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向工回來了。我問道:“窖池幹完了?”
向主任笑著說道:“幹完了,就等著不鏽鋼構件的酒釜和管道了。”
我說道:“乾的還很順利。”
向主任稱讚道:“那馬一東真能幹,領著**個人半個月就把地槽挖好了,一個月就幹完了,真是幫幹活的人。”
我說道:“曲率,你坐車去不鏽構件廠催催,讓他們加快點進度。”,
曲率坐車走了,車到了構件廠,他從兜裡掏出五塊錢對司機說道:“回來還沒吃飯吧?去吃碗炸醬麵墊巴墊巴。”
司機道:“不用,一早開車去接向主任,上午在三河屯吃的很飽,現在還不餓哪。”
曲率道:“那也得去吃點。”他把錢扔在儀表盤上進屋了。
構件廠的廠長見曲高工來了,站起來說道:“來,兄弟,請坐。”他忙著給曲率沏茶。
曲率喝了口茶說道:“我是來看進度的,順便檢查一下質量。”
廠長道:“進度再有一個月就完成了,質量那是沒個挑的,你歇一會兒咱就到車間裡看看去。”
曲率喝完了一杯茶站起來說道:“走吧,咱到下邊去看看吧。”
廠長陪著曲率來到了廠房裡,工人們正熱火朝天的在幹話,下料的下料,焊接的焊接。他見一個管道的褲襠叉用殘料焊接的,過去說道:“這不行,疙裡疙瘩的,一點也不平滑,沒按圖紙和工藝焊接,我們是不能驗收的!必須重新再焊一個。”
廠長道:“這也不影響使用,我看就算了。”
曲率黑著臉說道:“不影響使用,但它影響美觀,你娶媳願意娶個滿臉麻子的嗎?不行,絕對不行!”
廠長撓撓頭,說道:“那工期可保不了。”
曲率道:“保不了工期就每拖一天就扣十萬,這是沒商量的。”
廠長無話可說了,只好告訴車間主任道:“這個褲襠叉重焊一個新的。”
車間主任道:“廠長,這時間就夠緊的了,再重焊,到期完不成了,你說咋辦?”
廠長道:“延長一天我罰你十萬!”
主任沒話說了,只好灰溜溜地走了。曲率又檢查了那個蒸餾釜,見焊的還可以,說道:“就按這個標準焊接。”
廠長沒說什麼,曲率坐車回來了。他向所長和我彙報了情況。我問道:“最近和小徐處的咋樣?”
曲率道:“我盼了三十年,一宿又回到瞭解放前。”
我說道:“你八百塊錢的西服穿著,二百多塊錢的皮鞋腳上登著,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馬所長道:“是啊,這樣的夫人上哪找去!”
曲率道:“就是太貴了,我這冷不了穿著了還有點不習慣。”
馬所長道:“慢慢就習慣了。”
我問道:“護工僱了嗎?”
曲率道:“僱了,是我老婆僱的。”
我說道:“這多好,奶奶有個說話解悶的,你中午也不用回家再去照顧奶奶了。”
曲率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觀點。不鏽鋼構件廠的自動線完活了,我們驗收完僱了五輛卡車拉著自動線向三河屯出發了,路上我說道:“三河屯快到了。”
坐在我旁邊的曲率問道:“於姐的這個屯子是叫三河屯哪,還是叫三合屯?”
我說道:“那裡有三條小河,它們又在屯子下游不遠處匯合成了一條河,叫三河屯和三合屯都對,準確的說,我也沒搞明白。”
車到了村口,馬一東在那等著接我們哪。我問道:“來接我們的?”
