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倆打和,玄霜姑娘,你是不知道,自從與你分開,我真的是九死一生,我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李昊天訴苦道。
“見我幹嘛?不要亂說,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玄霜啐道。
“你不說讓我帶你去找司馬不平嘛?”李昊天不解。
“閉上你的嘴。”玄霜嬌叱道。
……
司徒晴笑眯眯的望著兩個鬥嘴的少男少女,腦中不由想起與丈夫南宮問天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姑娘,人家已經求饒了,你怎麼還打?”
“我打我的,關你屁事。”
“姑娘,你若再不住手,我就……。”“怎麼,你還要打女人?”
“我只是教訓下你。”
“你還真打女人。”
……
“別打了,你怎麼老打我臉?”
………
“婆婆,你丈夫的墳在哪?”玄霜這時問道。
“就在附近,馬上就到。”司徒晴的思緒飄回現實,輕輕說道。
李昊天這時似是隨意的插嘴道:“婆婆,您是本地人嘛,我怎麼聽你口音不怎麼像?”
司徒晴眯著眼道:“老身確實不是本地人,不過老身的夫家是本地人,老身只是隨夫嫁到此地,不知小哥還有什麼疑問?”
“我只是隨便問問,不知婆婆的丈夫尊姓大名,也許我認得。”李昊天這話問的有些冒失,一般死者的名字豈能亂問。
玄霜心裡也有些責怪,正待開口斥責,卻聽獨孤晴說道:“先夫南宮問天,小哥可認識?”
“不識,不識。”
李昊天連忙搖頭,心內卻甚是不安:這老婆婆定是那司徒晴,先前那墳頭就是他丈夫南宮問天,有點邪門,唉!也不知玄霜是如何遇上她的?”
當著司徒晴的面又不好明問,有心使龍虎山天師符紙,又怕是自己多慮,到時玄霜的怒火自己可承受不起。
李昊天正患得患失間,只聽玄霜忽然說道:“南宮問天,可是三十年前遭武林正道各派圍攻的南宮世家當家人南宮問天?”
司徒晴滿面慈祥的面孔陡然陰霾起來,森然說道:“小姑娘居然也知道三十年前的舊事,那你可知當年南宮世家為何遭武林武林正道各派滅門?”
玄霜黛眉微蹙,說道:“我只是聽說南宮問天受一魔教妖女迷惑,欲不利於武林正道各大門派,遂遭各大派夜襲南宮世家,如日中天的南宮世家一夜除名。”
說完頓了頓,凝眸望向司徒晴,道:“婆婆就是這魔教妖女。”
李昊天聽得心驚肉跳,暗道:“乖乖,江湖如此險惡,一夜被人幹光了。”
司徒晴桀桀笑道:“魔教妖女,嘿嘿,什麼是魔?
先夫南宮問天一生行俠仗義,除惡揚善,當時江湖中人誰聽到先夫名號,不讚道‘真豪傑’,
如此俠義之士竟遭人陷害,哼,當年圍攻南宮世家的所有門派,我定要血債血償。”
玄霜勸道:“婆婆,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當年參加圍攻南宮世家的人死的死,老的老,沒死的也差不多都退隱江湖,婆婆你……。”
玄霜話未說完,司徒晴猛然“哼”的一聲,打斷其語,凜然道:
“人死了,由後輩來報,小姑娘別操心閒事,我座下還少兩個鬼僮伺候,你和這位小哥剛好合適,不如隨了婆婆。”
話語凜然,竟有劍拔弩張之感。
李昊天聞言立馬閃到玄霜面前,“錚”的拔出腰間長劍,大聲呼道:“早看你不對勁了,這魔障空間莫不是你這妖人設下?”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當護花使者,也得稱稱自己的斤兩。”司徒晴嘿然道。
佳人面前豈能露怯,腦袋一橫,嚷道:“放馬過來,我還怕了你不成。”
李昊天手持長劍正要擺個姿勢時,陡見手中長劍忽然變軟,繼而變成一隻七彩斑斕的毒蛇,“嘶嘶”的吐著紅信。
李昊天嚇了一跳,忙不迭的甩掉手中毒蛇,毒蛇甩落在地,發出“咣啷”一聲,李昊天定睛一看,哪裡是毒蛇正是自己那把長劍。
李昊天一怔,正待拾起長劍,眼簾處倏的一道彎刃旋轉而來,轉瞬已到眼前。
李昊天驚愕間,衣襟後領忽被人一拽而退,彎刃在面前急速旋轉帶起一陣陣勁風吹得臉孔急速變形,轉而飛轉回去,一縷髮絲猶自飄在半空之中。
李昊天只覺面上肌肉兀自在顫動,抬眼望去,只見司徒晴雙手各持一把鐮刀狀的巨刃,兩刃之間一條鐵鏈栓連,心中明白適才正是司徒晴甩出一把鐮刀差點把自己腦袋削去,心中暗暗驚懼不已。
身後閃出一麗影,手持玉簫,嬌聲說道:
“你不是他對手,我來纏著她,你先走。”心中對此鬼魅伎倆亦是信心不足。
李昊天臉上一紅,知道玄霜又救了自己一命,心道:“這要是走了,玄霜一輩子都會看不起我,就算死,也不能走。”
“婆婆,我不想與你為敵,何不放我們一馬。”玄霜滿面寒霜的說道。
“今日闖入亂葬崗的人都得死,你們也不例外,被我殺後,你們倆會以另一種形式存在這個世界,沒有痛苦,沒有責備,沒有苦難,哈哈……。”司徒晴斯歇底裡的大笑起來。
李昊天暗感驚懼時,一道旋轉刃光倏的襲向玄霜,風聲頓急,吹得衣衫後襬,玄霜身影登時破滅,幻化成重重疊影閃到一旁。
司徒晴雙眼一眯,喝道:“蕭家的暗影浮香果然名不虛傳。”
手中鏈條一抖,發出“鋃鐺…”一陣脆響,旋轉刃光如影隨形追至。
“小心。”
眼看玄霜閃避不及,李昊天失聲驚叫。
只見玄霜不退反進,一道殘影猝然衝向司徒晴。
“鐺”
一聲銳響。
司徒晴手握巨刃架住玄霜右手簫中劍。
玄霜一擊不中,並不氣餒,右手簫中短劍一劍快似一劍刺向司徒晴空門之處。
“鐺鐺鐺……”
盡皆被擋。
玄霜不語,左手食中二指陡然發出一股凌厲的氣流射向司徒晴另一隻操縱旋轉刃光的右手手腕上。
“嗤”
一聲氣流急鑽而響,司徒晴手腕頓時被射穿一小洞,旋轉彎刃“嗆啷”掉落在地,兀自地上旋轉不止。
司徒晴巨痛之下亦是招架不住玄霜右手簫中劍,只覺肩上一涼,一隻寒光四射的短劍已架在頸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