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職業習慣罷了,並不是有意要聽你們說話的。”待到臉上不再發燙,他又找補了一句。

黃桂鶯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在草屋時他的耳朵可都貼到門上了。

不過男兒家面皮薄,她也懶得揭穿他。

“就在這家客棧歇一夜吧。”

陸雪晏看到鄉村裡一座不大的客棧,也不問另外兩人的意見,叫住車伕,抱著五長老下車向客棧走去。

杜子柳拿扇子擋住刺眼的陽光,“大中午的,有必要這麼急麼?”

“如果快死的是杜閣主,我肯定不著急。”

杜子柳的臉黑得跟面紗幾乎沒有區別,正在思索該如何反擊,陸雪晏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掌櫃的,要間上房,賬記在那位公子名下。”

花他的錢開房就算了,這理所應當的語氣就跟他欠了她似的,杜子柳當即跳了起來,“憑什麼?”

“杜閣主請護衛,連住宿費都不願意付的嗎?若是捨不得,我也不介意借用下杜閣主的馬車。”

她竟然想玷汙他重金打造的馬車,這整個客棧加起來還沒他的一個車輪子貴。

為了不玷汙自己心愛的馬車,他只得嚥下這口氣,乖乖地付了賬。

“幾位客官,鄉野小店沒有上房,房間都是一樣的,幾位一起來的,就住在後院相連的那幾間吧。”

掌櫃的引著她們來到了後院。

房間雖然樸素但很乾淨,陸雪晏和黃桂鶯相繼進了各自的房間。

唯有杜子柳還留在院裡,滿臉嫌棄。從小到大,他都沒見過這麼差的房間!

要不是他還有求於陸雪晏,他真想立刻掉頭走掉。

杜子柳進三步退兩步地走入了房間,心理鬥爭了許久才勉強靠在了床鋪上。

奇怪的聲音從隔壁傳了過來,杜子柳從來沒聽過這種聲音,有些好奇,將耳朵貼到了牆上。

聲音擴大了數倍,不過是幾聲拉長的哼叫,卻聽得他喉頭不自覺得滾了滾,抱著牆,想要聽得更清楚些。

他想起了馬車上陸雪晏擁著五長老的樣子。

她的手緊緊地搭在五長老的細腰上,他的頭靠在她的肩窩裡,隨著馬車的顛簸不斷地貼在她纖長的脖頸上。

兩人的頭髮一黑一白,纏繞在一起,意外的和諧。杜子柳沒少見過美男佳人,也不得不讚上一句登對。

不知怎的,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兩人滾在一起的畫面,陸雪晏清亮的眼睛變得朦朧,而五長老緊閉著雙眼,額頭上浸出一層薄汗。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跌坐在床上。跟情色有關的情報他沒少看過,裡面描述得繪聲繪色,甚至還有插圖,但他看完從來沒有多想過。

今天怎麼聽了些奇怪的聲音就不自覺地想到這些?甚至還在那些插圖上代入了陸雪晏和五長老的臉。

他一定是病了。

杜子柳不敢再聽,靜靜地躺在床上平息著心緒。

他沒有再刻意去聽,可是細密的聲音卻止不住地鑽進耳朵裡,雖然聽不大真切,但結合剛剛趴在牆上時聽到的聲音,他的耳朵裡好像多了個擴音器,聲音越來越清晰。

他崩潰地拿起他碰都不想碰粗布被子蓋在頭上,但那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可以穿透一切阻擋到達他的腦中。

那女人自詡正派人士,對他警惕防備,卻跟個魔教長老裸誠相待,杜子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甚至加入了床榻的搖擺聲,嘎吱嘎吱地聽得他心煩意亂,索性穿好衣服,出門散心。

他一出來,就看到黃桂鶯在遠處的樹下練功。

“杜閣主,聽到現在才出來啊?”黃桂鶯的見他走了過來,視線落在了他右邊的衣袖上。

杜子柳忙看向衣袖,只見從肩膀開始到袖口蹭上了一層厚厚的白灰,一看就知道他剛剛乾了什麼。

他想立刻奔回房間換衣服,又想到房間裡的聲音,一時間進退兩難,只好拍了拍身上的灰,窘迫道:“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杜閣主,你該不會也看上雪晏了吧?”

杜子柳脊背一僵,“我怎麼會看上這種擺著家中夫郎不要,出來鬼混的浪蕩女?”

黃桂鶯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滿臉不信的樣子,“閣主果真這麼想?我那義妹口冷心熱,我要是男人,怕也要被她迷得團團轉啊哈哈。”

“當然是真的。”

她可是有夫之婦,哪裡配的上他?要是她沒有夫郎就好了。想到這裡,杜子柳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

“那你為何要雪晏單獨護衛你?”黃桂鶯收起臉上的笑意。

“當然是因為她武功高。”

“她武功再高難道能高過一群人?

杜公子手下難道沒有比她更厲害的人了嗎?你到底要利用她做什麼?” 黃桂鶯目光灼灼地盯著杜子柳。

“這好像不關黃姑娘的事情吧。她都已經答應我了。”

他被這目光弄得渾身不舒服,這一個兩個怎麼都防賊似的防著他,明明屋裡的那個才是她們該防的。

“你要是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

陸雪晏一心用在五長老身上,根本不知道房外發生了什麼。

想起他精氣不能外洩,她取下頭上的玉釵掰斷,將兩個埠磨得圓滑,插進去。

“嗯……”細小的管道被粗上數倍的玉簪撐開,五長老吃痛,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陸雪晏輕撫著他的身體,緩緩地將玉簪旋進他的體內,以免他受傷。被玉簪堵得嚴嚴實實,決計不會露出半分精氣。

陸雪晏在指尖彙集內力,向縫中施去,果然如李叔所說,如飢似渴地吸收著暖洋洋的內力,順著經脈流轉,匯入了乾癟枯竭的丹田之中,五長老的腹肌迅速膨脹起來。

陸雪晏盯著稜角分明的腹肌,兩人內力相連,她覺得自己似乎從未與人如此親密過,儘管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隨著丹田被內力注滿,五長老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