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樸先生逝 醫館遍地
愛上殘廢太子後,我重生成女帝了 宋清韻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次日朝堂。
宇文惠:“諸位大臣都應該知道樸先生的事情了。”
眾人:“有樸先生乃大興之幸,請陛下節哀。”
有個別老臣子是知道樸尹胥是從太女時代開始陪伴陛下的,如今他知天命之年去了,也算是壽終正寢。
宇文惠:“追封樸先生仁義太宗,享太廟。”
眾人咋舌,也只是俯首稱是。
樸尹胥的後事交予禮部打點,死後的殊榮雖不重要,但是禮部的人得到宇文惠的口信,必會認真操持。
司徒清已經被樸尹胥傳授他的畢生所學。他帶著一封信去面見了宇文惠。
司徒清:“恩師唯一遺憾就是沒有遊遍大好河山,如今清兩袖清風,毫不羈絆,欲帶著恩師的意願,替他走遍大興。”
宇文惠點頭應允了。
司徒清:“這是恩師臨終前寫的一封信,務必讓清親自送到陛下手裡,清不多留了,請陛下善自珍重。”
司徒清和一旁的司徒修去了一旁說話。
宇文惠將信小心拆開。
陛下親啟:
老夫已知時日不多,承蒙陛下提攜之恩,免老夫奔波之苦。經營數年,老夫不能陪伴陛下一睹大興盛世,實屬憾哉!
老夫到了已知天命的歲數,也算是有幾分相信前世今生了,很抱歉前世沒有幫助到陛下,在此磕頭認罪。
我如今孤身一人離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清兒那個孩子,他外表雖溫和近人,內心卻是倔強的很,希望陛下看著老夫的面子上,能讓他安穩一生。
望陛下此生安康順遂,老夫在天上也會盡微薄之力,保佑陛下。
宇文惠將信小心疊好,她逝去已經風乾的眼淚。
司徒修:“逝者往矣,珍重身體。”
宇文惠:“他前世被司徒茂折磨致死也是歷經十年,這世被我提前遇見,亦是十年。真是命中定數,不可更改。”
司徒修:“他可以遇見你,是他之幸,亦是我之幸。四哥我會找人看著的。”
宇文惠深吸一口氣,撲進司徒修懷裡。
司徒清:“這幾日累極了,就去休息一下,你還有我。”
宇文惠:“有你是我之幸。”
司徒清輕輕吻了她的額頭,將她抱回內室,待宇文惠睡著之後,才離開。
五年後,司徒清的樸氏醫館已經開遍了全國。
他每到一個郡就開始收徒教授,一個醫館營業後,就開始下一個地方。
當然容貌英俊,溫文爾雅的她在救治了一個落水的女子後,桃花就來了。
此女子名叫碧水,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她為了報答司徒清便留在醫館免費幫工,耳濡目染學到了很多知識,看出她驚人的天賦之後,司徒清便開始悉心教育。
五年時間不長不短,已經讓碧水學有所成,在平時也能為司徒清分擔不少。
司徒清覺得她天賦很好,便寫信推薦她去京都學堂深造。碧水不想離開司徒清便始終不肯。
這日,司徒清依舊老生常談。碧水依舊不聞不問。
司徒清:“出身不能決定你的未來,你的天賦極高,去京都學堂好好學習,將來可大有前途。”
碧水:“我不想有什麼大抱負,跟著樸先生一起給老百姓看病,有口吃的就很滿足了。”
司徒清:“可你還年輕,沒有義務一直耗在這裡,救命之恩於我本是醫者應當做的,你無需看的太重。”
碧水:“樸先生是看不上我嗎?”
司徒清:“我若看不上你,便不會傳授於你。”
碧水:“那樸先生討厭我嗎?”
司徒清:“未曾。”
碧水:“那樸先生為何要趕我離開?”
司徒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希望你趁著年輕,可以大展宏圖,不要像我一樣孤注一擲。”
碧水:“那如果我為自己而活,樸先生以後是否能為自己而活?”
司徒清怔愣住。
碧水:“雖然樸先生一直終日奔波,卻從未開心過,我聽您的,我去京都學堂,我希望我回來之後,能看見不一樣的樸先生。”
司徒清看著轉身飛快離開的碧水陷入苦惱。這幾年他隱姓埋名在各郡開醫館,如今醫館開遍全國,他也被世人尊稱一句樸先生,可是他為自己而活了嗎?
司徒清看著水缸中有些逐漸新增幾絲華髮的自己,恩師的遺願他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他要想想自己的願望了。
隨著碧水的離開,司徒清日漸消瘦沉悶起來。
看醫書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喊碧水來學習新的疑難雜症。
種藥草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喊碧水來協助自己澆水。
給病人看病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讓碧水來二次聽脈。
時間越長,司徒清心中越是焦躁,他失落,他彷徨,他苦惱,卻怎麼也不知道,還有一種病叫做相思。
直到一年後碧水一身水綠色衣裙婷婷而立在樸氏醫館外。司徒清空洞的內心忽地如被千斤石頭的重量填滿,沉甸甸的,似乎連靠近她都變得艱難。
碧水洋氣清潤的臉龐,朝他展顏一笑。
司徒清頓時心意明瞭,他竟然害了相思病,而面前的姑娘就是他的解藥。
婚信傳來京都,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司徒修:“兄長終日孑孓一人,如今有佳人在旁也是結局圓滿。”
宇文惠:“姑娘家世如何?”
司徒修:“平常人家,也是緣分使然。”
宇文惠:“若一直讓他在京都,也不能碰著這樣的緣分。”
司徒修:“一見鍾情易,日久彌新難,他們可謂守得雲開見月明。”
宇文惠:“聽學堂的老師說,這個姑娘聰明絕頂。”
司徒修:“兩人都是聰明之人,相比孩子也不差。”
宇文惠:“這剛成親,哪那麼快。”
司徒清笑道:“當初若不是有清雅的存在,你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接受我。”
宇文惠也笑,“誰知你是不是第二個司徒茂。”
司徒修撲過去,“真是大膽,看我不收拾你。”
如今兩人的臉上已經褪去了青澀浮上了穩重,唯一不變的還是彼此相愛的心。
席間夜話。
司徒修:“話說權律還不準備成親嗎?”
宇文惠:“個人有個人緣分,緣分未到。”
司徒修:“我怎麼感覺他對你一直念念不忘呢?”
宇文惠:“人在你懷裡,還在吃醋,真是隻長年齡,不長……”
宇文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徒修堵住了。
分神時,他還在盤算著怎麼結束權律的單身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