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勁指
“你怎麼會霍家的氣劍指?”司徒晴吃驚道。
“婆婆久未在江湖中走動,不知霍家長子霍景天已是蕭家大姑爺。”玄霜說道。
李昊天亦未想到司徒晴如此輕易的被玄霜撂倒,不禁懷疑道:
“你真是設下魔障空間的妖人?”
司徒晴並未搭理李昊天,只是感嘆道:“皇庭蕭家果然不同凡響,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能練成氣劍指,不可思議。”
不知為何司徒晴並未因受制於玄霜,有半分畏懼之情。
“你看她的手。”
李昊天忽然驚恐的說道。
玄霜聞言,雙眸瞧去,只見司徒晴的手腕上的小洞竟然完好如初,要不是手腕邊的血跡還在,玄霜定會以為剛才氣劍指並未打中此人。
強忍心中寒意,待要凝指點穴制住司徒晴時,只見一風度翩翩,相貌俊朗的青年男子手執白羽扇,似笑非笑的凝望於她。
玄霜一怔,明知此人根本不可能在此出現,心底亦不由泛起一陣漣漪:“他始終將我當作妹妹看待。”
李昊天在旁瞧的清楚,眼見玄霜雙眸放空,神情苦澀,愣在原地,心內頓時明白。
中招了
司徒晴似笑非笑的望著玄霜,猛然伸出右手欲擒其手腕,陡見一影滑溜溜的圈上自己手臂,倏地往自己喉間要害襲來,來勢極快。
正是李昊天見玄霜遇險,斜刺裡施展出金蛇鎖敵功中的蛇形刁手欲刁住司徒情的咽喉要害。
手影襲去,李昊天一怔,只見手剛觸及司徒晴,司徒晴身影竟似雲煙一般消散,李昊天暗道:“什麼情況?”
雲霧繚繞,遮天蔽日。
兩人對視一眼,皆不知司徒晴是如何消失的,彷彿從來不曾來過。
此人到底是人是妖?
兩人不知司徒情何時會出現,對於這種未知的敵人,兩人俱是臉色沉重。
悄立片刻,李昊天忽說道:“老妖婆興許回家吃飯了,我們不用這麼緊張。”
玄霜聞言,心情頓時一鬆,知道李昊天是藉機說笑,以緩解當前緊的氣氛。
心中不由想道:“此人倒不是個膽小怕事的。”
只聽李昊天接著說道:“玄霜姑娘,剛才我的劍怎麼忽然變成一條蛇,是障眼法嘛?”
玄霜收起簫中短劍,輕聲說說道:“應該是一種幻術,幻化成你心中最害怕的,或是最喜歡的人或物或事,令你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李昊天好奇的問道:“玄霜姑娘,那剛才你看到什麼了,怎麼一動不動?”
玄霜一怔,抿嘴說道:“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李昊天愕然,心道:“什麼叫不該出現的人?”
見玄霜皺起眉頭,似乎不大願提及此人,也就沒再追問。
兩人一時無言,玄霜凝眉沉思似乎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李昊天深怕她又中招,正待出言叫醒玄霜。
遠處竟有轟鳴聲傳來,聲聲震耳,感受到地面微微的顫動。
玄霜玉顏浮現出一絲驚容,說道:“竟有如此威勢,去看看。”
李昊天亦是好奇之輩,心中雖有些害怕,卻不願在玄霜面前落了面子,豪氣的說道:“走,去看看。”
他嘴上說得豪氣,心中卻打鼓:不知又是何妖魔?
待一眨眼間,玄霜已走入迷霧之中,不由暗暗叫苦,趕緊跟了上去。
只見玄霜停在山石旁,待見李昊天跟了上來,又轉身信步而行,曼妙的身影在林間時隱時現,雖然走得不快,李昊天卻怎麼也追不上她。
李昊天正奔得有些氣喘,忽見腳下躺著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不由一怔,心道:“咦!這不是剛才被一群嬰兒模樣怪物啃食的死屍嘛,怪物都去哪了?唉呀!不好,前面好像是南宮問天的墳墓,老妖婆的死鬼丈夫。”
李昊天正要叫住玄霜,眼前麗影已然消失不見,李昊天心下著急,急忙奔上前,一邊尋找,一邊暗自想道:“這不是自投羅網咖。”
說來奇怪,迷霧竟漸漸稀薄,前方隱約似有喝罵聲傳來,李昊天轉過前方一塊巨石,發現玄霜正蹲在一簇矮樹叢中。
李昊天頓時驚喜交加,待要訴說前方危險時,只見玄霜轉頭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微“噓”一聲。
轉而手指向後一指,李昊天立馬閉嘴,蹲在玄霜身邊。
聞到玄霜身上散發的少女體香,李昊天心不由撲撲亂跳,玄霜似乎聽到,側臉露出好奇的神情。
李昊天頓時收斂心神望向前方,只見前方正是那南宮問天孤零零的墳墓,除去墳墓一小塊地方,周圍彷彿山塌地崩了一般,斷樹殘枝,一片狼藉。
司徒晴赫然立在墳墓前方,雙鐮巨刃亦掉落在地,身上密密麻麻插滿桃木釘,每一根都貫穿前後,觸目驚心,距離其幾丈之外站有兩人。
只見一名體形修長的長鬚中年道士雙手合掌相抵,口中唸唸有詞。
雙手陡然向前一指,一隻碩大的桃木釘自司徒晴面額一穿而透,看得李昊天頭皮發麻。
只聽長鬚道人說道:“這下你還不死。”
“幾隻破釘子就想釘死老婆子我?”司徒晴渾若無事的陰笑道。
另一名禿了半邊腦袋的老漢忽然左手握拳猛的捶向地面。
“轟”
一聲轟響,左手拳穿土而入。
李昊天正瞧的莫名其妙,空中陡然出現一隻巨拳攜無邊威勢轟然砸向司徒晴。
“轟!”
聲勢巨大,山石四濺,塵土飛揚,遮沒場中情景。
李昊天只覺心口一甜,一口老血差點噴出,心道:“這麼屌,什麼招數?”
只聽禿頭老漢說道:“老子的虛彌拳夠你喝一壺了吧。”
“真正的虛彌拳講究的是無聲無息,斃敵於虛無間,你的拳徒有聲勢,又如何傷得了我。”塵土中傳來司徒晴的聲音。
長鬚道士忽從懷中取出一破扇子向前一揮,漫天塵土頓時被吹的沒影。
只見原先司徒晴所立之處已然被砸成一個巨大的拳印,一張畫有司徒晴樣貌的畫像赫然飄浮在拳印中,桃木釘依然插滿全身,畫像中的司徒晴兀自喃喃道:
“你們南山四友就這點道行也敢闖我魔障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