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織這邊才剛剛躺下,李老爺那邊倒是炸起了鍋。

眾人聽到抓刺客之後,就闖進李老爺的房間,然後就見李老爺癱倒在地,而綁來的美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下人倒弄一翻,一會兒李老爺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先問他的美人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回答。最後管家進來說:“他們是聽到有人叫救命抓刺客進來,就只見老爺當躺到那裡,知道美人是不是被刺客給帶走了?”

“唉,但願美人沒有事情,畢竟我還沒有得手呢!”李老爺還在那裡喃喃著。

越織這一覺睡到午後,向班主告了一個假,班主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他也不加理會。

一個人上路前往西晉而去,路上還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白髮老頭,老頭是從府州而來,要前往西晉,去找一個有多年之約的老夥計。

要問他是怎麼遇到老頭的。剛到府州地界不久,天就下起了大雨,就近找了一個破廟躲雨,進去的時候破廟一個人都沒有。

綿綿不絕的雨下了一天,傍晚的時候,破廟來了一個全身裹的,就露一雙眼睛的老頭,走進了廟裡,頭上戴著斗篷,身上披著蓑衣,臉上還戴著一塊黑色的面巾。

一進到這個破廟裡的時候,兩個人差點就在裡面打起來了。越織看老頭裝扮以為他是班主找來的刺客,老頭看他以為是提前埋伏著,準備伏擊老頭的對頭。

越織準備動武的時候不小心吐了口鮮血,老頭見狀,便不再對他出手,知道越織定不是對手派來的,因為在老人看來,越織實在是太弱雞了,不配做他的對手。

天黑了,雨也停了,但是不方便趕夜路。兩人相安無事的在這個破廟裡待了一晚。誰知道第二天早晨又下起了雨,兩人又被困在了這個破廟裡一天。

越織靠在草堆上壁著眼睛聽著外面的雨聲,滴答滴答的敲在瓦簷上。

旁邊的老頭見了之後,拿著一塊小石子扔了過來,越織轉身不理那個老頭,老頭又撿起了一塊往他這邊扔了過來。

“小子,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咳血了?看你的樣子,也不過是15歲的年紀。”老頭實在耐不住,兩個大活人在這裡相處這麼久,都沒說過一句話。

“這就不勞你掛心了,雨停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越織本不是很想搭理這老頭的,怕他等一會又無聊的扔石子。

“哎呀,你小子,本想看你可憐,我這閒著也是閒著,可以給你瞧瞧是啥大病?說不準我還能給你治好了。”

“沒用的,天生的,身體已經垮了,神醫都已經救不了我了。”

聽到這話之後,老頭就有些不服氣了,吹鬍子瞪眼的說:“你看過神醫了嗎?你就說神醫治不好你。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會敗壞神醫的名聲的?你都沒見過神醫,就在那說神醫治不好,你這樣我可就得說道說道你了。”

“看沒看過都沒有區別了,你在那裡生氣什麼?我說的是神醫,關你啥事?”見到老頭吹鬍子瞪眼的,滿不在乎的道。

“我…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生氣的模樣,就像自己是神醫,被冤枉了一樣。

“不知道,你對於我來說是誰都無用。”

老頭自己鬱悶的轉過身去了,這年輕人太不會聊天了,再聊下去他要氣死。可是他在這邊生氣了半天,那個年輕人還是那副病怏怏的,對他愛搭不理。

“你小子就沒想過去把神醫找到,然後把自己的病給治好嗎?”老頭還是忍不住問。

“不找了,以前也想找過,聽說神醫已經退隱江湖,再也不問世人之事了。”

“說不定你去找找就找到了呢,萬一能把你身體治好了,豈不是更好?”

“哪有那麼容易啊,我的身體也扛不住這麼長期的去尋找呀!”

“哎呀,我跟你說哈,我只是看你可憐,所以就準備給你看看。”說著邊上手把上了越織的脈絡。

見老頭上手了,他本想把他手打掉的,但是猶豫了一下,就見老頭有模有樣的在那看:“可是看出什麼來了?”

“哎呀,你這個確實是有些沒救了,如果是早些年遇到我,我還可以讓你多活很多年,現在不好說嘍!多休養休養吧!”

“多活好多年是多少年?十年?二十年?”

“十年二十年,你是看不起我呢?少說也可以讓你活到四五十歲。”

“哦,你可真能吹,你是神醫嗎?”

“我…”剛吐了一個字,就卡住了,欲言又止,頓了頓後又說:“你管我是不是神醫?能醫你不就好了嗎?”

“聽你這語氣,之前能醫,現在是醫不了了唄!”

“也不是不行,至少還能夠保住你十年!”

“那不知道這十年,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什麼代價不代價的,我只是看你有緣,不過你若是想保住十年的性命,就必須這十年都跟在我身邊!你這病情至少是每三五天,必須用藥酒針灸泡上一日。”

“哦,那大可不必了!反正我對活著沒太多留戀。把該報的仇報完了,找個地方安安心心等死,就可以了!”

“呸,你這個天天把死不死的掛在嘴邊,太不吉利了!

你若是不願意跟我走,那你就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到時候給你研究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方法,讓你多活一些不?”

“衛越織”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老頭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讓他再重複一遍。

“我說我叫衛越織,老頭可是聽清楚了?”

“衛越織?姓衛叫越織?你可是認識一個老和尚。”

聽老人急切的問,衛越織不由得警惕了起來,難不成這個老頭跟老和尚有什麼冤仇?

看越織那個表情,老頭急的不幹了,跳腳道:“我看著像個壞人嗎?得虧我剛才還想著把你治好呢?我和那個老和尚是至交好友,看你剛才那態度,肯定是認識老和尚的,快告訴我老和尚怎麼了?。”

“不知道你找他幹什麼?”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收到他的訊息了,所以這次出來看看他!”

看這個老頭現在的樣子,估計他還不知道老和尚已經死了多年了。

“你不用去看他了,他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老頭上前一步,揪起了他的領子,不可置信的的重複著。

“他死了,他死了,那老傢伙怎麼就先走了?

難怪這麼多年了,都沒有收到過他的來信。

也對,如果他還在的話,你怎麼會病的這麼嚴重了?都沒有告訴我!

我應該早點來的,那年他來信跟我說收到一個娃娃的時候,我那時候就應該來的!”邊在那哽咽邊自責。

“你放心,老和尚他走的很安心,你也不必自責。”

“都怪我,都怪我,我當年就應該要來看他的,我沒能見上他最後一面!”自己在那裡鼻涕眼淚的哭了出來。

“可以告訴我,他被埋在哪裡了嗎?我還是要去看看他。你便是當年被他收養的那個小孩了,都已經長這麼大了。”他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之後開始問越織。

“他被埋在西晉的百里鎮,十里村的一個小破廟後的十里坡那裡,當年是他自己要求的埋在那,他說他喜歡那裡。”

“好,你是不是也是要去西晉?你的病,看來我是不醫也得醫了,這是我欠他的。”

“想來您便是江湖上傳言,已經歸隱的老神醫了吧?”

老頭點點頭之後,自顧自的沉浸在了悲傷之中。

打那天之後,這個老頭對越織便多有照顧,怕是將越織看作是那個老和尚的後代了,遇到這個老頭,他終於明白,那天晚上老和尚跟他說,以後這個名字會對他有用。

他也好些年沒有回去給老和尚上香了,趁現在回到西晉,也去看看老和尚吧,不知道他現在哪裡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