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燕相信她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身後的幾人完全可以聽到。

張明霞幾人也確實聽得真切,幾人面面相覷,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出了不同的想法。特別是張明霞,一種說不出的失望和尷尬不由得爬上緋紅的臉龐。

會議室的門剛剛被關上就聽到室友甲氣憤的說:“什麼人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吃著碗裡的還瞧著鍋裡”

“也不一定說的就是賀斌吧?我看著不像呀!”室友乙辯解說。

“我們走!”張明霞站起身。

“別呀!等下賀斌過來我倒要問問他,既然有女朋友了幹啥還招惹我們!”室友甲憤憤地說。

“對,找他們領導去!”室友乙也打抱不平。

“找啥找,丟不丟人?”張明霞說著就往外走。

趙麗燕走出會議室門口沒有去找賀斌,他知道賀斌根本沒有在急診科,於是就在門口聽著會議室內的反應。聽到張明霞要出去趙麗燕趕緊向遠處走兩步又轉過身,見到張明霞三人出來急忙迎上去熱情的說:“怎麼出來了,我還沒有找到賀斌呢!”

“謝謝您,不用了!”張明霞沮喪地說:“我們還有點兒其他的事兒就先走了!”

“那好吧!有啥事兒我幫你們轉達呀!”趙麗燕一臉可惜的說。

“沒有,不用了!”張明霞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

這一切賀斌當然一無所知,喝完酒迷迷糊糊的回到醫院的宿舍矇頭睡去。生物鐘讓賀斌一早醒來,雖然是週末,雖然是夜班賀斌還是洗漱後向急診科走去。對於科室的工作越來越熟悉,雖然是擔架員的身份但還是積極的處理急診,有急診需要出診時擔任擔架員的角色,在醫院內又化身為坐診醫生的助理。這應該就是國家對醫生分級中“助理醫師”的詮釋吧!不過隨著知識和經驗的積累,賀斌已經可以處理一些簡單的急診。只是在開具的檢查、檢驗單據和處方、急診住院病歷單時要在自己的簽名前畫一道斜線然後請值班醫生在前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剛開始的時候值班醫生也會認真的稽核,確認完全無誤後再簽上自己的名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完全瞭解了賀斌的能力,大家都知道如果賀斌有疑問的時候會及時請示他們。因此,給予對賀斌的信任他現在開具的單子也就放心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有時甚至把該簽字的單子提前簽好名字留下,讓賀斌自己處理。

這天晚上,馬一鳴帶著實習生在處理一個面部比較複雜的傷口,賀斌坐在接診室看書,一個小青年匆匆走到護士接診臺前問:“你好,你們的值班醫生在嗎?”

“當然在了,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護士小夏抬頭禮貌地問。

“那個……那……,我想先找醫生了解一下,看看醫生有沒有辦法處理!”青年面對還是小姑娘的護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我們這裡可是大三甲醫院,你有什麼問題是我們這裡處理不了的嗎?”小夏對醫院的醫療水平十分自信地介紹說。

“那個……那……”青年偷偷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護士羞澀的不知該怎麼說。

“有什麼問題你倒是說呀!不急就明天看門診!”小夏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這時賀斌抬起頭想看一下是個什麼樣的事兒,於是問:“怎麼了?”

見到賀斌坐在接診室,而且是醫生的裝束,關鍵還是個大男孩,青年趕忙走到賀斌的跟前面紅耳赤的低聲說:“那個……幹……幹……幹那事兒的時候,那東西掉進去了!”

“啊?!”賀斌沒有聽懂,看著青年奇怪的問:“你幹什麼了?又把什麼掉進去了?”

“就是……就是那事兒……把套套丟在裡面了!”青年的聲音越來越小,話一說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賀斌聽的一臉懵逼,又反覆把青年的話在腦海中過了兩遍,臉也紅了起來,有害羞,更多的是因想笑而不能笑憋的難受。他在努力的忍著,印象中解剖課上講的知識,女性下體的那個部位不是太深。而且安全套既然平常就可以用應該不會對那個部位造成什麼損害。

“那個……大夫,咱們這兒有女醫生嗎?”青年似乎看出了賀斌的尷尬小聲問。

“在醫生眼中沒有什麼男女之分,只有患者!”賀斌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心中想安全套丟在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就這樣放過去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機會。於是正襟危坐地問:“病人在哪裡?”

