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華這麼會來事,傻柱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卻是讓熱臉貼了冷屁股的閻埠貴,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嘿,我說這個小夥子,我又不是瘟神,你幹嘛避著我啊?”

閻埠貴走上前,拿出來一副長輩教育晚輩的架勢,沒好氣的說道。

傻柱連忙替自己徒弟解圍:“三大爺,瞧您這話說的,我徒弟又不認識你,哪能把你當瘟神看呢,你說說你,又不是你們家東西,這麼心急幹嘛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搶東西呢!”

聽完傻柱的話,閻埠貴尷尬之色一閃,剛想要解釋什麼,就見傻柱擺了擺手,對著馬華說:“馬華,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院的三大爺,這人除了愛佔點小便宜之外,人倒是不壞,你以後叫他三爺爺就行。”

說著,傻柱看向臉色有些鐵青的閻埠貴,湊上前繼續道:“三大爺,一會兒我在院裡殺雞,你讓三大媽提前準備個碗,到時候我把雞身上最有嚼頭的肉割下來送你,今兒我高興,就當是給你們家開葷了。”

“最有嚼頭的?”

“傻柱,你真捨得把雞屁股送給我?”

三大爺聽完傻柱的話,仔細尋思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的問道。

傻柱不高興了,不悅的道:“嘿,三大爺,這怎麼能叫雞屁股呢,這話多難聽,這叫鳳尾,我們廠的大領導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了,怎麼樣,我這回夠意思吧?”

“哈哈哈......夠意思夠意思,傻柱,你這太夠意思了,不過你要是請三大爺到你家吃飯,那就更夠意思了,怎麼樣,要不我回屋拿瓶好酒,到你家入個夥?”

一聽傻柱要把雞屁股這麼有油水的東西送給他,閻埠貴高興地合不攏嘴,不過依舊有些不太滿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順勢借杆往上爬的說道。

“三大爺,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馬華,今兒是你第一次來師傅家,走,我帶你上我那屋看看。”

傻柱對閻埠貴這副厚臉皮,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也學著聾老太太裝起了聾。

說完便大步往四合院裡走。

“這傻柱子,跟三大爺我玩起心眼來了,真有意思。”

閻埠貴望著傻柱的背影,苦笑一聲,便繼續堅守起了門神的崗位。

來到中院。

就見賈張氏拿著爛白菜葉子在家門口喂兔子。

再度見到這個老虔婆,傻柱心裡的火頓時就勾起來了。

“呦,傻柱,你回來了,我正有事問你呢,我兒媳婦這個點了怎麼還沒回來啊?”

賈張氏見到傻柱的那一刻起,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連忙朝他走了上去。

“切,秦寡婦回不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估計是在廠裡跟哪個男人搞破鞋,被廠保衛科給抓起來了吧!”

傻柱惡狠狠地盯著賈張氏,用一副深仇大恨的口氣說道。

賈張氏聞言臉色刷的一白,但一想到今晚還得蹭傻柱家裡的飯盒,只能強忍著怒意的說:“傻柱,你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少在我面前胡說。”

“你今兒是抽什麼風了,不過年不過節的買這麼多肉乾嘛呀,我們家棒梗這會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會兒做完別忘了給我們家端兩碗雞肉過去。”

賈張氏的語氣不像是求人,更像是在下命令。

傻柱聞言卻是笑了,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說:“給你們家送雞肉,我說賈張氏你個死老太婆,你是有功還是怎麼著,要是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看見這雞了沒,以後這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傻柱一把拿過馬華手裡拎著的大公雞,當著賈張氏的面把雞一刀割喉,接著手起刀落,把雞頭給剁了。

雞血一下子濺到了賈張氏臉上,把她嚇了一跳。

“傻柱,你今兒吃槍藥了,嚇著我了都不知道,今兒你要是不把你手裡那隻雞賠給我,我跟你沒完!”

反應過來的賈張氏,立即掐著腰對傻柱撒潑打渾。

“賠你雞,做夢去吧,賈張氏我跟你說,你要是真敢在我面前亂來,我可真能扒了你的皮,不信你就試試!”

