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雪茹的撒嬌,何雨柱忍俊不禁,他回了對方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笑笑不說話,沒承認也沒否認。

自己的背景是不是不一般,讓陳雪茹好好猜去吧,畢竟男人嘛,就得給女人留下一點神秘感,透露得那麼一清二楚就沒意思了。

何雨柱這招“吊胃口”著實有效,把陳雪茹吊得心癢難耐,她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咪一樣,眨巴著可憐巴巴的水靈眸子,就這麼看著何雨柱,撒嬌賣俏般嘟道:“不能明白點告訴我嗎何先生~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對你又沒啥壞心思~”

何雨柱表情玩味地說道:“哦?真對我沒有壞心思嗎?”

陳雪茹聞言,臉頰一紅,聽出了話語裡的撥雨撩雲,她慌忙搖頭:“沒有...真沒有...我一心就想報答何先生的恩情...對你的心思可單純了呢...我又不敢為難你什麼...”

陳雪茹撅著紅唇,說到後面,聲音都變得溫潤細語。

何雨柱噗嗤一笑,也不逗她玩了。

兩人的話匣子一下開啟得更大,聊天聊得火熱,心心相印地談了許多有趣的話題。

在此期間,顧雲崇綠著一張臭臉,陸陸續續地也把剩下的幾道菜全端了上來。

五菜兩湯上齊了之後,顧雲崇暗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幹完活兒了,他是打心底裡不想再在陳雪茹面前出糗。

顧雲崇如釋重負,就要趕緊退出這間包廂。

但何雨柱望了眼這廝的表情,卻是感到有些不舒服。

這個顧雲崇的臉上佈滿憎惡的,分明就是極度不爽!

行!那就再耍一耍他!

何雨柱叫住了顧雲崇,然後跟陳雪茹詢問道:“雪茹姑娘啊,你之前和這小子剛認識的時候,他有沒有吹牛自己會點什麼才藝啊?”

話音剛落,顧雲崇心頭頓時咯噔一跳,臉上的那層極度不爽的表情當即消失無影,他在心底裡哀嚎,哎呦!我的兩位大人啊!我會個狗屁的什麼才藝,就不能放我走嗎,行行好吧!

與此同時,陳雪茹想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又令顧雲崇格外絕望的回答:“有的何先生,他的確有吹噓過自己會什麼才藝,說是自己會小提琴,跟西洋人學到的高雅技藝,還說咱華夏的老百姓矇昧無知,大都欣賞不來真正的人類的偉大藝術,沒那感受音樂之美的細胞,只會吹些笛子嗩吶,不如人家洋鬼子拉幾下小提琴來得高貴,哼嘔!這黃皮白心的人吶,整個胳膊就完全向了西洋人拐!”

陳雪茹說得還有點怏怏不悅,瞪了顧雲崇一眼,把顧雲崇瞪得脊樑骨一寒,他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何雨柱倒是有了興致,他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兩眼顧雲崇,臉上露出了一個莫名的微笑,接著說道:“行啊,會拉小提琴,高雅藝術是吧...那你回你家拿一隻小提琴過來,拉幾聲給我和雪茹姑娘聽,快去快回啊,我們等著你回來表演呢。”

顧雲崇可就怕何雨柱說出這句話,他嗓子眼哽咽了幾下,本想求饒幾句,順便表示拒絕。

可下一刻,何雨柱斂容收笑,根本不給他開口求情的機會,面無表情地遞給了他一個不善的眼神。

在這眼神的注視下,立刻嚇得顧雲崇連滾帶爬,急急忙忙地退出了包廂,他邊退出包廂,還邊喊著:“何公子稍等啊,我這就回家給您取來一隻小提琴。”

何雨柱和陳雪茹相視一笑,都被顧雲崇這滑稽的一連串狼狽的逃跑動作給逗笑了。

何雨柱有了個好想法,他笑著說道:“顧雲崇這人的一舉一動挺詼諧的,有當那個馬戲團演員的潛力了,在鴻賓樓裡端盤子確實有點埋沒了人才。”

“改天我讓他去學幾門雜技表演,就專門表演給鴻賓樓的客人們看,肯定能引起大家的一致好評啊,讓鴻賓樓的生意紅紅火火。”

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的,何雨柱是真打算這麼做,他也的確看出來了顧雲崇有做喜劇演員的天分,就不知道如果白寡婦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大酒樓裡給人耍寶會是一種什麼感受。

陳雪茹聽得巧笑嫣然,樂得鼓掌說好,她心情愜意地又嚐了幾口菜。

何雨柱能說會道,言語幽默,陳雪茹邊嘗美食,邊和這位心上人聊天,兩個人的聚餐也不會有任何的冷場。

過了片刻時間,顧雲崇冒冒失失,匆匆忙忙地就又進來了這處包廂。

他的手上已經舉著一隻小提琴,頭頂滿頭大汗,看來是在往返鴻賓樓的路程中,給累得有些筋疲力竭,“尊貴的客人...何公子...你們要的小提琴,我已經拿過來了,是要我...現在就給你們演奏嗎?”

何雨柱點點頭:“那不然呢,肯定是現在啊,你拉吧,氣氛剛好合適,就來一首浪漫一點的小提琴曲子,記住了,要浪漫,要有愛情的氣息,可別瞎整些有的沒的。”

顧雲崇點點頭,嘀咕著:“浪漫啊...哎,那就來點浪漫的吧。”

然後他開始拉奏起小提琴,還別說,他拉小提琴的技藝確實可以,一首溫柔優美的愛情曲調,逐漸飄揚在這間包廂的每個角落。

在這動聽且浪漫的背景音樂的薰陶下,陳雪茹和何雨柱的這頓聚餐越來越情投意合,兩人你儂我儂,眼神中、話語裡的情意纏綿,都能像一根根絞繩一樣,勒得顧雲崇呼吸難受。

看著昔日的相親物件成了別人的紅顏知己,顧雲崇拉奏小提琴時的那顆心,別提有多顫痛了,感覺頭頂就是一片綠啊。

一個多小時後,何雨柱和陳雪茹才享用完了這頓浪漫午餐,顧雲崇身心俱疲地放下小提琴,心裡直呼終於結束了這種精神折磨。

何雨柱和陳雪茹手牽著手,有說有笑地就要走出這間包廂,臨出包廂的時候,何雨柱還不忘提醒顧雲崇一句:“你記得把包廂收拾乾淨一點呀,雪茹姑娘下次來鴻賓樓,還得來這間貴賓級包廂,到時候,再讓你拉奏多幾曲小提琴曲子。”

“所以你這隻小提琴也別拿回家了,就留在鴻賓樓裡吧,你家裡應該還有其他的小提琴吧,沒事的時候,可以多練練幾首更浪漫一點的愛情小曲。”

顧雲崇面無人色地嘆了口氣,畏懼地答道:“知道了何公子...會按照您說的意思去辦的...”

說完,顧雲崇開始收拾起桌上的殘羹剩飯,何雨柱看了顧雲崇一眼,又換成摟著陳雪茹肩膀的姿勢,得意洋洋地走了。

兩人離開這處包廂之後,顧雲崇才終於支撐不住,嘭得一聲摔坐到了地上,手捂住胸口的位置,模樣悽慘、眼神絕望地說道:“天殺的,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我一定得離家出走啊,一定得跑去投靠我媽,不能再考慮我爸的死活了,這鴻賓樓...我他孃的是一天也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