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諸葛明恩清洗完後,回來看到桌上的經書墨跡已幹,隨後按照順序拿起來,交給風雲找個東西訂好。明日再教與青州。
張淵用食指勾了勾諸葛明恩尾指“要不你也教教我?”
諸葛明恩反手握住“好啊,你願意聽我就教,別覺得無趣就行”
張淵笑笑用指尖輕輕在他掌心撓了撓。隨後讓風雲把青州帶回了房間睡覺。
天色漸漸變黑,不知怎麼突然外邊下起了大雨。昏暗的天空格外陰沉,嘩嘩的雨聲和嘈雜聲交織在一起。
藉著黯淡的燈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微張的紅唇。看到了張淵面上的疲憊,最終還是沒能做出什麼來。
把人抱起回了床,脫去鞋襪蓋好被子,隨後安安分分的躺下後把人圈入懷裡。
就算兩人已經坦誠相見了還是讓他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總害怕一覺醒來不過是春夢一場。
張淵想的沒有他那麼多,自他走後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
找到人放鬆下來以後,壓力加倍反彈,讓他最近幾天都懨懨的。
何況他還興致勃勃的拉著自己做起軟體硬化工程。
雖然自己沒怎麼動,但是一晚上被翻來覆去好幾回也是會累的!
不過幾天,張淵已經很熟練的在他懷裡找到舒服的位置窩著了。
聞著他身上散發出馥郁的香氣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淵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諸葛明恩,已經不復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
還是自己熟悉的面容,臉上卻多了不少疲憊之意。
想伸手去撫摸那張熟悉的臉,沒想到身體壓根不受自己操控。
疑惑間對面的諸葛明恩就已經開了口“不知王爺邀在下前來所為何事?”
聽到這帶著疏離的口吻張淵心下一慌。話還是不由自主的從自己嘴巴里吐出來
“沒有,恭喜少家主新婚大喜,早生貴子啊。聽聞少夫人所言,少家主大婚過後不日便要返回家中繼任家主之位,我等俗世之人恐怕此生再無相見之日,到底是同朝共事過。特地邀你前來踐行一番。”
隨後拿起桌上酒壺給二人各倒了一杯酒“還望少家主不要推脫。”
話剛說出口張淵就後悔了,這到底說的是什麼鬼話?
諸葛明恩是自己的,他不能娶別人。還新婚大喜?早生貴子?他娶了誰?!
諸葛明恩拿起酒杯思索良久才喝了下去。麻木的點了點頭“祝你往後皆如所願”
一番話下來把張淵急得都想靈魂出竅把自己這張嘴給捂上。
整的什麼死出?這是你男人!好不容易才找回的人你還往外推?
張淵看著人把酒一飲而盡。得意的晃了晃頭“諸葛明恩,你怎麼還是這麼不長記性?不久前被我陰了一回,還不學乖?好聲好氣同你說幾句,又上了老當”
諸葛明恩聞言瞳孔瞬間放大,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用不上力。
張淵笑著站起身來,用力把人扛在了肩上“沒用的,酒裡我下了“醉春”這回本王可是有所防備了,不會再給你當解藥了。聽聞少家主與少夫人成婚好幾日尚未圓房。不如本王今日就幫少家主一把。”
張淵肩上扛著諸葛明恩,身體裡那位都要氣瘋了,瘋狂的大罵自己喪心病狂,把自己男人送到別人床上。還是用的下藥這種髒手段。
雖然身體裡的張淵已經氣瘋到把能用的詞彙都用上來罵自己了,但是身體還是十分流利的繞過他人視線,把人送到了攝政王府一處偏僻房間。
沒好氣的把人丟在了床上,完全喪失理智的諸葛明恩一雙瞳孔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可是變得發燙的身體明顯能看的出來現在人已經情難自控。
被困在自己身體裡的張淵看的一清二楚,自己跟人都坦誠相見好幾回了,他動情的模樣自己記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這身體到底能不能聽到自己聲音,心裡不斷哀求著自己別把人放這,不能讓他碰別的女人,但是身體不受自己控制,還是衝著人臉拍了幾下。
隨後轉身離開關上了房門。頭也不回對房間裡的女人說
“放心吧,藥性很烈,好事可成。為了以防萬一我先在門外把著”
隨後來到門口前一處臺階,吹了吹灰坐了下來。
側耳傾聽門後的動靜。身體裡的張淵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把自己心愛之人往別人床上送。
身為習武之人他還能清楚的聽到門後傳來男子的低喘和女子壓抑著的痛苦又帶點愉悅的嬌喘。
聽那女子一遍遍的喊著自己愛人夫君。
聽著裡面傳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那歡愉的低喘聲張淵再也罵不出來。
腦中要炸裂開來。他開始祈求著自己動身去救救他,但仍然無濟於事。
他仍然沒有挪動半分,他甚至能感覺到此時自己這副身體還在得意萬分!
