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姐每天都來我們這,除了回家睡覺一天三頓飯都和我們一起吃。每天晚上馬一東都來接她,也只有馬一東才會不厭其煩。兩人手拉手回家,然後洗臉洗腳睡覺。最近,於姐吃啥吐啥,感覺身體很不舒服。她找到了赤腳醫生老張,請他檢查一下到底是啥個毛病?
張醫生檢查了一遍後,說道:“你懷孕了。”
於姐聽了一愣,戴套怎麼會懷孕哪?她簡直不敢相信戴套還能懷孕。她回到家裡,找出那套來,仔細一看她明白了,她拿著套衝進了婆婆的房間,氣沖沖地問道:“這是你們娘倆誰幹的?”
尚雲自覺理虧,低頭不語。於姐得理不饒人,說道:“等我墮了胎就和你兒子離婚!”說完,她衝出門向公社衛生院走去了。
於姐來到了衛生院做了電吸還上了環。從手術室出來只覺兩腿發軟,便躺在了長椅上了。衛生院都下班了,女院長見她躺在那,上前問道:“下班了,你怎麼還躺在這?”
於姐道:“我做完電吸兩腿發軟,走不了。”
女院長問道:“家裡沒人陪你來?”
於姐狠狠地說道:“婆家人都死光了。”
女院長道:“即然連你男人都死了,那你是怎麼懷的孕?”
於姐不吱聲了,兩人又掉轉話題說起了別的。一直嘮到了晚上七點了。院長看了下手錶說道:“你家裡人咋還不接你來哪?”
這時門開了,馬一東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見於小蓮躺在長椅上,問道:“媳婦,你咋的了?”於姐扭過頭去不理他,眼淚汪汪的一聲不吭。
女院長道:“她剛做完電吸,腿軟走不了道。”
馬一東又說道:“媳婦,你在這先等我,我去找舅舅用車把咱們送回去。”
馬一東走後,女院長問於姐:“你男的不是好好的嗎?你怎麼咒他死了哪?”
於姐道:“他不是我男的。”
女院長道:“竟說氣話,方才他還叫你媳婦來著,你倆拌嘴了吧?小兩口慪氣是常有的事。”
馬一東回來,舅媽也跟來了,兩人把於姐攙扶上了吉普車,舅媽跟著上了車,馬一東騎著腳踏車跟在邊。車到了家,尚雲出來和兄弟媳婦一齊把於姐攙扶回屋。
舅媽道:“孩子的病很重,不行的話明天讓他舅舅派車拉她去縣裡醫院看看吧。”
尚雲道:“不用了,我們這有個國民黨時期的軍醫,什麼病都能看,水平比縣裡的醫生強多了。”
舅媽道:“那好吧,用車時知會一聲。”
尚雲道:“妹子你走啊,告訴司機,天黑了慢點開。”
舅媽走了,馬一東也回來了。他問於姐:“你去衛生院幹啥去了?”
於姐氣鼓鼓的說道:“問你媽去!”
馬一東問道:“媽,這是咋回事?”他見母親不吭聲,大聲追問道,“你到說呀,這是咋回事?”
尚雲囁嚅道:“媽錯了,不該說話不算數。”
馬一東繼續追問道:“別吞吞吐吐的,有啥說啥,錯在哪了?”
尚雲低聲下氣地說道:“媽不該在套上扎個眼,使你媳婦懷孕。”
馬一東生氣道:“原來是你搗的鬼,你這不是害我嗎?真是添亂!”他氣的不得了,五官都走形了。
尚雲端著一盆小米粥和剝好了的雞蛋,還有一包紅糖對於姐道:“媽知道錯了,你先吃點墊巴墊巴,剛流了那麼多血,得補一補。”
於姐不理她,她見此景,只好把粥和雞蛋放下,衝兒子使了個眼色後躲到外屋去了。只打於姐墮胎之後,尚雲除了那些繁重的家務活之外又增加了一項任務,那就是伺候兒媳婦。她給於姐增加了一頓飯,白天三頓,半夜還吃一頓。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這叫自作自受,自討苦吃!