馬一東一笑說道:“奉你於姐之命讓我帶人來卸車的,人都在廠房裡等著哪。”
汽車開進了廠房,三腳架和三噸的手動葫蘆吊已經支起來了。小件用人扛,大件用葫蘆吊,吊起來放到一臺加固的手推車上,放到遠處的地方。
沒用兩個小時,五臺車上的零件就卸完了。馬一東招待大家吃飯。六菜一湯,喝的是他們產的的白酒,司機不喝酒,可便宣了我們的鉗工焊工和他們那些幫著卸車的力工了,他們喝了一箱白酒,喝的他們五迷三道的。
吃完飯,卡車司機開車回市裡了,我們被安排在了賓館裡,我和曲率一個房間,鉗工和焊安排的是四人房間。
晚上,於姐來了,她說道:“我到縣裡去了,沒來招待你們,真是不好意思!”
曲率道:“於姐客氣了,馬同志招待的很好。”
於姐道:“我看那些部件都拉來了,明天就裝配了吧?”
曲率道:“是的,明天就安裝。”
於姐道,“我給你們出十個力工配合你們,和大家同吃同勞動。”
曲率道:“那就謝謝於姐了!”
我離開孫犁就睡不好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天就亮了。我起身穿衣服,驚醒了曲率,他睜開眼睛問道:“幾點了?”
我看了下表說道:“五點半。”
曲率問道:“你咋起來的這麼早?”
我說道:“新換地方我睡不著。”
曲率道:“離開小嫂子就失眠了,是吧?”他見我沒搭茬,自言自語地說道,“褥子鋪多厚也不趕肉挨肉啊。”看來他也是個離不開老婆的主。
他從包裡掏出一盒大重九香菸來,抽出一支點著問道:“抽不?”
我說道:“你不是不抽菸嘛,今天怎麼了?”
曲率道:“有事時偶爾也抽一根兒。”
我問道:“今天有啥事了?是不想護士長了?”
曲率道:“你說這事也怪,在一起時不覺咋樣,離開了又覺著沒著沒落的。”
我問道:“不離婚了?”
曲率道:“別那壺不開提那壺好不好?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
我說道:“我錯了,錯了,以後再也不提了。”
曲率一看錶說道:“唉呀,都六點了,咱得趕快洗臉吃飯,七點就得上工了。”
我倆趕緊穿衣疊被出去洗臉,一切完事下樓吃飯,見工人已經吃上了。早餐是牛奶大果子四樣小菜。吃完飯來到車間裡,見馬一東他們早來了,曲率問道:“你們早來了?”
馬一東道:“也剛到。”
曲率道:“咱們以後就定下來,早七點上班,晚六點下班,中間吃飯一個小時。大家聽明白了吧?”
我問道:“先安裝什麼?”
曲率道:“先安蒸餾釜,然後再安上料裝置。”
馬一東對那十名力工說道:“先把三腳架落下來,抬到蒸餾釜跟前,再支起三腳架,把蒸餾釜吊上推車,把它推到基座上,再把腳架搬回來,把蒸餾釜吊上基座。大家動手!”
馬一東一聲令下,大家有條不紊地安照程式把蒸餾釜吊到了基座上面。忙乎完一看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曲率道:“十二點了,大家吃飯去!”
馬一東道:“大家回家吃飯去,一點準時來上班。”
我說道:“於姐昨天說大家一起同吃同勞動啊。”
馬一東道:“她沒跟我說呀,今天大家先回家吃去,等我跟她請示了咱們再按她的指示辦。”
大家正要走,於姐來了,說道:“大家不到賓館吃飯去,上哪去?中午這頓飯在賓館吃,早晚兩頓在家吃。”
我說道:“是馬一東不讓他們去賓館去吃飯的。”我這才叫乘人之危哪。
於姐瞅了丈夫一眼說道:“等回家我再收拾你。”
我添油加醋地說道:“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他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馬一東緊著給我使眼神,讓我不要再說下去了。看得出,他是真怕於姐。
中午的飯是饅頭稀飯六個菜,菜是吃完了再添,一律管夠。馬一東和那些力工都吃完了,我們的工人還沒吃半飽哪。等我們的工人全部吃完,己是十二點四十了。曲率道:“大家抓緊喝點茶水,幹起活來可沒空喝水了。”
大家喝完水,就又去車間裝自動線了。晚上,吃完飯於姐邀我出去走走,我欣然答應了,兩人走在上山的路上,於姐道:“我想奶粉廠就建在這,我請你出來,就想要你幫我參謀參謀。”
我看了下這坡地說道:“最好選在平地上建廠,坡地不宜建廠。”
於姐道:“還真沒好地方建奶粉廠了。”
我說道:“可以扒掉東半屯的房子啊,除了麵粉廠建在養牛場之外,其它的工廠均可以挨著酒廠建,因為麵粉廠有粉塵,雖然粉塵不大但也相互干擾。”
於姐道:“那我牛場建哪啊?”
