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含笑回應:”他也曾為你受盡磨難,如今修成正果,是美事一樁。“

宇文惠其實沒有必要和他商量,官員的任命,但是她貼心的詢問,給他極大的自尊心。

先前,畢竟因為權律在她身邊,而心生妒意,她雖面上不說,也是完全顧及自己的。

宇文惠朝她意味不明的甜笑,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

司徒修一下子把他抱在懷裡,”你是不是想試試在車上?“

宇文惠剛想掙脫,就被司徒修一個熱吻偷襲。

司徒修攻城略地,把她唇齒間的甘甜吮吸的一乾二淨。

宇文惠使勁推他的肩,“這在路上被人,看見不好。”

“你當我那些暗衛是吃素的嗎?”司徒修輕聲笑道。

暗中的暗衛,聽到之後掩面而逃。

主子們要辦事兒,他們總不能看著吧?

明顯聽見有人離開的動靜,宇文惠臉色爆紅。

如此秀色可餐,司徒修簡直忍不住。

他開口道,“你可莫在笑了,我把持不住的。”

宇文惠聽見他輕喘,甚至感覺到他有些興奮的身體。

她羞紅臉,兩人雖然孩子都有了,但是如他今日這般露骨的話,還是很少發生的。

畢竟兩人都是十分矜持的人。

沿著白雪皚皚的大雪山,很快就到了最北邊的郡,北鄔郡。

這個郡,有著它獨特的美麗。

蕭瑟,冷清,剛硬。點出都是高不見頂的山峰以及懸崖俏壁。

宇文惠聽秦風說過,萬龍山莊就坐落在鷹嘴嶺。

“我竟有點兒想去看看這傳說中的萬龍山莊了。”宇文惠突然有些想去看看。

司徒修搖了搖頭。

“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況且異姓王的爪牙,還沒有完全根除,一切小心為上。”

宇文惠遺憾的點點頭。

司徒修輕笑,“會有那麼一天的,不用遺憾。”

“再往北就是秦風的所在之地了,也不知道她的封地建設的怎麼樣了?”宇文惠望著遠處的山峰說著。

“不如就當此地少待兩天,接著我們就去尋她。”

“可。知我者,容瑾也。”

自宇文惠敞開心胸,向司徒修講述她上輩子的事情後,兩人的關係不僅因為沒有隔閡而分開,反而變得更加親密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接近。心和心之間沒有距離的接近。

北鄔鎮從上次得了秦風渡下來的許多珍寶,周圍也變得十分的繁華。

街道上人馬馬川流不息。各色食物小吃紛呈,惹得路人駐足不已。

宇文惠二人的到訪驚動了郡守。

也是因為萬龍山莊的事情,當地的居民好不容易恢復了寧靜的生活,自是對外來人的注意力不斷上升。

因此,兩人一進去城門,就有人馬上像郡守彙報了。

北鄔郡郡守正是兵部士郎之子蘇啟。

當時,秦風來攻打鷹嘴嶺之時,還對秦風頗有好感,引得胡統相當不滿。

既然已經被發現,當蘇啟派人去請的時候,宇文惠二人也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沒想到的是,鄔華竟然也在。

雙方交談過後,才知鄔華經過上次秦風中毒的事情之後,深深覺得自己所知甚少,便開始揹著行囊窮遊。

到了一個地方就義診。透過見識更多的疾病,診治成功來增加學歷。

他來了北鄔鎮不多時,就被請進郡守府來替蘇啟有償治療。

蘇啟的病是打孃胎裡帶來的隱疾。也被精心養護了二十多年,也只能稱之為不好不壞。

鄔華也正好對型別的病上心,就留在了郡守府。

兩方人馬一會面,各種寒暄,蘇啟派人去酒樓拿了好酒好菜,恭喜宇文惠二人的到來。

席間也是歡聲笑語。

宇文惠因為舟車勞頓早些下去歇息了,蘇啟也因為身體狀況不好退席了。

桌上就只剩司徒修和鄔華。

兩人之前只是彼此聽說過,並沒有實際上的交流。

“鄔華先生,我想知道她在島上發生了什麼。”

隨時提問,但是司徒修的語氣澹澹,難以言喻的威壓令人側目。

鄔華有些心驚,對面之人樣貌無雙,眼神卻深不見底。單純獨處,可以推測出是個不好相與呢人。

“這要從何說起。”鄔華不自覺中,背後滲出冷汗。

“時間還長,夜未央,先生可以慢慢說。”司徒修冷清的聲音傳來。

他的耐心與柔情,也只對宇文惠有效。

"陛下是受傷之後便飄來浮海,被島民發現了,之後就被族長接過去,之後便讓人傳我來診治。”

鄔華說到這裡截至了話頭,因為他心虛,當時他也是收到了賄賂,不給宇文惠好好醫治的。

司徒修如此精銳的人,當然知道這其中有貓膩。

”人在屋簷下,有時不得不低頭,先生儘管說便是,我不會遷怒先生的。“

聽了司徒修的話,鄔華內心鬆口氣,接著道。

”當時族長的未婚妻鄔麗十分嫉妒陛下的受到的有待,便讓人來恐嚇我不要給陛下好好醫治,當時陛下昏迷不醒,四肢皆殘,又還有身孕,是丁點藥物也是不能用的,愣是自己生生挺過來了。“

四肢皆殘,懷有身孕。普普通通的八個字,讓司徒修的身體再也坐不住。

他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痛飲,沒有顧及鄔華,鄔華只好硬著頭皮往下說。

”後來,鄔麗帶著族中的幾個貴女,日日去譏諷陛下,陛下心緒不穩,加上身體孱弱,便很快流產了。“

司徒修掌中的陶瓷杯,應聲而碎。

鄔華說的簡單,但是女人的心能夠有多麼惡毒,他也是在後宮中生活過的人。

一個不良於行,身懷有孕,且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還能再受到多大的惡意才能奔潰,司徒修不敢想象。

”你接著說。“司徒修的聲音低沉如水。

”族長派人來叫我的時候,陛下已經流產了,而且侍候的奴婢也是勢力,陛下很多時候都在床上……導致很嚴重的面板病,索性流產之後能能用勐藥了,陛下身體這才慢慢恢復過來。“

鄔華說的有些口乾舌燥,小心翼翼將酒杯拿起。

“她雖身體恢復了,可是心病卻無法根治。”

夜涼如水,司徒修的這句話,比夜風還要冷。

司徒修看向他,“先生,這回要怎麼醫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