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晏被他弄得身體裡竄起一陣邪火,腳步一滯,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終於明白,慕容雲昊是中了媚毒了。

魔教善使毒,猶以媚毒為最。

這招最狠毒的地方在於毀了男子清白,比殺了他們還可怕。

多少男俠客因為解毒失身被正道武林所恥笑,從此匿跡於江湖。

許多內功高深的男俠客中毒後,甚至只能自殺以保清白。

除了歡好,魔教媚毒無藥可解。內力只能壓制一時,時間長了便會神智錯亂,有性命之虞。

她無論如何不會讓他死,更不可能將他交給別的女人,她只想親自對慕容雲昊負責。

陸雪晏心一橫,抱著他進到了最近的悅來客棧。

元宵節從外地來玩的小夫妻極多,小二見陸雪晏抱著慕容雲昊也不以為意,收了銀子,領著她們進了一間上房。

陸雪晏把慕容雲昊放在床上,他牢牢地勾緊她的脖子不肯放開。

一個不會武功的男子不知從哪生出的力氣,生生將她縛在了身上。

她跌在床上,兩張唇毫無預兆地碰到了一起,她的舌頭像被膠水黏住了一般,越陷越深,根本無法與他的唇分開。

陸雪晏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卷著難以抑制的慾望一遍遍衝上頭頂,衝潰了她剩的不多的道德和理智。

慕容雲昊火熱的口腔幾乎要把她融化了。她纏上少年的香舌,竭盡所能地汲取著其中的甘液。

慕容雲昊痛苦地扭動著,她的手顫抖著在他身上探索著,終於摸到了腰帶的繩結。她毫不猶豫地拉開。

隨著外衣散亂開,慕容雲昊修長潔白的脖子徹底展露出來,若隱若現的鎖骨邀請著她來作畫。

陸雪晏順著他的下巴一路啃噬,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串串紅梅。

陸雪晏笨手笨腳地褪下了慕容雲昊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

“唔!”慕容雲昊與陸雪晏十指緊扣,幾乎要把她的手融進他的骨血裡。

“沒事吧,慕容雲昊哥哥。”

慕容雲昊沒有回答她,而是毫無章法地撕扯著她背上的布料。

陸雪晏快速脫下了最後的束縛,與心上人在皎潔的月光下裸裎相對。

“慕容雲昊哥哥,你知道我是誰嗎?”陸雪晏強忍著洶湧的情慾,逼問著幾乎沒有了神志的男子。

“雪晏……雪晏。”慕容雲昊的聲音像只小貓一樣撓在她的心巴上。

“雲昊哥哥,我一定會十里紅妝迎娶你回家。”她在他的耳邊重重地許下誓言。

她再也忍不了更久了………

慕容雲昊處子之身,又身中媚毒,哪經得起這般歡好,沒幾下就……..

…….

一個時辰

“你怎麼了,慕容雲昊哥哥?”

“我……沒事。”

慕容雲昊恢復了些許神志,心裡五味雜陳。

既有無媒苟合的難堪,又有和心上人合歡的快意。千言萬語梗在喉頭,最後只能說出一句無事。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陸雪晏擦著他額上的汗水,十分心疼,她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見他神色不佳,甚是憂心。

“雪晏,饒了我吧。”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我以後要天天這麼寵慕容雲昊哥哥。”

少年貪歡,媚毒變成了助力,讓她要了他一遍又一遍。

“雲昊哥哥,你覺得怎麼樣?毒解了嗎?”

“已經解了,雪晏,我好累,真的不行了。”慕容雲昊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遍回答她了。

“要是餘毒未清乾淨,會很危險的,我還是再替你解一次吧。”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擔心多一點,還是陰暗的私慾更多些。

慕容雲昊嗚嗚地聲音讓她格外興奮,這與他平日裡克己守禮的樣子大相徑庭,她的心都要化開了,恨不得明日就把他抬進家門,夜夜合歡。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發白了,慕容雲昊昨夜幾乎沒怎麼睡,。

他的手指撩上了少女紅潤的臉。想起昨夜他們的事情,他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她。

下一秒,他的臉就被扳了回來,她的唇貼了上來。

“郎君。”陸雪晏柔柔地喚著。

慕容雲昊從未聽過如此動人的聲音。

忽然有幾滴水打在了她的臉上,她睜眼發現慕容雲昊眼睛紅紅的,眼淚隨著身子的顫抖大顆大顆地落下。

“怎麼了這是?”她一下子慌了神,一點點地吸掉淚珠。

“雪晏,你會不會嫌棄……”

“我等會就稟明母親,讓她去你家提親。你不要怕,這都怪魔教妖人,才害得你……我發誓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以後也只娶你一人。”

慕容雲昊神色黯然,喃喃道:“你別哄我,你和葉星承早有婚約。”

“那都是長輩定下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只把他當弟弟。我會跟他退婚,真的,我沒騙你,你要相信我。”

慕容雲昊的臉色依舊暗淡。

陸雪晏知道男兒重名節,怕他憂慮,即刻收起了旖旎的心思,叫水洗浴,只盼快些回去把親事定下。

陸雪晏帶著慕容雲昊悄悄潛回了慕容家,院中無人,她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人發現慕容雲昊一夜未歸。

“雪晏。”慕容雲昊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她,眼神裡帶著說不出的複雜。

陸雪晏確定四下無人,圈住他的脖子,將他壓在樹上吻了一遍又一遍。

“等我來娶你。”

慕容雲昊回過神來的時候,院子裡只剩他一人了。他摸了摸唇上的餘溫,攤開掌心,手裡竟是她從小就貼身帶著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