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副樣子的宮野志保高原武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敲動了一下,

嘴裡竟然不由自主的冒出來剛剛那句話。

雖然他已經反應了過來,但是說出去的話又怎麼收的回來,只能接著說道:

“我看過佐野泉的檔案,平時為人溫和,也從不與他人結怨。”

說到這他頓了頓似乎在醞釀著什麼,組織了一下語言他又繼續說: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做出殺人這種事情,應該有更好的方法吧……”

說到這的高原武眼神似乎是在逃避宮野志保,迎上了有些西斜的陽光。

沒想到我也會有迷茫的一天啊,他回想著上輩子的崢嶸歲月不由的感嘆了起來,

高原武總算知道了為什麼一線的兄弟們患上心理疾病的機率比他的這個職位的機率還要大了。

“我看慣了生死,但是卻看不得一個好人變壞,我是不是特矯情。”

他現在有些不敢看宮野志保,因為他不知道宮野志保會不會再一次說他是在“表演”,可是宮野志保沒有接著他的話茬繼續往下說,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你殺過人嗎?”

高原武有些驚訝,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宮野志保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上輩子一般都是乾的偷情報之類的工作,所以自然是……

“沒有。”

宮野志保聽完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往前面走著,高原武雖然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過的這關,但是這位姑奶奶不追究了總歸是件好事。

說起來自己也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太安逸了所以沒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好,下次這樣的錯誤可不能再犯了。

還沒等高原武喘口氣的功夫宮野志保又丟擲了一個話題:

“你聽過一句話嗎‘人的一生只能殺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自己’。”

這位宮野大小姐是怎麼了,突然就多愁善感起來了,聽著這句話,高原武努力的回想自己腦海中為數不多的名著,卻怎麼也找不到,只能默默的搖了搖頭。

“沒關係,我只是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做這種事罷了。”

“殺人,清醒有意識的殺死自己的同類,將會導致一些無法挽回的變化。”

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清冷聲線,但是高原武卻在這句話裡聽出了關心的感覺,是錯覺嗎?

看著一臉茫然的高原武宮野志保知道,靠高原武一個人想不知道要想到什麼時候去

於是她又開口說道:

“人一生只能殺死自己,其實就是說,如果你想以人的身份死去就不能殺人,因為殺了人就相當於拋棄了‘人’這一身份。”

“這樣的‘人’沒有資格以人的身份死去,不過是嗜血的動物罷了。”

原來如此,宮野志保把話說明白了後高原武也就懂了,不過卻又了一個新的疑問,

“宮野你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句話啊?”

這一次回應高原武的只有寂靜,就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下,他們來到了鬧市區的一棟小樓,

從外面看,他們的招牌“八百生物藥品株式會社”做的格外不起眼,顯得這家藥品公司有些太過低調了。

但高原武很清楚,組織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至於為什麼建在鬧市區,是因為如果有一天這裡被發現了,警方也會因為平民眾多而不敢隨意動手罷了。

高原武一邊思考著一邊跟著宮野志保來到了門口。

門口站崗的保安顯然認識宮野志保。

她一走過來保安就站起身來問道:“雪莉,今天怎麼這麼晚?”

“問我後面的咯。”

說完,宮野志保便繼續向前,走進了公司大樓。

留下高原武和保安面面相覷,在面對組織的成員時他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臉上露出的只有標準的冰山表情,就如同機器一般。

“我叫高原武,是琴酒老大讓我來的,老大應該和你說過了吧。”

聽到這的保安上下打量了高原武一眼,似乎有些不屑,但是迫於琴酒的威名還是讓開了一條路。

高原武也走進了公司大樓,而他沒想到的是,在大樓的內部,一樓的大廳就有不少安保力量。

他對比起屋外的安保力量,難不成這就是內緊外鬆?

他仔細的觀察著大廳內安保人員的站位,說不定有一天就用上了呢。

這些安保人員穿的也不是那種保安服,而是和高原武幾乎同款的黑色西服套裝。

果然,黑衣是這個組織的特色,難不成這個組織就叫黑衣組織?

但他還不用走的太近,就發現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些穿著黑衣的安保人員腰間都掛著一把把保養良好的手槍。

“靠……”

高原武心中暗罵一聲。

這個基地研究的到底是什麼,竟然有這麼多持槍人員看守。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藏起來的說不定還有全自動槍械,甚至是大威力武器……

高原武無形中感受到了更大的壓力,如果以後要強行救宮野志保出來那就麻煩了。

看向領先幾步的宮野志保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去,但那些面相不善的安保人員卻是一把攔住了他。

“喲,這不是高原武嗎?”

“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旮沓了。”

“我和琴酒老大說了你晚來這麼久的事,你等著吧。”

一個領頭的黑衣大漢,聽著應該是認識高原武,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說自己打小報告的事情。

這傢伙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啊,給琴酒打報告這事都做的出來?

原本他以為晚點只要和實驗室的負責人打聲招呼就行,沒想到遇到了原主的死對頭。

高原武嘴角一陣抽搐,而宮野志保則是在通道上靠牆站著似乎是想看出好戲。

“琴酒老大那邊我自然會有解釋,但你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嘴上不停的他眼睛也沒停下來,不露聲色地打量起這個一見面就嘲諷他的黑衣人,很快就發現這人的胸前掛著一塊工作牌——河崎一安。

“話說河崎啊,你這是不是越混越過去了,現在居然在當保安頭子了?”

河崎聽完高原武的話怒不可遏,當即要對高原武動手,高原武也擺開架子,準備迎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戰。

就當兩位熱血男兒就要動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迴盪在了大廳。

“聽雪梨說,你要對高原武動手?”

兩人望去,聲音的來源是宮野志保的手機,而聲音的主人正是出任務的琴酒。

聽到琴酒的聲音大廳裡的人全都站了起來露出嚴肅的表情,就好像琴酒在他們跟前一樣。

河崎一安自然也不例外,他試圖接過宮野志保的電話,但宮野志保的手往後一縮讓河崎一安落了個空。

“屬下沒有,只是太久沒見高原武想和他切磋一下。”

電話另一頭的琴酒沉默了一會說道:“別做沒有意義的事,你們都是我看好的人。”

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不過河崎一安卻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明顯是受到了最後一句話的鼓舞。

要是沒有那個“們”就更好了,不過心情舒暢的河崎一安沒有繼續為難高原武,讓他和宮野志保進到了更裡面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