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衣同學,輔導員讓我過來告訴你,辦公室有人找你。”
阮寒衣向過來通知她的同學道了謝,來到辦公室一看,果然,是晏家人。
晏母穿著一身看上去就十分昂貴的衣服,臉上,是一副冷漠而又不耐煩的姿態。
輔導員尷尬地站在一邊,坐下也不是,搭話也不是。心裡,對晏母這個不知所謂的傢伙評價極低。
看到阮寒衣前來,她連起身都不願意,只是抬了抬眼皮,倨傲道:“小殊應該告訴你了,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吧。”
沒等阮寒衣回答,她就自顧自繼續道:“昨天小殊應該來找過你吧!你和我一起去做個檢查。”
阮寒衣轉頭望望窗外的天色:“現在還是白天沒錯,您怎麼就開始做夢了?”
晏母大怒:“你是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你這樣的長輩?”
阮寒衣嗤笑:“得了吧,我要不起!”
“我告訴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晏母說著說著,就上前來要強拉阮寒衣。
阮寒衣躲過晏母的拉扯,伸出腳,在她前進的路上絆了一下,讓晏母險些直接摔倒在地!
“大膽!”
晏母怒火中燒,但沒有再嘗試前來拉扯阮寒衣了:“乖乖跟我去醫院做個檢查,我就原諒你這一次!”
一邊裝聾作啞的輔導員不得不出來制止:“好了!你們都好好說話,都冷靜一點!”
阮寒衣沒有理會輔導員的調解,對著晏母說道:“我想晏夫人不會這麼天真地以為靠你們空口白牙的幾句話,我就會為一個素未謀面的大哥獻血?
想要實現你們的目的,最好還是拿出實際點的東西!”
晏母臉色難看:“昨天小殊給你的那些錢還不夠嗎?”
“她給我的,難道不是她自己的補償嗎?”
“替代我在晏家錦衣玉食了這麼多年,他把她這點零花錢補償給我,也是很合理的吧?”
“我還沒有計較她把我的零用錢用了這麼多呢!”
晏母感覺自己對這個親生女兒的一點點不忍和愧疚,全都被她的不禮貌給打破了:“果然,不是在我們身邊教養長大的野孩子,就是沒有禮貌!”
“有沒有可能,我遺傳了你們血脈裡的粗鄙?”
“牙尖嘴利!”
晏母冷哼:“五千萬!你給你大哥輸血!”
“嘖,晏家真是好大的手筆!”
“你到底同不同意?”
阮寒衣臉上帶笑:“同意啊,怎麼不同意呢?傻瓜才會不同意吧!”
“那就走吧!”
晏母走了兩步,轉頭向阮寒衣道:“還不跟上?”
阮寒衣壓根沒動:“晏夫人,我可不是很放心你們的信譽呢?”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阮寒衣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協議:“簽字吧。”
晏母大致一看,見協議上寫的,就是他們剛剛所商議的內容。
瞪了阮寒衣一眼以後,不情不願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路無話。兩人很快來到了醫院。
做了一系列檢查以後,晏母的臉上只剩下了高興。
原因無他,阮寒衣的腎臟和晏海的匹配度極高!
前幾天晏海出了車禍,他們一開始只以為需要輸血。
而由此意外找到了,他們多年前被抱錯的親生女兒阮寒衣這一點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
本來晏殊帶回訊息說,阮寒衣不願意和他們相認,並且收下了她這麼多年積攢的零用錢作為補償之後,他們已經打算對阮寒衣置之不理。
可誰知,昨天就在昨天醫院又檢查出了,因為這次車禍,晏海的腎臟出了一些問題,需要換腎!
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阮寒衣。
雖然說以晏家的財力,也能夠找到和晏海相匹配的腎源,但能用匹配度高的,為什麼不用呢?
其中,最為高興的 就是晏母了。
她原本就對自己的這個親生女兒心懷不滿,在從晏殊的口中得知了阮寒衣對自己這一家人的態度之後,更是覺得她讓自己大丟臉面。
在她忤逆自己,不同意自己的提議之後,更是恨不得當她從來沒有生過!
做完檢查以後,還沒等阮寒衣轉口氣,晏家一家人都上前來輪番勸說。
“阮寒衣是吧?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了吧?既然知道了,那麼就乖乖給大哥捐個腎吧!”
“這麼多年,你也沒有送過我們什麼禮物。我們知道你一直在福利院裡長大,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給大哥捐個腎,就倒是給我們的禮物了吧!”
“寒衣姐姐,我們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的事,我們也給了你很多補償,現在大哥他……只不過是一個腎而已,你就捐了吧!”
阮寒衣自然不同意:“晏夫人,你在帶我來之前,可沒有說有這麼一出!”
“哈,我已經給了你五千萬了,你可不要貪得無厭!”
“晏夫人,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這五千萬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大哥!他現在需要換腎,你難道就不能……”
阮寒衣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不能!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你!你要是走了,就別想我們再承認你的身份!”
阮寒衣大步離開,同時丟下一句話:“求之不得。”
晏母氣急敗壞地指著阮寒衣的背影,對攔著她追上去的晏父道:“你看看她!你看看她!”
“就讓她先暫時離開吧。”
晏父說得意味深長:“她一定會同意我們的提議的。”
阮寒衣大步走在醫院的長廊裡。
剛剛她已經達成了和晏家人見面的這一成就,接下來,由於她不配合的態度,想必他們這群人應當已經在計劃著使用不當手段取得她的腎臟了吧?
“不好意思。”
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的阮寒衣急忙給自己撞倒的人道歉。
“沒關係,阮寒衣同學,你在這裡是?”
彷彿這才發現自己撞倒的人居然是和自己做了一年同學的江淮,阮寒衣露出一個禮貌和意外的笑容。
“沒什麼,我就是來做一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