於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見婆婆人瘦了一圈多,說道:“你晚上不用給我做飯了。”
尚雲見於姐沒有朝她叫媽,知道兒媳婦仍沒原諒她。她脫鞋上炕攥住於姐的手說道:“你生媽的氣我知道,你的脾氣秉性媽也知道,你知道媽為什麼冒著激怒你的危險那麼做嗎?因為你是高中生,一東是初中生,我怕他攏不住你,我們這個家又沒啥讓你可留戀的,如果你有了個小孩就等於給你上了道鎖。你能理解媽的苦心嘛?我相信你會明白的。”
任憑尚雲怎樣漂白,於姐就是一聲不吭。尚雲看了下牆上的掛鐘說道:“我得先給你做飯了,隨後再給他們爺倆做。”
尚雲幹活很麻利,不一會雞蛋煮好了,小米粥也餷好了,雞蛋用涼拔一下,趕快剝皮,端給於姐道:“趁熱吃吧,你這也算是個小月子,多出點汗對身體有好處。”
於姐總感覺肚子裡空落落的,有一種吃不飽的感覺,她吃完飯躺下了。
中午馬一東和父親馬良回來吃飯了。馬一東先來到了媳婦跟前問道:“現在是第二十五天了,今天感覺咋樣?”
於姐道:“感覺好多了,能吃飯了,渾身也有勁了。不信讓我打一下!”
馬一東真的伸過頭去說道:“給你打,你打呀!”
於姐在丈夫臉上輕輕拍了一下說道:“打完了,你感覺怎麼樣?”
馬一東道:“不疼,不疼,你沒使勁。”
於姐笑道:“我使勁怕把你打成內傷。”
馬一東趴在於姐耳朵邊上說道:“今晚上我給你來點內傷。”
於姐滿臉通紅的說道:“你有勁幫你媽乾點活。”
馬一東問道:“幹啥活?你告訴我,堅決完成!”
於姐道:“清掃一下豬圈、鴨舍、雞架和鵝籠。你呀,一點不心疼你媽,你看她忙乎一整天不說,半夜還給我做頓夜宵,夜晚睡不好覺,人都瘦了。”
馬一東說道:“她這是自找的。”
於姐道:“她這都是為了你呀,你還不自覺哪。”
馬一東道:“為了我,她想早點抱孫子。”
母親招呼吃飯了,馬一東才起身過來吃飯。他過來一看又是鹹菜醬,把臉下一嘟嚕,不高興地說道:“又是老三樣,媽你就不能換個樣?”
母親道:“我想換個樣了,可我得騰出手來呀。你們爺倆誰也不肯搭把手,廣知道挑吃的。”
馬一東道:“今天晚上我和父親分下工,父親清掃豬圈和鵝籠,我清掃雞架和鴨舍。”
馬良道:“你小子乾點活還得攀上別人。”
尚雲道:“讓你乾點活象殺你一樣,我給你們老馬家扛活扛半輩子了,也沒說出這樣話來,虧得你說得出口!”馬良不吱聲了。
晚上,馬一東和父親分工幹活。他們把清理出來的糞便摻上泥土堆積了到一起,準備上自家的自留地。清理完進屋洗臉吃飯。今晚的飯菜變樣了,炒了兩個菜,一個菜是雞蛋炒韭菜,另一個菜是炒瓜片,還有一個鹹鴨蛋,吃的是過水飯。
吃完飯,趁著母親刷碗時,馬一東湊到母親身邊小聲說道:“媽,今晚不用給我媳婦做夜宵了,她半夜不吃飯了。’’
母親神秘一笑道:“又想好事了?”
馬一東臉一紅說道:“母親說啥呢?”
睡覺時,馬一東脫巴脫巴鑽進了於姐的被窩,他這才想起沒拿套,剛想去拿,於姐說邏:“不用了,我上環了。”
馬一東高興地說道:“這下可好了,我的小兄弟即可以吃肉又可以喝水了。”
於姐道:“沒出息!”
