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玄妙受傷一事,並沒有被霽月閣其他人知曉。
經過自身的調息之後,鬱玄妙才離開織樓。
回到霽月閣之後,一直等著的公孫止立刻上前詢問。鬱玄妙不想讓其擔心,便笑道,“你難道還怕我回不來?”
公孫止神情複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鬱玄妙知道他擔心的事情,便開玩笑道,“你放心吧,答應過你的事,我是不會食言的!”說完還故意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只是這拍肩膀的動力或許是過於用力,牽動了受傷的地方,她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才假裝沒事地收回來。
良久以後,他才說了一句:“沒事就好!”
“對了,營救關中士兵之事怎樣了?”想起這事,鬱玄妙轉過身來問他。
“這個妳不必擔心。婛落姑娘給了我一些藥物,只要把藥下在沙陀軍的飲用水當中,那麼就可以行事了。”
“但是,李克用身邊有不少高手,要同時營救那麼多人,怕是不容易!”
“我可以聯絡江湖中的人一起拖住他們,為他們爭取時間。”
鬱玄妙沉吟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可行。
商定好之後,兩人便分頭去做準備了。
等到所有事情都準備妥當之後,鬱玄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人很奇怪,當你一直緊繃著精神時,你是絲毫感覺不到疲累了,但是當你一旦放鬆下來,疲倦和勞累就會一湧而上,宛如潮水一般將人淹沒。而鬱玄妙也一樣,她疲倦地揉了一下鼻樑根。
自打自家姑娘從出遠門回來之後,她就像無腿的鳥一般,從不曾停下過腳。青梔也一直不敢打擾她,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她。此時,看著她疲倦的面容,青梔的心彷彿有人在敲打一般。
她慢慢靠近,輕聲道,“姑娘,青梔給妳揉一下可好?”
鬱玄妙此刻正是求之不得,便笑道,“當然好了,你家姑娘都好久沒享受過了!”
說完便躺在貴妃榻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青梔輕輕按在她的額間,適中的力度讓鬱玄妙神思輕緩了不少。
“姑娘,妳這樣累,老爺和夫人會很擔心的!”青梔擔憂地說,“戚老夫人也好多次派人過來接妳,但是都沒有見到妳。昨日少夫人親自前來了,但是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妳,奴婢好話說了一堆才勸得她先回去。妳……”
青梔說了很久,都沒見她回應,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她已經睡著了。
看著她眼底的陰影,青梔心疼極了。她轉身回去把薄毯拿了出來,然後蓋在她身上。
掖好被角後,青梔才提筆寫下寄回廬陵的家信。
自從伺候在姑娘身邊以後,青梔跟著她不僅讀書識字,還會彈些簡單曲子。
來到長安以後,每隔一段時日寫信回廬陵讓自家夫人和老爺知曉姑娘的近況,變成了她固定的習慣。只是不知為何,這次回來卻不見阿陵。她問過阿陵的情況,可是姑娘只跟她說阿陵在她的一個友人家裡,讓她不必擔心。
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人兒,又看了一下天色尚早,青梔決定去給她做些好吃的。
而此時的鬱玄妙卻睡得很深很沉!
玢王爺帶傷逃出地宮後,依然不敢激怒慕非翎,反而是讓他躲在玢王府養傷,並且每隔幾天就準時送上一名處子讓其療傷。
這天,慕非翎剛吸取完一個女子的精氣,外面便傳來司墨的聲音。
“主人,玢王爺又去了太清觀了。”
“不妨事,讓他去!派人盯著就行。他所求的東西,本尊清楚,那個老道士需要的,本尊也明白,只是就是不知道他清不清楚老道士想要的東西是何物了,哈哈……”
“是,司墨明白。”
而玢王爺這邊則是匆匆地吩咐人前往太清觀。
剛到太清觀,玢王爺就迫不及待地去見那個老道。
“國師還沒回來嗎?”玢王爺來到太清觀被告知老道外出了。
“是的,國師被中尉大人宣進宮裡為陛下祈福去了,至今還未歸來。”小道士恭敬地回答。
玢王爺心中有些焦急,但是還是忍住了,他沉思了一下,正準備離開,沒想到,此時老道竟然回到了。
“國師,太好了,您終於回來了。”見到老道,玢王爺三分從容,七分激動。
“見過王爺!王爺此行前來,可是有什麼緊要之事?”還如此焦灼模樣!老道微微皺起了眉頭。
玢王爺於是把慕非翎的情況告知了老道。
“玢王爺不必焦急,此時您一定要忍,等到龍息的封印被開啟,您成為了真龍之身,此等魔道之人,自然會心甘情願地臣服於您了。”
“但是,此人如今在本王的府上療傷,需得不停吸取女子的精氣,這對本王可有大害之處?”會不會對自己的安全構成威脅,這才是他此行匆匆趕來的主要原因。
“不妨,不妨,只有陰氣對其才有裨益之效,王爺的陽氣只會讓其傷情加劇,所以王爺不必憂心。”
聽到對自己無害,玢王爺才鬆了一口氣。
“國師,封印之事,您得需加快時間,獻祭的事情,本王也已經在準備了。”
老道點了點頭。
等到玢王爺離去以後,老道士轉過頭來問身邊的人,“你二師弟的下落找到沒?”
“師傅,還沒有。弟子幾乎已經把整個長安城都搜遍了,但是都沒有二師弟的蹤影。”
老道的臉色沉了下來,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都還不見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想了一下,於是在那個小道士的手中畫了一道追蹤符,“你手上的這道追蹤符只要靠近你二師弟就會灼熱,繼續找。”
“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