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潮湧動

雖然呂瑟欣心裡對我有點不一樣的想法，但是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來，也相安無事的你儂我儂，在我的小心經營下，和呂瑟欣的關係也日益好轉，周圍鄰里的風言風語也漸漸消失了，雖然贅婿這個身份不怎麼光彩，但是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以前醫生就跟我說我胃口不好，吃不了太硬的。

而且在基金會的運作之下，欣欣快餐也算是正式開張了，憑藉著新穎的飲食和上餐的速度，沒幾天生意就變得有模有樣，不僅可以堂食，還可以帶走，我們甚至還推出了“撐死了沒”外送服務，不方便過來取餐的，只要給兩枚銅幣，全城給你送餐，甚至還推出了兒童套餐，從基金會那邊送來的絨布娃娃作為兒童套餐送的玩具，也算是成為了城裡孩子之間的硬通貨，甚至是在孩子堆裡，誰的娃娃多，誰才是孩子王。

後來我們還推出了“懶死你”服務，有些大小姐坐馬車不方便下馬車的，就走懶死你通道，經過懶死你崗亭下單，再到下一個崗亭取餐，大大方便了那些富家小姐，也減少了那些窮讀書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途徑，我真是個大好人啊！

一開始這個快餐店老闆是誰誰也不知道，大家都在猜測，大部分人猜可能是皇商孫家開的，說到這個孫家，我就很熟悉了，我的岳母呂孫氏就是孫家嫡系長女，孫家經營康慶的鹽業和銅業，還掌控了國家半數的書局。

後來有一天我在家逗鸚鵡的時候，一個跑腿的小二直接把賬本送到我這裡了，我岳父和呂瑟欣當時就驚呆了，我也納悶賬本怎麼送到我這裡來了，後來才知道我同事回去開會了，店裡沒人了，我也算是掌舵人之一，所以賬本就送我這裡了。

岳父和呂瑟欣還好，只是直到欣欣快餐的欣欣說的就是呂瑟欣的時候，給這個小妮子激動夠嗆，但是岳母可是商家長女，自然看出來欣欣快餐的商業前景，就要與我展開合作，並找來了孫家的兩位長老，三個人看著我笑的牙齜的老大，完全能摳出一副麻將外帶四副軍棋。

我把我同事也叫來了，後來在以三七分賬我佔七，以及我們掌握快餐配料秘方不外傳等不平等條約的簽訂下，合作算是達成了，欣欣快餐也更名叫京城大叔，而快餐店的奶茶業務劈了出來單獨起了一個牌子叫京城大嬸，為了運送材料方便，我們還順便成立了一個快遞行，取名叫逆風快遞。

簽訂契約的當天晚上，家裡的家宴可謂是相當豪華，大魚大肉應有盡有，搞得我、岳父和呂瑟欣三個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岳母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好像在她面前一幅巨大的商業版圖漸漸被開啟一般。

呂瑟欣今晚吃的比較少，吃了兩口就不吃了，說是回屋歇著，我也沒在意，繼續幹飯，等我吃完告別岳父母之後，剛走到臥室院子裡，就見幾個丫鬟從屋子裡抬出一個洗澡用的大木桶，我進屋之後，沒看到呂瑟欣，只是床前的帷幔被拉了下來，我正好奇呢，伸手把帷幕撩開，一幕血脈噴張的畫面便呈現在我的眼前。

只見呂瑟欣身著紅色小肚兜，下身穿著薄紗裙，長髮披肩散下，一臉羞紅的低著頭，時不時地還偷偷瞄我，我就覺得一股熱血從小腹直衝天靈蓋，這給我激動的，一把將呂瑟欣壓在床上。

呂瑟欣雖然羞澀，也生疏的配合我，由於我倆都是新手上路，她疼我也難受，但是正當我激動的不行的時候，就結束了......然後我倆就相互尷尬的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一臉不解，一個一心想死......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從茅廁回屋之後，發現呂瑟欣已經坐在梳妝檯前讓丫鬟梳理了，我去床邊拿衣服的時候發現褥子上多了個窟窿，怎麼褥子還破了呢？看來是用的時間長了，可是破了這麼大一個洞，著實有點誇張。

