘟囔道:“小夾板又給我套上了。”

奶奶道:“快吃飯吧,他倆早就餓了。”

馬南道:“我父親還沒回來?”

於姐道:“他中午在食堂吃。”

吃完中午飯,於姐上班去了,馬南兩口子該回市裡了。臨走時他對爺爺說道:“爺爺,你看著點我奶奶,別又去棋牌室了。”

老爺子道:“你們放心的走吧,我是最聽話的小老頭了。”

米蘭抱著奶奶的脖子說道:“奶奶好好的養病,下里拜再來看你。”

奶奶道:“讓你媽找她的同學,早一點給你安排個工作,爭取早日上班!”她望著兩人出門上車。

幾天後,於姐來到了市裡,打電話給了麻三晾和我,要我們通知在市裡工作的同學到東方大酒樓集會。接到電話我在想,於姐又有什麼事了找我們辦?

晚上,在東方大酒樓同學們都聚齊了,我問道:“於姐,找我們有啥事?”

於姐把我們讓進了兩張子旁邊說道:“大家請坐。”

麻三晾坐正位,左邊坐的是於姐,右邊是我。馬南和米蘭兩人分坐在兩桌的未位。馬南坐在我們這桌,他問道:“各位舅和姨到齊了吧?咱們上菜?”他一招手,菜就上來了,酒是瀘州老窖。

麻三晾說道:“於小蓮,有事就說,不然酒喝多了就什麼事都忘了!”

於姐道:“我兒子媳婦米蘭在家呆夠了,想出來工作,沒有接收單位,想請諸位老同學幫幫忙。”

麻三晾問道:“她是港大人文系畢業的吧?”

馬南道:“舅舅說的對極了,是學人文的。”

宛然道:“姜晶在市博物館當副館長,她們專業對口,找她幫忙準行。”

麻三晾喊道:“姜晶我媳婦過來,上當家的這來坐!”

姜晶道:“沒喝酒就胡說八道了!找我什麼事?”她邊問邊過來。

我說道:“找你有好事。”

姜晶道:“你們找我是好事,他找我沒好事!”

於姐把事情說了一遍。姜晶想了想說道:“去實習可以,人事關係我們辦不了。”

我說道:“人事關係由我和老班長來辦。”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席間,於姐舉杯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儘讓同學們幫忙了。我想請宛然去我處,給他年薪三十萬他都不幹。看來同學們沒事找我了,只有我求大家了。”

姜晶道:“想幫你沒找對人,最需要你幫助的是布珍同學,她兩口子下崗以後在國貿市場買了間店鋪,前店賣貨後店批發,形勢不好,連進貨的錢都沒有了,急需貸款,可銀行又不貸給她,於姐你幫幫她吧!”

於姐道:“好哇,我正愁在市裡沒有銷售點哪,她有店鋪我有貨物,這不正好合資嗎?她坐哪了?”

姜晶回頭喊道:“布珍,過來!”

布珍過來了,問道:“叫我啥事?”

姜晶說道:“於姐要跟你合資。”

布珍道:“你別拿窮人解悶了。”

姜晶道:“這不是於姐想幫你嘛,你有店鋪,她有資金,你們正好合資。”

布珍問道:“於姐,她說的是真得嗎”

於姐道:“是真的,明天去你店鋪看看,然後再談合資的事兒。如何?”

布珍道:“於姐,我這店鋪賣給你也行,你就看著辦吧。”

於姐道:“你賣了一次性就完了,只有合資你才能得到實惠。其實我也正想在市裡有個銷售點。”

布珍道:“謝謝於姐解我燃眉之急。”

於姐道:“謝什麼?我們不是同學嘛?”

麻三晾是得誰他泡誰,他又見到布珍了,說道:“你老頭那麼軟弱,你跟我得了。”

布珍道:“你拔根毛剔牙我都不給你!我老頭雖然看上去軟弱,可那東西不軟。”

一句話就把麻三晾造沒電了。他尋思了半天剛要張嘴,我說道:“慎言,有警察!”他看了馬南一眼把話咽回去了。

吃完飯,散席了,我問道:“於姐,還有事嗎?”

於姐道:“沒啥事了,回去吧。”

布珍道:“於姐,我明天早晨來接你?”

於姐道:“國貿市場我知道,八點鐘在市場門口接我就行了。”

米蘭對婆婆說道:“媽,回家住吧。”

於姐道:“不去打擾你們了,在這住的很好。你們回去吧!”馬南夫妻倆坐車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