我一指地下道:“牛場就建在這。”
於姐道:“也行,還是上過大學的,幾句話問題就解決了。”
我說道:“那你可就有壓力了,即要還貸款,又要蓋樓房,你的資金鍊可就危險了,有斷裂的可能。”
於姐道:“沒問題,可以動員全屯人入股,蓋樓房這點資金我還不愁。等我一會,我方便一下。”她到一棵樹後撒了泡尿,她邊走邊系褲腰帶。
我們回到了賓館門前,於姐道:“你上樓吧。”
我說道:“於姐,走好。”
於姐回到了家,見丈夫馬一東頭朝裡躺在炕上。見於姐回來了,一軲轆坐了起來,抓住於姐的雙手說道:“小蓮,咱倆離婚吧,好給好人倒地方!”
於姐聽了一愣,問道:“你又發的什麼瘋?”
馬一東帶著哭腔說道:“我都看見了。”
於姐又氣又好笑,說道:“你看見什麼了?”
馬一東道:“看見你和都遠在一起,還連走連提褲子,我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人家是大學生又是總工程師,我算個什麼東西,土包子一個。我願意成全你們,不耽誤你的幸福。”
於姐道:“你胡說什麼哪?人家都遠的媳婦比我小十三四歲,要個頭有個頭,要模樣有模樣,他能相中我這個半大老婆子?今晚上是我邀他去看建奶粉廠的廠址,系褲腰帶是因為我尿急,在大樹後撒了泡尿。你呀,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那麼小心眼。竟往歪處想,你老婆是啥樣人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知道?”
馬一東問道:“這些年我對你咋樣?”
於姐道:“沒說的。”
馬一東道:“你對我咋樣?”
於姐道:“表面嚴厲,可心裡使終是愛你的。”
馬一東道:“就這麼愛?你愛的我真有點受不了”
於姐道:“你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嗎?你在本村當經理是不可能的,我想把鄰村也帶動起來,到那時你就可以去當經理,現在你是那用那到,是讓你積累知識,以後幹事不抓瞎。”她把自己的男人摟在懷裡,撫著他的頭髮。她確實很愛他,這些個企業那沒他的心血,起初賣肉全憑他兩條腿拉著一輛手推車往鎮裡跑,給飯店送肉送酒,後來買了個機動三輪車,又改送往縣城送,一天兩趟,冬夏不改,週而復始。不管冬天揚風冒雪,還是夏天烈日炎炎,從不間斷,這個企業就是靠著他們一家人小燕壘窩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沒有他的幫襯自己就是三頭六臂也搞不起來這麼大的一個企業來,想到這,她抱的更緊了。
我們安裝完了上料塔,又安裝完了儲酒罐,之後又安裝了自動灌裝機,這灌裝線是六個灌裝頭,一上一下就裝滿了六瓶酒,然後壓蓋,貼商標,最後裝箱打包。這些活幹完之後就開始試車了,試車這天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來了,試車時臨時出了點小毛病,鉗工處理一下就好了,就算一次試車成工。於姐拉著我的手說道:“祝賀你們!”我們互相祝賀!外邊響起了鞭炮聲,還放飛了二十多個汽球。
白酒自動線執行了一個星期後,曲率和於姐代表甲乙方在驗收單上籤了字,算是交接完畢。
明天就要回市裡了,我吃完午飯買了包雞肉去山坡處看看我那小朋友一一那個小東西。到了坡下面我打了聲唿哨,小東西早就等在那了,好象它事先就知道我要來似的,見了我它後腿跪在地上,前爪合十,不住的向我點頭。我抱起它親熱了一番,而後把它放到地上,掏出那包雞肉餵它,它吃的滿口香,我見它吃完了,和它擺擺手算是告別了。
我離開了小東西又買了兩隻豬爪去看我那花脖狗,到奶牛場,見花脖依舊栓在那牆角處,我心裡一通酸楚,花脖見我來,有氣無力的叫了兩聲,算是對我的歡迎了。我掏出兩隻豬爪放在了它跟前,它先舔了舔我的手,然後才去啃食豬爪。它吃一會歇一會兒,半個小時兩個豬爪還沒啃完。骨頭根本咬不動了,有點心餘力絀了。我想,這不行,得找於姐說說。這狗要是再這麼栓下去非得死掉不可。我撫一陣狗頭,最後我走了。離開那狗時,花脖拚命的嚎叫,好象是作最後的告別似的。
我回到了賓館,曲率問道:“幹啥去了?到處找你。”
我問道:“找我啥事?”
