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煥煥就這樣不甘心地在醫院住了下來。

而此時的阮玲,開車去了紀氏集團總部。

人事已經等她多時。

她的手中拿著一份簡歷,看到阮玲走近,她看了一眼簡歷,然後抬頭微笑著問:“可是阮玲阮小姐?”

“我是阮玲,來報道的。”

阮玲回應的乾脆利落。

人事直接領著她去了頂樓,直到看到辦公室的門上掛著總裁辦的牌子,阮玲才知道自己可能莫名其妙地被人引入了誤區。

“這位大姐,我應聘的是藥劑師,你怎麼把我帶來了這裡?”

人事也就二十歲的一姑娘,聽到阮玲叫她大姐眉頭微蹙,當即不悅:“你的簡歷是領導帶回來的,我怎麼知道。”

說完,將手裡的那份簡歷丟給了阮玲,自顧出了總裁辦。

阮玲在原地徘徊片刻,卻沒見一個人來幫她一下,大家似乎都忙得不可開交,沒空理她。

這裡是間接接觸老闆的崗位,她怎會不清楚。想到方才那人事說,她的簡歷是領導帶回來的,難道是紀宣?靠,她這一語成讖了。

就在阮玲走神之際,忽然一個女白領朝她看過來。

“新來入職的?”

阮玲看過去,本能地應了一聲。

“是……吧?”

“你的位置在那邊。”

循著她的視線看去,阮玲驚訝了一下。

敢情這紀宣是讓她給他當秘書吶!

“磨蹭什麼,還不過來熟悉工作。”

女白領突然抬高了音量,引得旁邊埋頭工作的人,都朝阮玲望來。

尷尬,一瞬間充斥了整個辦公室。

阮玲脾氣本就不好,現在又被紀宣擺了一道,當即怒火中燒。

只聽‘啪’地一聲,她手中的簡歷冷厲地摔在了挨著她最近的辦公桌上。

方才還忙得不可開交的辦公室,頃刻間靜寂下來,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聽見。

就在所有人搞不清狀況時,阮玲掃了她們一眼,冷聲問:“紀宣的辦公室在哪兒!”

女白領身著白襯衫搭配黑色包臀西裝短裙,留著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見阮玲突然的錯舉,並未被嚇住,反而抱臂望來,凜聲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初來乍到,到底打著什麼心思。”

“心思?嘁!”

阮玲冷嗤一聲,將臉別向距離她最近的一位襯衫男,淡聲問:“紀總的辦公室怎麼走?”

襯衫男戴著副近視鏡,看起來斯斯文文,抬手朝門口的方向指了指:“出門右拐,到頭。”

“謝謝!”

阮玲拎著簡歷,看也不看那女白領,跨步走了出去。

她這一走,總裁辦的人頓時炸了鍋!

“紀總可是已婚多年,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是誰啊,這麼猖狂。”

“何總監,看來你遇到對手了。”

女白領白眼瞥了那個調侃她的女同事,拿著一沓檔案冷傲道:“對手?她也得有那個本事。”

“好了你,好不容易上來一次,就這麼不明不白被人噎了,著實不舒服吧?”

另一個長髮女同事,拿著一摞檔案,走過來遞給她,笑著說。

女白領繃著一張臉,“我沒那麼小氣。”

話落,抱著檔案出了辦公室。

阮玲根據那眼鏡男的指示,很快摸索到紀宣的辦公室。

褐色的雙開門緊閉著,她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推開。

入目的是一間一百多平,擁有落地窗的辦公室。裡面陳設簡約,一張四人沙發,正對著落地窗擺放著,後面有一架長約一米寬兩米的魚缸,裡面盛滿了水,幾十條不同顏色的金魚正歡快地嬉戲著。整個後牆,被一排書架佔滿,上面放著書籍、擺件、以及獎盃之類的。

另一邊,擺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矜貴的男人正埋頭辦公。

阮玲剛抬步進去,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傳來:“你來了。”

她來了?

果然!

阮玲秀眉蹙成一團,快步走近他,將簡歷再次摔在了他的辦公桌上,雙手撐桌,厲聲質問:“你憑什麼私自調我的簡歷,我明明應聘的是製藥公司的藥劑師,不是什麼秘書!”

男人微微抬眸,手上的工作停下。

“藥劑師?”

隨著唇角微動,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你覺得你能勝任麼。”

阮玲一聽,心中怒火騰騰上湧:“紀宣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我要應聘藥劑師,跟你有毛關係呀!”

紀宣望著她的臉,似笑非笑:“公司是我的,你覺得我會讓一個毫無經驗的人去做那麼重要的崗位嗎?還是我太仁慈,什麼人都敢用?”

阮玲咬牙,正欲反駁,卻見紀宣傾身上前,與她做了同樣的姿勢,男人太高大,以至於她眼對他唇,紀宣依舊居高臨下,黑沉的眸子裡帶著幾分侵佔逼問的打量,這樣近距離的相對,讓阮玲十分沒有安全感,氣勢瞬間弱了下來,但她又不肯退步,別開頭小聲道,“你不試試我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忽然變成了貓,紀宣眼底染上幾分幾不可查的笑意,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試?這樣嗎?”

帶著玩味的表情,紀宣好似捏住對方軟肋了一般,繼續往前傾身,直至溫熱的鼻息噴在阮玲的耳根。

阮玲一下炸了毛,跳起後退,恨恨的瞪向紀宣。

紀宣不以為意的倒回椅子裡:“這事放在任何人只有被fail的份兒,而你,不過是看在我兒子的面子,給你一份工作。勉為其難調你來這邊,當個助理。”

無視阮玲那要殺人的目光,紀宣懶散地看著阮玲,點著頭:“至於你說的秘書,是,差不多。”

欠揍!

辦公桌前的阮玲,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她恨不得直接衝過去,給這個男人暴揍一頓。可那只是想象,她若真揍了他,那後果可能會有點嚴重。

“紀總,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善人,施捨工作這一套可不是你的風格。就算你肯施捨,我還不一定要呢!留著你的那份虛偽,自己慢慢得意吧!”

阮玲幾乎是竭力地在隱忍,狠狠說完,轉身離去。

回到家,阮玲垂頭喪氣地倒在沙發上,阮爽過來安慰她:“阮姐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而且好像很累的樣子。”

小丫頭一口氣說完,還忍不住輕撫阮玲遮住臉頰的長髮。

阮玲閉著眼,撒嬌似地哼唧:“哎呀,小爽,我被人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