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

“這就不得而知了。”蕭雲馳今天在宮中待了一天,各路神仙都找來問了,可是就是沒有蕭錦兒的下落,皇上下令先將此事捂起來,讓黃猛加大巡防,看看能不能找到蕭錦兒。

宮中的地磚都被巡防營的鞋底磨的鋥光瓦亮了,連蕭錦兒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有見到。

“此事必然非同小可。”元亭瞳在屋子中踱步兩下,隨後手捏著下巴道:“蕭錦兒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肯定是有人將她藏起來了。”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沒有證據。”蕭雲馳端起茶杯,杯中是元亭瞳自己調製的桂花茶,茶香之中帶著一絲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撲鼻而來的香味直衝人的腦門,讓人瞬間心曠神怡。

元亭瞳從蕭雲馳的話語之中感受到了自己與蕭雲馳懷疑的物件是同一個人,她猛然回過頭與蕭雲馳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一下。

“華亭殿有沒有找過?”

“不好找。”蕭雲馳放下茶杯,坐直身子,說出目前的困擾:“華亭殿現在撥給邊沙來使居住,那麼東離的軍隊就不好隨意的出入,但是宮中的侍女都是東離的人,那些侍女也看過了,沒有靜和公主的蹤跡。”

“莫名其妙的這人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元亭瞳進來總是脾氣急躁,她有些煩躁的皺起眉頭:“哈斯朗詭計多端,就不該讓他們留在宮中。”

可說到底人家終究是邊沙使臣,是來賓,太過於小氣了也不好。

“行了,左右這些事情都有你家王爺在外憂心著,宮中再怎麼亂你亂不到你頭上,本王就是告訴你一聲,近來沒事別往宮裡跑。”

元亭瞳端著茶杯點點頭:“今天哈斯朗找我了。”

她知道蕭雲馳必然早就知道了,她在邊沙那段時間一直跟在哈斯朗身邊給哈斯朗做侍女,所以她與哈斯朗必然是認識的,今天外出的時候有蕭雲馳的暗衛跟在身邊,那些暗衛雖然保護元亭瞳,但是服從的必然還是蕭雲馳的命令,所以自然還是萬事都要跟蕭雲馳說的。

特別是王妃和陌生男人在荒郊野嶺聊天的這件事情。

蕭雲馳眉頭微微挑了一下,放下茶杯一把將元亭瞳攬入懷中,放在腿上:“哈斯朗找你說了些什麼?”

“也沒有什麼。”元亭瞳皺起眉頭,厭惡的道:“盡是一些讓人厭煩的廢話,所以就誒我支走了。”

蕭雲馳對元亭瞳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他將自己的頭搭在元亭瞳的頭上道:“這個哈斯朗,說來說去,當初在邊沙救了你,將你好生的養著到了本王找到你的時候,其實本王還是很感謝他的。”

元亭瞳冷哼一聲:“你就一點兒也不吃醋嗎?”

“當然吃醋了,但是對比起吃醋,我還是更希望你能安全。”蕭雲馳道:“不管是誰,只要救了你,哪怕與本王有深仇大恨,本王也能真誠的給他鞠躬致謝。”

蕭雲馳停頓了一會兒,忽然嚴肅又認真的道:“因為他救的不光是你,是本王的命脈。”

“油嘴滑舌。”元亭瞳輕笑了一下:“不過哈斯朗……我也救過他,在我爹的刀下,那也如果去救他的人不是我,我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他也算計過我,借用你的手殺了其木格,蕩平了他的大君之位,所以我們兩清了。”

“往後就當不認識吧。”元亭瞳長嘆一口道:“見面打個招呼就成,我不想同他周旋了,心累的很。”

“是是是!”蕭雲馳聽著元亭瞳的抱怨,也笑出了聲,道:“你若是不喜歡連招呼都可以不用與他打。”

第二日。

皇上方才下了朝,本來正在柳淑妃院子中用膳呢,忽然太監急急忙忙的來叫,皇上穿著便服便急急忙忙的朝著御書房趕。

“訊息準確嗎?”皇上穿過轉角,一邊大步流星的上前一邊問邊上的人。

“準確的。”黃猛低著頭跟在後面,拱手道:“皇上,人是寧王親自找到的,交與臣讓臣帶來面見皇上,事態緊急,所以臣才這麼著急的要見皇上。”

“事出緊急。”皇上手中捏著一柄竹扇,他輕輕的抬起竹扇毫不猶豫的擺了一下:“你做的好,朕不會怪罪你的。”

“嘭——”御書房的大門被猛然開啟。

裡面跪著的人被那動靜嚇的瑟縮了一下,她怯怯的回過頭,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便被人猛然按住:“大膽,竟然直視聖顏。”

那女子被嚇破了膽,又被吼了這麼一聲,被壓著便再也不敢抬起頭,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

“你就是雙蓮?”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頭頂想起,那女子趕緊點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抬起頭來。”皇上聲音低沉,雙蓮微微仰頭,可是卻只能看到皇上穿著明黃色的袍子坐在主位上,其他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你是靜和公主從寧王府上帶來的丫鬟?”

雙蓮再次點點頭。

“靜和公主前幾日失蹤了,朕將這個皇宮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公主是與你一同不見的,如今你回來了,公主卻依舊杳無音訊,不如你來與朕說說,公主去了哪裡?”

“奴婢……奴婢不知道。”雙蓮手腳抖的厲害,聲音中也盡是顫音:“奴婢……奴婢家中父母生病,奴婢前些日子回去看父母了,沒有……沒有在公主身邊伺候。”

“沒再公主身邊伺候?”皇上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可就是叫人不敢抬起頭,也不敢有異議:“可我怎麼聽說,寧王是在王府後面的巷道里面找到你的,你家就在那巷道里面嗎?”

雙蓮渾身顫抖。

“最好老實說。”黃猛厲聲道:“皇上面前容不得你滿口胡謅,你若是在說鬼話,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那侍女躲躲藏藏幾日,現在身上還穿著宮裡宮女的衣裳,有些蓬頭垢面的,分明就是這幾日都是在外面流浪的樣子。

她似乎被嚇破了膽,顫抖著道:“奴婢……奴婢只是公主的侍女,奴婢全聽公主的吩咐,奴婢什麼都不都知道。”

“公主吩咐你什麼了?”皇上猛然合上扇子,眼睛微微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