聽到那人嘴裡一聲聲阿淵喊的更是讓他心碎。
他不敢相信一會等他清醒過來能有多難受。
他也大概猜出來了,這種真實場景觸感應該不是做夢,而且從李元淳嘴裡所說的前世,自己的所作所為令人髮指。
此時張淵坐在門外聽著裡面傳來好事已成的歡愉聲。
隨即也是站起身來往自己房間走。
身陷前世記憶裡的張淵身不由己的被逼跟著自己走,看著漸漸遠去的房間心中悲痛不已。
等張淵回到房間後,叫來無為去後院隨便帶一個妾室過來。
剛剛他也喝了酒,雖然喝酒前他已經吃過點藥物暫緩了藥效,但是這“醉春”出了名的藥性猛且無藥可解。他也需要找個女人洩洩火。
他雖然和諸葛明恩因為那次中藥有過情事。
但是他不像諸葛明恩那樣古板,初時還以為那個小古板是因為和自己有了關係才一直追著自己跑。沒想到還覬覦起本王來。
還好今晚下藥給他嚐了女人滋味。看他以後如何自處?
雖然自己對男女之情沒什麼興趣,為了拉攏那些朝臣,他們送過來討好自己的十幾個美人還是一一收下都養在後院中。
等無為把人帶來後,粗暴的撕開了美人衣裳。
不帶絲毫感情全憑生理需求開始替自己解藥性。全然不管身下女子的痛呼聲。
身體裡的張淵避不開也跟著體驗了一番。
等到張淵發洩完替自己清理乾淨後,隨手拿上一套衣服替自己套上。
全然不在乎那癱軟在床上的女子死活。
用那女子來時穿的衣服把人一包裹。
隨後提著開啟了房門。眼睛都沒抬隨手一扔說了句“處理乾淨”
正打算前往沐浴時。眼角一瞥,看到本該還在自己媳婦床上恩愛的人,此時手裡正提著一把長劍。
諸葛明恩臉上還殘留著歡愉過後的紅暈,頸部光滑的肌膚也見淡紅,一雙眼睛紅的彷彿要滲出血來。唇上臉上喉結處都還有著那女子殘留的口脂色。
往日裡梳的一絲不苟的長髮此時正披散開來。
身上胡亂的套了幾件衣服,看樣子也沒穿對。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瘋癲狀態。
無為眼疾手快的抱起那女子走開,這種場面已經不是他能應付的來的。
張淵懶散的靠在門邊譏笑道“少家主這是在我這站了多久?
沒想到少家主還有聽活春宮的癖好。聽的可還滿意?
怎麼樣?
初嘗女子滋味,少家主可還滿意?
方才我可是在門外聽了少家主好一會呢。
鴛鴦交頸好不得意啊。
打平了。我聽了少家主的戲,少家主也來我這裡聽上了一出。
少家主,若是你那妻子一人滿足不了你,日後有需要可來我這攝政王府。我後院里美人多的是”
諸葛明恩幾欲張嘴卻又說不出來話來。
幾行熱淚順著臉頰而落。最後還是擦了擦淚拿著劍離開了。走起路來一步三摔。
張淵看在眼裡痛在心裡:諸葛明恩啊,前世的張淵是這麼個畜生你為什麼還要救他?
為什麼這麼苦命,心愛的人養了十幾個妾室,還下藥逼得他讓他貞潔不保。
按照你怎麼不把他一劍捅死?
這麼辛苦的活著不如干脆做個亡命鴛鴦算了。
這樣的張淵活著也是個禍害,壓根不配你這樣去對待。
等張淵清洗完後,坐在涼亭中等來那新婦。
秦幼寧好事過後臉上泛滿紅光,越發增添嬌人的美麗,身穿白紗衣裙,似羊脂的面板在白衣襯托下絲毫不減那般白膩,絲絲柳眉掛在一雙還殘留著情動之意的雙眼之上,細細的紅唇嬌嫩欲滴,身材苗條而又豐滿。
張淵倒了杯茶自己喝“怎麼秦小姐?哦不,該叫少夫人了。那少家主滋味如何?那謫仙人的滋味哈哈”
秦幼寧面上飄起兩朵紅暈,嬌笑道“還不多虧了王爺,幼寧才能拿下這謫仙人。王爺對幼寧的好。幼寧會銘記於心的”
張淵擺了擺手“別忘了答應本王的事。也就在這本王還能幫你一把,回到了諸葛家全憑自己本事了,要是你個肚子爭氣,他就算插翅也難飛。算了,趕緊追你男人去吧,一副發了瘋的模樣。若是藥效未完全消退,他那副模樣怕不是得給你多找幾個姐妹了”
秦幼寧聞言也是顧不上禮數匆匆道了個別就找人去了。
張淵麻木看著眼前這女子。覺得眼熟的很。突然想起這不是秦丞相家那個嫡女?
被譽為第一貴女的秦幼寧。她怎麼嫁的了諸葛明恩的?
諸葛明恩那身份大把世家千金搶著嫁給他。又怎麼會娶區區一個丞相之女?
突然又想起剛剛張淵的話,似乎他與那秦幼寧交情匪淺。
那諸葛明恩娶了她,恐怕也是出自己的手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傷了他。
現在的他已經無法感覺到悲傷了。雙眼無神的跟著張淵的視線來回晃動。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了。前世他到底對諸葛明恩做了什麼?
