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醒來後身體輕鬆了不少,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房間裡多了降溫的冰塊,飯菜也豐盛了許多。這些都說明黃君葉的出現不是月如在做夢,他在幫她。

月如抿了抿唇,她想要再爭取一次,說不定君葉會心軟幫她逃離西門宏。她自己一個人難以離開,但如果君葉願意幫助她的話,一切就不一樣了。

月如等了一天,等到了黃君葉來見她。

月如一看到黃君葉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君葉。”

“又哭了。”黃君葉替月如擦掉了臉上的眼淚,但更多的淚珠滾落。

這些眼淚裡都是月如對於未來的不安還有這段日子以來的委屈,她貪戀西門宏給予她的溫柔,但內心明白,黃君葉才是她真正的同類。

“君葉,你想要我的血我都可以給你,但你能不能讓我離開這裡?”

月如的眼淚撲簌落下,一滴一滴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歇。

看著月如哭得這麼傷心,若要說黃君葉沒有半分的心軟那是假的。但是現在計劃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容不得有任何的意外。

黃君葉道:“月如,你要記住,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再忍一忍,我不會在這件事上騙你。”

月如現在也只能相信黃君葉的話,她主動抱住了黃君葉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口。

“君葉,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月如內心明白,自己這麼說只是為了讓黃君葉對自己心軟,她只是在利用自己黃君葉。

她只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為此她將一再地失去忍讓,想回頭也無法回頭了。

窗外一片衣角滑過,剛剛那裡似乎站著一個人,但現在卻空空如也。

——

接下來的幾天西門宏還是沒有來見月如,哪怕月如已經告訴過自己不要對西門宏有太多的期待,但她心中還是難免失落。

西門宏這樣的冷淡讓西門府內的其他人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這其中便有老夫人。

老夫人早就對月如不滿,西門宏不再對月如上心,她便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一個不被自己孫子看中的女人,還不是任她拿捏?

老夫人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挑戰她的權威,當初在月如身上吃的虧,她絕對要千倍百倍收回來。

月如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面沒有外出,她以為自己只要不隨便出去就沒事,但別人想要害她,總有千萬個理由。

這幾日不知道是哪傳來的訊息,說是月如跟男人私會,行為不檢點。

在星野國,改嫁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是偷人是絕對被禁止的,無論男女都要遭人唾棄。所以偷人這個帽子一口上來,月如的處境就極為被動。

而老夫人十分毒辣的選了一個西門宏和黃君葉都不在的日子,守著月如的那些侍衛攔不住老夫人親自來,李子健跟隨著西門宏一同出府,月如可以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老夫人命令著兩個婆子扣住月如的肩膀,強迫她跪在自己的面前。

月如的膝蓋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她吃痛地悶哼一聲,兩條手臂像是要脫臼一樣疼著。

“知道錯了嗎?”老夫人坐在僕人搬來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月如,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隻螻蟻。

月如想要說話,但是她的下巴突然被一隻粗糙的手扣住。手的主人是老夫人手下的另一個老嬤嬤,她的手勁很大,一下子便將月如的下巴捏得通紅。

老夫人道:“看來是不知道錯了。”

今天這架勢,分明就不打算給月如任何辯解的機會。

老夫人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慢慢喝著,時間每拖長一會,月如能感覺到的痛苦便更深刻一分。

壓著月如的那兩個婆子身體強壯,力氣極大,而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留情,下手簡直是衝著將月如的骨頭折斷去的。

疼痛和絕望蔓延到月如的全身,眼淚一滴一滴地滑落,但是在場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心疼月如。

老夫人冷笑一聲,她道:“頻繁和男人私會,你適當西門家的規矩都是假的嗎?彩雲,你說偷人的姬妾該處以什麼刑罰?”

彩雲一直想要爬上西門宏的床,但是西門宏對她的勾引沒有任何回應,她也一直沒有機會。誰曾想突然冒出了一個月如,還讓西門宏那麼著迷。現下月如徹底失了寵,她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彩雲道:“回老夫人的話,偷人該處於浸豬籠的刑罰。”

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來人。”

不一會就有兩個僕人帶著竹編的籠子進來,看這樣子,分明就是早有準備。

月如拼命地搖頭,但是她的身體被壓得死死的,渾身的骨頭更是疼的像是要斷裂了一般。

實際上老夫人這般行為根本就是不合規矩的,西門宏未娶正妻,月如根本算不上西門宏的妾,名不正言不順,按照星野國的律法,她只能算是西門家的住客。只是在這西門府內,老夫人就是律法,她想做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止。

月如被強制性地裝入了豬籠裡,她的嘴巴被一條白布捆住,這讓她只能發出一些破碎的聲音。

月如知道溺死有多麼痛苦,空氣一點點稀薄,每一次呼吸都是無比沉重,胸口悶得發疼。

月如不想用那種痛苦的方式死去,她奮力地掙扎著,但豬籠只是在地上動了一點點。

很快就有兩名身強力壯的男人抬起了裝著月如的籠子,月如的淚水決堤,砸落在地上,留下一小塊深色的痕跡,但下一瞬就被一隻腳給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