這一宿,馬一東趴在於姐身上沒老實。直到天快亮了才停上運動
這兩天我感冒了,宛然早晨替我去收須籠,我見他和狗溼漉漉的回來了。我問道:“你這是怎麼鬧的。衣服全溼了?”
宛然道:“別提了,我一腳踩進了那個漩渦裡,要不叫這狗救我,小命就交待了。”
我幸災樂禍地說道:“那你還要吃它的肉哪,要是沒它現在也沒你了。”
宛然道:“你真夠可以的,我掉進水裡你不但不安慰,反而還說些風涼話。”
麻三晾起來了,見宛然這付樣子,問道:“你下河洗澡了?洗澡也該脫衣裳。”
宛然道:“你們都會說風涼話,不跟你們說了。”
於姐來了,姜晶上去問道:“你滿月了嗎?”
於姐道:“還剩四五天了,我想大家過來看看。”
姜晶道:“可得注意呀,別受了風。”
於姐道:“沒問題,咱們窮人身子骨沒那麼嬌貴。”
八點多鐘,大隊長老湯來了,對我說道:“大隊又新來了個副書記,準備挨著你們的柵欄蓋三間房子。”
我說道:“那是我們的黃豆地,我們好容易開墾出來的,你們說佔就佔哪?還講不講理了?”
老湯道:“要不叫馬一東在那死扛著,馬書記沒辦法,人家就要你這三間房子了。”
我一聽這馬一東還真辦點正經事,我說道:“想佔我們的房屋,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他也休想得逞!”
老湯道:“你知道這個副書記的來歷嗎?”
我說道:“不知道。”
老湯道:“他是縣革委會主任的姐夫。”
我說道:“我管是他姐夫還是小舅子,想佔我們的房屋,一句話一一沒門!”
老湯道:“等一會兒,我就領著他們來看地址。”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湯走後,我就琢磨了,怎樣才能保住那黃豆地哪?我一想有了,還得靠那小東西幫忙。我吹了聲口哨,不一會那小東西便來了,我說它藏在草稞裡,只等他們到來了。
十點來鍾,老湯領著那一家四口人來了,那家一對夫妻還有兩個閨女,那副書記的夫人是個胖女人。老湯在黃豆地裡比比劃劃的在說什麼。我過去對那三個女人說道:“你們怕不怕黃鼠狼?”
那大閨女問道:“這有嗎?”
我說道:“你們不相信?”我用手一指,然後又用手指了指母親。那小東西從草稞裡竄了出來,一下子就跳上她的肩膀頭。
這個胖女人嚇的“媽呀”一聲就昏倒了在地上。兩個閨女嚇的也不輕,都坐在了地上了。
那副書記轉過臉來一看,趕忙跑過來把夫人掫了起來,夫人仰臥在他的腿上,一邊掐人中一邊破嘶拉聲地喊叫著。我一揮手,小東西跑了。
八張,跟他說明了情況。老張揹著藥箱跟來了,到了地方,老張拿出一根銀針紮在那胖女人虎口上,說道:“我這有十滴水,給她喝一瓶吧。”
折騰了四十多分鐘,副書記的老婆才緩過來。她第一句話說道:“這屯子不能住,有黃皮子。”
老湯道:“有倒是有,沒見過誰被附體過。”
夫人對副書記道:“我們回縣裡去吧,找縣革委會再重新安排你的工作吧。”
副書記道:“我聽你的,吃完中午飯咱就走。”
兩個女兒扶著母親走了,老湯和那個副書記跟在後邊向書記辦公室走去了。馬良迎了出來,問道:“看的還滿意吧?”
副書記罵罵咧咧道:“滿意個屁,那裡有黃鼠狼,嚇的我夫人差點死過去!”
馬良對老湯說道:“你聽說咱這有黃鼠狼子嗎?”