傻柱一擼袖子,把菜刀往賈張氏面前一指,怒極反笑道。

“好啊你,反了天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扒我老婆子皮的,你來啊,你要是不來,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馬華,把東西拿我屋裡去,我倒要會會這老不死的,要不真成烏龜王八蛋了。”

傻柱把雞甩給馬華,然後大步走到賈張氏面前,一把拎起她的衣領,揚手惡狠狠的道:“賈張氏,給我跪下求饒,再叫我三聲柱爺爺,我可以把你先前的話當放屁,要不然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賈張氏懵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傻柱真敢跟她動手。

可她剛要對傻柱破口大罵的時候,傻柱早就預料到賈張氏是不會輕易服軟的。

瞬間加大了力氣,把賈張氏給拎的腳掌脫離了地面。

接著就是“啪啪啪”~~~無數個大嘴巴子在賈張氏臉上狂扇不止。

“傻柱,你幹什麼,趕緊停手!”

這會兒,一大爺也下班回來了。

剛一踏進中院,就看見了傻柱狂扇賈張氏的一幕。

當即就是一愣,揉了揉眼,這才發現這竟然不是幻覺。

連忙大聲朝傻柱呼喊了一嗓子。

聽到易中海的聲音,傻柱的動作稍一遲鈍,接著就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易中海,既然你這老不死的也來湊這個熱鬧,那新仇舊恨咱們一塊算。”

傻柱臉上閃過一抹兇狠,前世他就是被易中海牽著鼻子走,被秦淮茹吸血了一輩子,更是害婁曉娥母子對他失望透頂,去了港島再無音訊,落得了凍死在大年夜的悽慘結局。

“傻柱,你這是想幹什麼,還想無法無天啊,還懂不懂尊重長輩了,趕緊鬆手!”

易中海這會兒已經走到傻柱面前,見賈張氏被傻柱打的嘴角滲血,臉都成了豬頭,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暴跳如雷的說。

“易中海,你甭在這裡跟我裝好人,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傻柱見大夥都朝他這裡看熱鬧,冷笑著看向易中海,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說。

“傻柱,你發什麼神經,趕緊給老嫂子道歉!”

聽傻柱說他是偽君子,易中海心頭一緊。

頓時察覺到今天的傻柱有些不正常,不過眼下他也顧不得問傻柱究竟是什麼原因了。

連忙轉移話題,指著已經被傻柱扇暈過去的賈張氏道。

“易中海,少來這套,我問你,我爹何大清每月寄給我和我妹何雨水的生活費,是不是讓你給貪汙了?”

傻柱至今清晰地記得,當初何大清回來的時候,跟他說每個月都有寄錢給他。

最後易中海自知瞞不住,就模稜兩可的說把錢給了秦淮茹。

後來他就沒問。

可這會兒。

何雨水要嫁人,他也老大不小的了,得需要用錢討媳婦,要是再讓易中海把這錢給掐著,那他不得憋屈死?

果不其然。

當易中海聽傻柱提及這件事的時候,頓時嚇得渾身冷汗直冒。

這可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要是傳出去,他這麼多年維持的名聲就全毀於一旦了。

“傻柱,你去保定看你爹了?”

此刻的易中海哪還顧得上替賈張氏出頭,要是不把這件事給圓過去,那後果可就不是他能夠想象的了,於是有些試探的問道。

“廢什麼話,易中海,你個狗東西,你說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妹妹拉扯到大容易嗎,你怎麼忍心貪汙我爹給我們兩兄妹寄的生活費,你還是院子裡的一大爺呢,我呸,你這個斷子絕孫的畜生,我輕饒不了你!”

傻柱鬆開賈張氏的衣領,把她重重丟到了地上,然後一腳往易中海的褲襠位置上狠狠踢了過去。

傻柱這算是從許大茂那裡踢出經驗來了。

易中海這一個沒防備,命根子就被傻柱那如同雨點似得掃腿給踢了七八個來回。

“哎呦,傻柱,你怎麼能這樣呢!”

易中海現在只覺得兩條腿一下子洩了勁,站都站不穩了。

當即捂著褲襠蹲坐在了地上,疼的冷汗摻雜著眼淚刷刷直往外冒。

看的圍觀人群一陣的心驚肉跳。

尤其是在場的老爺們們,個個是頭皮發麻,背脊發涼,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種人類無法承受的極限,一大爺竟然會有幸體驗過一次。

可傻柱卻絲毫不理會院裡人看向他的驚訝目光。

下一刻,他就拿著菜刀去了易中海家。

砰的一聲!

易中海家的大門被傻柱踢了個大窟窿。

屋外的冷風呼呼的往裡面鑽。

這讓在廚房做飯的一大媽渾身打了個冷顫。

尋思著肯定是屋外面風大,把門給吹開了。

當她前腳邁出廚房的時候,就迎頭碰上了手拿菜刀的傻柱,朝她氣勢洶洶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