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能不能先冷靜一下。”

見季修能還要繼續火力輸出,夫子只好在旁邊叫住了他。

季修能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一米九的壯漢,哦,壯書生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你是……”

猛地想到王季饒那天說過的成聖後會到儒道核心,見到夫子,瞬間眼睛瞪得溜圓,

“夫子?”

夫子笑眯眯的點頭,

“對,是我。”

季修能聞言趕緊整了一下衣冠,躬身行禮,

“晚輩季修能拜見夫子。”

夫子滿意的點點頭,心想,看來那王季饒就是個異類,像這個後輩這般表現才是正常的麼,

“不必多禮,給我說一下下界現在的情況吧,前不久不是剛開了聖路嗎,這怎麼才幾個月就出了兩個成聖的,可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說到這裡季修能便有些激動,雖然他和王季饒不對付,但是有一說一,他還是很感激王季饒又是開聖路,又是創造出了成聖的門路,雖然有所藏私,但真正意義上來說,稱他一句人族功臣是絲毫不為過的,

“哦,是這樣的,夫子,本來晚輩想成聖可能還要十幾年,不過最近王季饒發明了一套《論語》新解用來賺取功德,所以我才能在幾個月內成聖的。”

“《論語》新解?那是什麼?”

夫子不解的問道。

季修能頓時眉飛色舞的比劃起來,

“說起來這個,那王季饒真是個天才,他竟然想出了讓大家摒棄以往的註疏,從不同的角度去解析《論語》,大家實驗過後,果然得到了儒道功德。”

說到這裡,季修能微微停頓,

“不過他似乎有所藏私,我們只有在他的指揮下做新解才能獲得功德,不在孔丘的話就很難成功。”

“哦?”

聽到這裡夫子也來了興趣,

“那你給我說說他是如何做新解的?”

“就是,比如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他就解釋為……”

說到這裡季修能忽然愣住,他們在下面隨意編排夫子,反正夫子聽不見,可現在這可是當著夫子的面,抬頭看看夫子那健碩的肱二頭肌,說出來會被打死的吧。

想到這裡季修能臉上汗都流出來了,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卻是再也不敢說下去,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後悔自己第二個成聖了。

見季修能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又一副難受的樣子,夫子不由關切的問道,

“可是修行出了岔子?”

季修能尷尬一笑,艱難的開口,

“可能吧。”

“那讓我給你看看。”

說著夫子就要上前,季修能卻是一個激靈,跳起來往後連退三步,

“夫子,不用了,忽然之間又不難受了。”

夫子搖搖頭,知道季修能有事情瞞著他,也不戳破,

“那你說說吧,王季饒他是怎麼理解這句話的?”

季修能感覺自己有些要活不成了,當面說夫子壞話,他可能是十萬年來第一人,

“他,他解釋說,有一次夫子遊學的時候碰見個人說話很難聽,於是夫子便把他打到快要死了,他說話也就變的好聽了。”

夫子皺了一下眉頭,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當年有這樣過嗎?隨後忽然想到,無論自己當年有沒有這麼做過,那王季饒肯定不知道啊,自己的徒子徒孫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情記錄下來吧。

然而在季修能的眼中,夫子的沉默反而成了一種預設,心中簡直要震驚麻了,(⊙ˍ⊙)所以說,夫子當年真的是這樣說出這句話的?這麼多年來原來我們都錯了?

這邊夫子終於從懵逼中理清了思路,

“這小子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夫子我能是這樣的人嗎?”

說著夫子卻多少有點心虛,他當年年輕的時候的確沒少揍人,雖然王季饒肯定不知道,不過他說的那種事情夫子倒也不是沒幹過。

季修能急忙應和,

“對對對,他肯定是胡說八道。”

然而他心中這已經是夫子在強行挽尊了。

夫子也擔心再這麼說下去季修能再說出什麼讓自己心臟受不了的驚世言論,所以急忙結束了話題,

“好了,不說這些,準備接受儒道強化吧。”

一陣舒爽感之後,

“好了,你回去吧,我不喜歡外人打擾。對了記得回去後告訴王季饒,讓他別亂編排老頭子我。”

說完也不等季修能回話便被一股青氣一託,等季修能再回過神來睜開雙眼,已經回到了孔丘。

季修能愣怔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夫子趕出來了。

眾人見他醒來急忙圍了上來,

“恭喜季掌院。”

“季掌院可有見到夫子?”

季修能機械的點點頭,

“見到了。”

“眾人又試探性的問道,

“那夫子可是如同王掌院所說,是個中年壯漢?”

季修能再次點頭,

“是的。”

這時王季饒問道,

“夫子可有讓你傳話下來?”

季修能神情怪異的盯著王季饒,等王季饒都被盯得有點不自然想著要不要幫季修能清醒一下的時候,季修能終於開口,

“夫子讓你別什麼都往外說。”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只有一句,可資訊量很大啊,結合上次王季饒突破後停留了許久,不由想到,上次夫子到底跟王季饒說了什麼?

王季饒倒是有點奇怪,這季修能到底跟夫子說了什麼,怎麼夫子帶了這麼一句話下來?

“就沒有說點別的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季修能就來氣,本來還想著跟夫子好好交流一下,結果剛提了王季饒的事就被趕回來了,害得自己一肚子問題一個都沒問出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王季饒的,怎麼做什麼事情只要跟他沾邊,自己總沒好事,

“沒有,夫子不喜歡外人打擾。”

“是嗎?”

王季饒摸著下巴奇怪道,

“不應該啊,上次還拉著我說個沒完呢,感覺就是個憋了十萬年快要憋瘋的老頭啊!”

季修能臉色一黑,你乾脆直接說夫子不待見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