秦幼寧是用了什麼法子能讓自己鋌而走險的去這樣幫她對付了諸葛家的人。
還是因為前世的自己也清楚自己能拿捏的住諸葛明恩的軟肋…
他都不敢繼續往下想。如果不是李元淳找上了自己。自己現在恐怕已經走上了上一世的道路。
怪不得諸葛明儀會把自己關在諸葛家五年,自己前世做的哪一件是人能做出來的?行的都是那畜生行徑。
腦袋裡滿是他淚流滿面的模樣。同時他又很怕,這到底是回到了自己身體經歷了一次前世道路,還是預示著他們的未來?
想了想還是否定了第二個想法,李元淳說了,他是在自己被諸葛明儀抓回諸葛家才知道自己和諸葛明恩之間的糾纏。他和諸葛青雲是有記憶的重生之人。
諸葛明恩猛的驚醒,見身旁剛剛還在安睡之人此時彷彿陷入了夢魘之中,眼角有淚不斷溢位。嘴裡還一直唸叨著自己名字不停的說著對不起。一雙手把自己勒的發疼。
諸葛明恩把人抱起來攬入懷裡輕輕拍醒,見沒有效果。迅速對著幾個穴位輸入內力。
張淵怒睜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不敢相信,那夢境中的事。自己看在眼裡卻又無可奈何。
一件接一件的讓他早喪失了理智,但是記憶還是很清晰的,猶如剛剛發生的事情。自己身下那個女人每個姿態,彷彿就在眼前……
“嘔…”
張淵掙脫諸葛明恩懷抱,趴在床邊一陣嘔吐,此刻早已是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他無法想象。自己現下都這副模樣,前世的諸葛明恩又是何種痛苦。
見人醒來又哭又吐的,諸葛明恩趕緊替人拍了拍背,見停止嘔吐後諸葛明恩趕緊下床,連鞋都沒有穿,急匆匆的倒了杯茶遞到嘴邊“漱漱口,會好受些。”
聽到諸葛明恩聲音,張淵再也憋不住了,用手捧著他的臉,大聲哭著嘴裡還一直說著對不起。
諸葛明恩不明所以,只能把人輕輕摟著低聲哄。
察覺到人並沒有夢中那疏離感,好像慶幸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中又笑了起來。大聲叫著無為備水。
諸葛明恩一臉擔憂的看著張淵,眼淚鼻涕哭一臉都是。
不是嫌棄他,只是又哭又笑的,看起來又是真情實感的,略帶瘋癲狀態真的把他嚇到了。
住在旁邊的無為早已經被驚醒,聽到自家王爺又哭又笑的一時間也是手足無措。
但還是手腳麻利的按照要求去備熱水,此時屋外的雨也早就停了。
張淵龜縮在諸葛明恩懷裡不敢去看他。
他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在夢境中看到前世對他的所作所為。
這還是其中之一,這才是剛開頭,他無法想象那樣喪心病狂的張淵那五年了做了多少這種傷他徹底的事。
諸葛明恩不知道懷裡人所想,聽到無為來報水已經備好。
心想著這人估計剛剛嘔吐過應該很不舒服,所以立馬就像抱小孩一樣抱起人過去梳洗。
無為一臉擔憂的看著張淵。
諸葛明恩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我會照顧好他的,床邊髒汙就勞煩你了”無為點了點“公子放心”
一路上張淵一直龜縮著不敢露頭,也不敢哭出聲,默默的掉著眼淚。
諸葛明恩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尋思著可能是夢到了自己小時候的不幸。
知道自己不是個擅長安慰的。也沒有開口。胸口處一大片溫熱,哭的還怪誇張的。
人一直掛在自己身上也不鬆手。壓根沒法好好替他梳洗。
諸葛明恩唯有無奈的拍了拍懷中人後背“乖。先鬆手刷牙”聽到刷牙兩個字,張淵腦袋裡又想起了覆蓋在他嘴唇和臉上的口脂。
“對,要刷牙”隨即快速拿來用具遞給諸葛明恩。眼裡含淚“刷牙!”
諸葛明恩覺得有些奇怪,吐的是你,怎麼是我刷?“是你要刷牙”
張淵才反應過來,是,他自己也要刷。他不記得自己後面藥性加深的時候有沒有親過那女人。
隨後拿起另一副用具自己的刷起牙來,見人沒動作眼裡淚又繼續滾了出來。諸葛明恩一看也顧不上出聲哄,麻利的刷起牙來。
被張淵連著要求刷了三遍才放過他。隨後還要求兩人一起沐浴。
諸葛明恩一聽這要求立馬就拒絕了。
開玩笑!自己平時光是看著都憋不住了。跟他洗鴛鴦浴還得了?
他又不是真的不舉!!!
見諸葛明恩拒絕張淵又哭了起來。
這麼久了他只有在初見青州時才見過小男孩哭,這人都是個成年男子了怎麼還能哭的慘兮兮的?
看著人哭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見人一副不答應淚不休止的模樣,諸葛明恩只好認命的脫去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