青年怯生生的說:“在……就在……門外!”

“進來吧!在門外幹什麼?”賀斌說。

“可以……可以處理嗎?”小青年猶豫的問。

“這有什麼不能處理的嗎?我們這裡有專業的工具!”賀斌毫不猶豫地說。

“那我讓他進來!”小青年聽後急忙走了出去。

“小夏,把換藥室的門開啟,然後把擴陰器拿出來!”賀斌向小夏吩咐道。

“到底什麼病,怎麼還需要擴陰器?”小夏好奇的問。

“你去準備就可以了,問這麼多幹啥?”賀斌有意用挑逗的語氣說。

“怎麼了?不能知道嗎?”小夏故意板著臉說:“你不告訴我就不給你開門!”

“你真想知道?”賀斌忍著心中的笑嚴肅地問。

“我必須知道!”因為有一起參加演習的經歷,兩個人關係處的十分融洽,如果不是科室有明確規定不允許辦公室戀情賀斌可能早就發起進攻了。

賀斌輕輕地勾了勾手示意小夏近前,小夏走到賀斌跟前,賀斌靠近小夏的耳朵,像是怕被別人聽到似的用一隻手遮擋著,低聲說:“小兩口過夫妻生活沒有經驗,把安全套丟在裡面了!”

賀斌話沒有說完,小夏的臉就紅到了耳根,她實在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真是好奇害死貓!羞惱的用力推了賀斌一把,口中還嬌嗔到:“流氓!”

賀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著說:“我說不告訴你吧!你還不樂意!”

“滾!”小夏羞怯地低著頭。

“去吧!把換藥室的門開啟!擴陰器拿出來。”賀斌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繼續吩咐。

“讓人家去婦產科吧!”小夏提醒說。

“去什麼婦產科?”賀斌卻沒有放過的打算。

小夏無奈只好去開換藥室的門,小青年也拉著一位姑娘走了進來。姑娘的頭壓的很低。

“跟我過來吧”賀斌一臉正色,不由分說的指示道。

姑娘下垂著凌亂的散發,擋住了大半個臉,似乎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艱難,被青年用力拉扯著跟在賀斌身後走向換藥室。

姑娘的臉呈紫紅色,平躺在換藥室的診斷床上,緊緊的閉著眼睛,雙手緊緊的抓住青年的胳膊,似乎想把所有的羞澀都深深地嵌入青年的骨頭縫裡。

“我出去看門!”小夏也有些羞澀地低著頭說。

“不行,你要在這屋裡才可以。”賀斌嚴肅地看著小夏說,說完又看著姑娘說:“幫她把衣服脫掉!”說完賀斌看到小夏在用鄙視的目光看向自己,無奈地轉過頭。賀斌心中不停地推演著接下來需要的操作步驟,慢慢的最初的那點兒雜念竟然悄無聲息的從內心深處溜了出去。

“可以了!”伴隨著小夏的聲音,賀斌轉過頭看到姑娘的下身衣物退到了腳踝處。上身被一條床單完全覆蓋,完全看不到身體的輪廓。雖然賀斌有心理準備,在努力地剋制著自己,但是當賀斌戴上手套扒開姑娘緊貼在一起的雙腿,少女最私密的部位一覽無餘地暴露在賀斌的眼前時,還是不自主的嚥了口口水,心開始嘭嘭的狂跳了起來。

小夏開啟器械櫃的抽屜去取擴陰器,結果發現平常放擴陰器的位置空空如也。平時靜靜躺在那裡的擴陰器卻不知了去向。因為急診科平時用的比較少,擴陰器只是定期消毒的時候才會離開這裡,沒想到今天卻不在了。小夏快速地翻動著所有的消毒器械,又看了看已經開封等待消毒的器械,發現擴陰器混在一堆等待消毒的器械中。

小夏看到青年在姑娘耳邊輕輕的耳語著什麼,快速走到賀斌身邊小聲:“擴陰器用過了還沒有消毒!”

“嗯?!”賀斌不可思議地看了小夏一眼,又看了器械櫃。小夏示意賀斌朝需要消毒的那堆器械看,擴陰器卻靜靜地躺在哪裡。

視乎有一條黑線在賀斌的額頭遊動,這時候如果再讓姑娘去婦產科就診無疑可能就會有醫患矛盾發生,讓一個姑娘赤條條地躺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觀察半天說不是耍流氓還會有什麼合適的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