曲率道:“馬一東說晚上他請咱倆去他家,他請客。”
我問道:“都請誰?”
曲率道:“好象是請他舅舅一家,請咱倆去作陪。”
我說道:“我肚子疼,你就做代表吧。”
曲率道:“那哪成啊,人家說你勿必得到場,說找你還有事哪。”
我心想,那我更不能去了,人家求你辦事,你辦不了那多尷尬。我說道:“我真肚子疼,可能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了。”
曲率問道:“你吃啥了?”
我說道:“可能是吃了兩個山梨吃的。”我假裝捂著肚子。
馬一東來了,聽說我肚子疼,連忙說道:“我去衛生院請楊院長來。”
不一會,馬一東陪著楊院長來。他一見我熱情地說道:“是小都同學呀?幸會,幸會!”
馬一東糾正道:“現在是總工了。”
楊院長就是過去給我們看過病的那個國民黨軍醫老楊,他問道:“那不得勁?”
我說肚子疼,他給我按了按說道:“是嗆了涼氣,我給你開點中藥吧。”他從藥包裡拿出了兩包中藥後便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說不的惆悵。晚上,曲率去馬一東家吃飯去了,楊院長拎著酒菜來了,他一進屋就說道:“我知道請不動你,特意買了點豬肝豬肚紅腸來下酒。”他啟開一瓶部優北大倉,開啟塑膠袋,把切好的豬肝紅腸和松仁小肚平攤在報紙上,倒上酒又說道,“請一一”
我說道:“我肚子疼,不能陪你了。”
楊院長“呵呵”一樂,說道:“你的病我知道,你糊弄別人可以,有沒有病我這當大夫的最清楚了。來吧,喝一口!”
我真佩服他的醫道,連我裝病都瞞不過他。我只好陪他喝了起來,喝到一半時,楊院長開腔了:“我佩服你的預見性,你說會有摘帽子那天的,鄧副主席執政真的給我摘帽了。”
我說道:“我們都應該感謝他老人家呀!”
楊院長又說道:“在下面也得感謝老馬和老湯,沒有他倆護著我也早被折騰死了。”
我問道:“楊院長,現在工作舒心不?”
楊院長眉開眼笑地說道:“當然開心了,一個月給我開三幹多元,上哪找這好事去?縣裡醫和鎮裡衛生院調我去,我都沒去。現在咱這衛生院廣接外村的患者來做手術就忙不過來,於董事長正在向衛生局請示把衛生院升格為醫院哪。”
我說道:“那我就先祝賀你了!來,我借花獻佛。”我們倆每人喝了一大口。
楊院長:“你是總工了,那是教授級了,也祝賀你!再來一口。”
我倆喝的正高興時,馬一東和於姐送曲率回來了。曲率有點喝高了,見我們在喝酒,說道:“你不是肚子疼,不能去吃飯嗎?這怎麼也不疼了?”