老湯道:“沒聽說倒是今天看見了。”
馬良對老湯道:“要不然咱們就在村中間選個地點吧。”
還沒等老湯說話,他們的大閨不說話了:“你們別忙乎了,在那蓋房子我們都不住了,回縣裡找我舅舅再給我父親重新安排工作。我媽本來就怕胡黃二仙,這次差點沒把我媽嚇死。在這住我媽早晚會交待這的。”
馬良道:“先不說這些,老湯你去食堂安排一桌,咱們招待一下客人。”
老湯在食堂安排了八個菜,要了一瓶地方名酒。回到總支辦公室說道:“馬書記,酒菜已經安排好了,請大家過去吧。”
六個人來到了食堂,坐在隔壁的單間裡,菜也上桌了,馬良開啟灑瓶子,給三個人倒滿了酒,見三位女客人沒有喝的,說道:“老湯,上後廚拿幾瓶汽水來。”
老湯象個小媳的似的又到後廚取了幾瓶汽水來。開啟瓶蓋放到三位女客人面前。
吃完飯,那位副書記道:“麻煩大隊長派輛大車把我們送回縣城吧。”老湯派了輛大車把他們一家四口人送走了。
晚上,於姐回家見婆婆尚雲在往盆裡掏飯。馬良早回來了,見兒媳婦出門了,問道:“幹啥去了,一天不著家?”
尚雲咳嗽了兩聲,可那馬良還是不知好孬,繼讀往下說:“中午你婆婆等你吃飯你也沒回來。”
尚雲見丈夫喋喋不休,有點火了,說道:“你閉上你的嘴行不行!”馬良不吱聲了。
於姐回到了屋裡,坐在炕上等待馬一東下工。她聽到公公在同婆婆對話。公公道:“我是為她好,沒滿月就出去亂跑。”
婆婆道:“你吃一百個豆都不嫌腥,你還想第二次道歉!”
於姐聽後暗暗好笑,看來這當家人的婆婆是讓我給治老實了,在我面前一句錯話都不敢說了。
馬一東回來了,他一進屋就鑽回了於姐的屋裡,他關心地說道:“沒滿月哪,你就敢往外邊跑,讓我真擔心。”
於姐問道:“晚上那會你怎麼不擔心哪?”
婆婆招呼他們吃飯了。吃完飯,爺倆又去打掃豬圈鴨捨去了。
晚上睡覺時於姐問馬一東:“是你跟父親說不讓新來的那家人搶佔知青的房屋的?”
馬一東道:“是啊,我聽汪芹說新來個副書記看中了知青的三間房,我就跑去問父親,他說他已經答應了。”
於姐問道:“你怎麼說的?”
馬一東道:“我說,那房子是知青們辛辛苦苦一瓢水一把泥蓋起來的,你答應給了那位副書記,合理嗎?”
於姐道:“對呀,這合理嗎?父親接著怎麼又是咋說的?”
馬一東道:“父親說,蓋房子時大隊也出工出力了,況且這房子也不是他們的私有財產,我作為書記有權分配。”
於姐道“這是不正確的說法,是歪理邪說。據我所知,誰蓋的房子所有權就歸誰!”
馬一東道:“我也是這麼說的,可父親知錯不改。最後我把咱媽搬出來,他才說再考慮考慮。我知道他怕咱媽,這件事肯定是成功,我便走了,以後的事就不知道了!聽說他們一家因為害怕而不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於姐便把我用黃鼠狼嚇暈那個胖夫人的經過說了一遍。馬一東聽後“呵呵”一樂說道:“都遠這小子是一肚子損招!”也不知道他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在東屋裡,馬良和尚雲也在說白天的事。尚雲道:“你沒把知青住的那三間房讓出來是對的。”
馬良問道:“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尚雲道:“聽兒子說的。你要是真要讓那些知青讓房子肯定會鬧的不可開交。這個不說,在咱家你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了,連我都得跟你吃鍋烙。”
馬良問道:“為什麼?”