早上吃飯的時候，我倆誰也沒說話，但是岳母卻和平時不太一樣，看著我倆那真的是一臉笑意，還時不時的給我夾菜，難道合作的喜慶勁還沒過？岳母這勁頭有點足啊，再看岳父也是一臉得意，搞得我是摸不到頭腦。

就在我剛剛放下碗筷，屁股還沒離開凳子的時候，呂五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衙役，衙役也沒避諱我，直接說明了來意，可這來意說明之後，我們全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岳父軍隊裡一個校尉一家被殺死在家裡，連四歲的孩子都沒放過，而這個校尉老婆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六個月的胎兒，三家四口被滅門在家中，而一家的腦袋也被人割了，女人和孩子的腦袋被掛在門框子上，而校尉的腦袋還沒找到。

岳父和呂瑟欣二話沒說，抬腳就走，我看這個情況也跟了出去，他們也沒阻止我，我們三個人上了馬車，直奔那個校尉家的方向就出發了，到了校尉家門口的時候，雖然被衙役隔開，但是還是有不少的百姓圍著看熱鬧，馬車還真不好進去。

我們索性下車步行進入案發現場，剛走進院子裡，就看到院子地面上放著三具屍體，其中那個無頭男屍估計就是那個校尉了，我們跟這一個衙役進到屋內，在屋裡我們看到一個當官的，岳父跟我介紹這位是京衙的吳大人，我向吳大人施禮之後，這位大人便介紹起了案件。

這位吳大人比我們早到了好有一會了，已經排查了現場，但是沒發現太多的線索，最大的發現還是地上的布片，排查之後得知還是這個校尉衣服上的一部分，我一邊聽著他們的介紹，一邊觀察著屋子裡的情況，表面上屋子裡的確看不出什麼來，但是處處都覺得不對勁。

看著校尉家裡的佈置，不像是什麼有錢人，充其量就是個寬裕百姓檔次，屋中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油燈，但是油燈裡的燈油卻是滿滿的，多一滴都能溢位來，對於一個寬裕百姓家來說，這就是不合理的，燈油雖然不是貴重東西，但是浪費了還是讓百姓肉疼的，所以一般百姓灌燈油不會這麼滿的。

其次屋內的椅子倒了一地，桌子也是明顯位移了，但是燈油卻沒撒，我確認了一下，燈油確實是新鮮燈油，沒有時間長了略顯凝固的狀態，這也很不合理，我回頭又看看這家的炕，這個炕比我老屋子的炕稍微大了一些，別的地方都是經過時間洗刷顯得灰土氣特別的重，但是右邊的磚面卻隱約得看上去有些不一樣。

湊近了看我發現上面是因為長時間的撫摸或者是摩擦顯得比別的地方都光滑一些，而且周圍的磚縫顯得比別的地方都大，然後其他的地方也就沒什麼了，看完之後，我走到院子裡，岳父還在和吳大人交流看法，呂瑟欣看我出來便跟在我旁邊，我沒注意她，而是看到了院子內的雞圈。

雞圈不大，裡面大概七八隻雞，食盆裡還有粟米，按理說雞吃飽了會溜達，啄沙子，但是這些雞明顯的在溜達的時候遠離了雞窩，這讓我非常好奇，雞窩裡有什麼東西會讓雞遠離雞窩呢？難道有蛇？我回身借走了呂瑟欣的佩劍，用劍鞘挑開了雞窩上面的蓋棚，當我挑開蓋棚的時候，我和呂瑟欣倒吸了一口冷氣，岳父和吳大人聽到我這邊的動靜也都過來，在看到雞窩的時候，也都愣住了。

只見在雞窩正中間擺放著一個男人的腦袋，經過岳父的辨認，這就是那個校尉的腦袋，他家其他人的腦袋都是掛在門框上的，為什麼唯獨他的腦袋是藏在雞窩裡呢？已經被京衙運走，準備讓仵作驗屍，現場已經沒有其他的東西，屍體也運走了，我們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作用了，也就都回家了。

岳父和呂瑟欣洗漱了一番之後，就前往軍營了，我隨後便出了將軍府去往老屋，把這件事報告給了上面，沒過一會，上面的回覆就下來了，讓我們組織小隊在今晚進入案發現場，仔細調查，上面分析這很有可能是準備瓦解我岳父身邊力量的行動，務必讓我們查出點什麼，此時我也感覺到一汪死水下面正在暗潮湧動，隨時準備爆發變成滔天的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