楊院長道:“我給他治好了。”
我說道:“是的,楊院長給我送來了兩包治肚子疼的特效藥,我吃完病情好多了。”
曲率道:“它是什麼靈丹妙藥,吃下去就好了,我不信。”
馬一東道:“楊院長的藥可靈了,不信你試試?”
於姐道:“一東,扶曲工榻上休息吧。”
曲率是真喝多了,他離拉歪斜的走過來說道:“你們別以為我喝多了,我沒多,咱們接著來!”說著他拿起我的酒一口悶了。
我怕楊院長見外,說道:“他是我的同志,咱們接著喝。”
楊院勉強把杯中的酒喝完,起身說道:“你們慢慢喝,我喝好了,天也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我說道:“我送送你。”
馬一東道:“你接著喝吧,我替你送楊院長。”
楊院長道:“都別送,我沒喝高,能找到家。”
於姐道:“楊院長,那你慢走!”
楊院長走了,曲率還在那喝。我問於姐:“你們請客啥節目?”
於姐思忖了半天沒有說話,馬一東卻說了:“本來我舅舅是想請你們倆的,誰成想你肚子疼,沒有到場。我舅舅有個兒子是市中專學校畢業的,想在市裡找個接收單位,如果沒處接收的話,那就只能回縣城了。知道你有門路,所以想請你幫忙,你還沒去!”
我說道:“我去了也幫不上忙,我那有那麼大的門子。”
馬一東道:“曲高工都說了,你的同學遍佈市裡各大單位,只要你說句話事就辦成了,花多少錢我舅舅都肯出。”
我說道:“我同學是不少,可是都不管事。”
馬一東還想往下說,被於姐制止了。於姐道:“你倆慢慢喝,我們也該回去了。”
我說道:“二位伴侶慢走,我也喝多了,不送你們了。”
於姐他們走後,我見曲率還哪慢慢悠悠地喝個沒完,我真佩服他,酒喝多了他也不吐,真是邪門了。我說道:“我可睡了,你不睡嘛?”
曲率道:“你不陪我了?好吧,咱倆一齊睡。”
這一宿睡的可香了,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我見曲率沒醒便喊道:“起來,起來,該回家了!”
曲率一翻身坐了起來,問道:“我昨晚上是不喝多了?”
我說道:“沒有,喝的不多。”
曲率道:“還不多,我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了。”
我又說道:“洗漱完吃飯去吧。”
我倆洗漱完畢來到了小餐廳,見大家已經吃上了,我倆坐下來吃飯。於姐夫妻倆來了,問道:“今天指定走啊?”
我說道:“指定走,大家出來日子也不短了,都有點想家了。”
馬一東道:“我就離不開家,離開你於姐一天我就象丟了魂一樣。”
於姐見大家笑了,對丈夫說道:“你別冒虎氣了。”
馬一東繼續說道:“就是嘛,我離開你就睡不著覺。”
於姐申斥道:“越說還越來勁了,你不說就不行!”
我們吃完飯要走,於姐說道:“也沒客車送你們,只好讓你們坐長途客車了。”
我問道:“剩下那點款劃撥了嗎?”
於姐道:“早都撥過去了,可能都到你們賬面上了。”
我說道:“謝謝於姐。”
於姐道:“這謝啥,這錢是你們掙的。大家東西帶好了嗎?別落下了。走,我們兩口子送你們去汽車站。”
我們走了一段路,來到了汽車站點,不多時,長途客車來了,我們上了車和於姐兩口子揮手告別。車到市裡已經下午一點了,我說道:“大家可以回家了,明天放一天假,後天正式上班。”
大家都回家了,連曲率都回家看奶奶去了。我吃了口東回所上班去了,所長見我單獨回來了,問道:“你的兵哪?”
我說道:“我放他們假了,後天上班。”
馬所長笑著說道:“你真行,給我們掙了將近三十萬,這下子我們可發了。”
我問道:“算完賬了?”
馬所長道:“算完了,算完以後我還不信哪,又讓會計算了一遍,我這才相信是真的。你可為研究所立了大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