尚雲道:“兒媳婦是那些知青裡出來的,他們感情是深厚的,她每天都去,你要是真把那些知青給攆出來了,兒媳婦能饒了你,這小鞋你就穿著吧,不時的找個茬就給緊緊鞋帶!看你勒的吭不勒得吭。”
馬良道:“能嗎?”
尚雲道:“能嗎?你他那‘嗎’字去掉了吧,廣剩個‘能’字了。這兒子媳婦的心計你我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道行深著哪。”
馬良道:“那麼說我聽兒子的還聽對了?”
尚雲道:“多聽聽別人的意見是有好處的。”
馬良道:“看來你挺佩服兒媳婦的。”
尚雲道:“豈止是佩服她,現在我都有點怕她。”
馬良道:“原來咱家是你管著我,我管著兒子,兒子又能折騰你,這回可好,咱家娶來了個總瓢把子,全歸她一個人管了。這那是兒媳婦?簡直是個觀音菩薩。”
尚雲道:“不好嘛?你過去管兒子就是以家長的身份壓他,他真正服你了嗎?她管咱兒子是以誘導的方法,使他一點一點的改正缺點。這不好嗎?”
馬良道:“她是有一套辦法。”
尚雲又說道:“再說管家,起初她的四條裡第一條是進門就當家,我怕她管不好這個家,後來我才發現她不但能管好這個家,你就給她一個村她都能管好。”
馬良道:“你說的話我信。”
兩屋的談話停止了,不久便進入了夢鄉。第二天尚雲醒來洗手要去做飯,發現兒媳婦水都燒開了,開始淘米了。婆婆很是驚訝,輕聲問道:“小蓮,你咋起的這麼早?”
於姐道:“睡不著。”
尚雲道:“還是我來做飯吧,你去歇息去吧。”
於姐道:“媽,你去做菜吧,我不知做啥菜。”
尚雲道:“那好吧。”她沒想到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媳婦竟然幫她做飯了,她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飯好了,兩個女人各叫個的男人起來洗臉吃飯。馬良父子起身穿好衣服下地洗臉吃飯,於姐見他們父子沒刷牙就來吃飯,她說道:“馬一東刷牙去,不刷牙不許吃飯!”
馬一東道:“全村人都不刷牙,人家也活一輩子,我就今天沒刷牙。”
於姐道:“不講衛生以後就分開睡。”
一句話就把馬一東給治住了,他乖乖地去刷牙了。馬良一看兒子刷了,他也眇悄地刷了牙,並且對尚雲說道:“你以後也得預備牙刷了。”尚雲這回沒有反駁他。
吃飯時,馬良道:“這回知青們可以放心了,那個副書記回縣裡再也不來了。”
馬一東道:“這回他們的黃豆地保住了。”
馬良道:“我也正為這事鬧心哪,你批給了他們蓋房子,就毀了知青辛辛苦苦種下的黃豆,對不起知青們,不批給他們吧,他們又要知青的房子,弄的我左右不是人。這回他們不來了,也算除了我一塊心病。”全家人都明白他講話的意思,這是在向知青買好,也是在講述自己的苦衷與無奈。
今天馬一東是第一個來到地頭的,不一會麻三晾他們都來了。趁著打頭的還沒到,麻三晾道:“聽說你為了保住我們的住房和你父親鬧了個半紅臉?看來你還是向著我的這些孃家人。”
馬一東道:“我再怎麼樣,也沒都遠那哥們能啊,用個黃鼠狼子差點沒把那胖娘們嚇死,他也真夠”他想說真夠損的,又怕這幫哥們幫助他,只好改了口,說道,“他也真夠能的!愣把這一家人嚇回縣城去了。我說他除了給那小東西肉吃,還餵它魚,原來他有用啊。”
麻三晾道:“動物也有靈性,你對它好,它就對你好。比如說宛然吧,掉進了漩渦裡,就是被我們的狗救了他。”
遠處,大家見打頭的來了,都不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