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雁過薅雁，獨孤雁心智成長

獨孤博看到他們出來後，順勢走了過來。

火舞越想越是氣憤，要是隻有師父看到……那也就算了！

但這裡可還有一個外人在呢！這讓她的臉往哪裡放。

結果獨孤博的第一句話就讓她愣住了。

“你們師徒怎麼一出來就打起來，發生什麼了？”

什麼意思，難道獨孤博沒有看到她……

火舞看向蕭炎，這才發現對方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彷彿在說：你不會覺得我會讓一個外人看到愛徒的隱私吧？

早在離開寒極陰泉的那一刻，蕭炎就以靈魂之力遮掩了火舞的嬌軀。

獨孤博只能看到一團迷霧從中跳出，直到火舞穿上衣服後才消失。

“哼！還算你這師父有點良心！”

想法被拆穿，火舞被盯得不好意思，只能撇過頭去，心中暗自腹誹。

獨孤博看著兩人之間略帶旖旎的氣氛，有些莫名其妙。

剛才他看不清的那段時間裡，這倆師徒究竟幹什麼了？

“咳咳。”

蕭炎咳嗽兩聲緩解氣氛，再次釋放出靈魂之力。

霎時間整個冰火兩儀眼所有的仙草藥材拔地而起，化作一團五顏六色的漩渦，紛紛被蕭炎收入了精神之海。

“哎不是？！”

獨孤博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好傢伙，人家雁過拔毛取需要的就夠了，結果你丫的連大雁都薅了？

看著光禿禿的大地，獨孤博只感覺心在滴血。

好在是蕭炎把每一種仙草的種子都留下了，幾十年後還能恢復生機。

“結束了，接下來先回學院替獨孤雁治療吧。”

這一次行程不可謂不兇險，但好在最終結果是好的。

最艱難的第一步都已經踏出起了，接下來迎接火舞的，將是他人難以想象的成長速度。

……

天鬥皇家學院，學生宿舍。

作為天鬥帝國第一學院，他們的學生宿舍與其說是宿舍，倒不如說是小型別墅。

畢竟背靠一整座大山，建築空間可以說是根本用不完。

此時，獨孤雁正盤坐在自己的宿舍大廳中。

從冰火兩儀眼歸來的火舞，雙手拍在她後背上，按照蕭炎的指示一步一步將青蓮地心火注入對方體內。

由於這個世界過於側重魂技，以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磨練武魂屬性的掌控力，火舞自然也不例外。

提出讓火舞替獨孤雁治療不只是為了制衡獨孤博，也是為了能鍛鍊她的控火之術。

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畢竟火舞現在的情況不亞於從零開始。

期間有無數次，青蓮地心火脫離了火舞的控制，但是馬上就會被蕭炎扭正回來。

用這種方式鍛鍊徒弟的控火之術，也就只有擁有帝境靈魂的蕭炎敢做了。

換做其他人根本連嘗試都不敢嘗試，因為稍有不慎就會釀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接著就是迎接一位極怒狀態下封號鬥羅的報復了。

“細心去感受，並掌控它。”

“不要把它當成火焰，而是想象成自己的手臂。”

“你要做的就是感受手臂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寸肌肉。”

蕭炎儘量將原理解釋地通俗易懂，但對於火舞來說還是有些晦澀。

她連自己真正的手臂都做不到那樣細緻入微的控制，更別說把火焰當成手臂了。

但她還是在努力按照自己的理解努力去做。

抱怨困難不會有任何好處，解決問題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不過進行如此細微的控制，對於精神力的損耗也是難以想象的。

沒過多久，火舞就開始感到頭暈目眩，昏昏欲絕。

“好了，這次治療就先到這裡吧。”

蕭炎適時喊停，修煉不是一蹴而就，不能心急。

“這是養神丹，恢復精神力的，吃下去吧。”

他從精神之海中取出一顆晶瑩淡藍的丹藥，送到火舞嘴邊。

火舞也聽話地張嘴吞下，精神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這次治療蕭炎全程呆在精神之海里，並沒有讓獨孤雁看到。

雖然他無懼任何敵人，但為了火舞的安全，還是小心些為好。

至於獨孤博，有獨孤雁在他也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

作為封號鬥羅，只要他不想說，也沒人能強迫他說，自然也就不需要擔心了。

“獨孤博前輩，這次治療完成了。”

火舞起身後退，留出空間給二人。

獨孤博一臉關切地過來扶起獨孤雁，問道：“雁兒，感覺舒服些了嗎？”

獨孤雁也不確定，答道：“好像身體變輕了一些，修為也增加了一點，是我的錯覺嗎？”

“並不是錯覺，你體內的毒確實減緩了，從你的髮色就能看出來。”

火舞出聲隨口說了一句，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面鏡子遞給獨孤雁。

獨孤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深紫色的短髮確實變淡了一些，不明顯，但的確有。

確定自己有變化後，她沒有太大反應，反倒繞過鏡子盯上了火舞。

冷不丁來了一句：“我們再來打一場，這次我不會大意了！”

“不打。”火舞只是瞥了一眼就拒絕了。

“你怕了？”

“不喜歡和打不過就哭著喊爺爺的人打而已。”

“你！”

獨孤雁直接急眼了，作勢就要出手。

“雁兒，不要胡鬧！”

獨孤博適時阻止，他很清楚，現在的雁兒不可能是火舞的對手，打起來只是自討苦吃而已。

更何況解毒還需要人家幫忙呢，怎麼想也不可能讓她倆打起來。

“爺爺！你變了！胳膊肘往外拐！”聽到自己的爺爺在替對方說話，獨孤雁又委屈上了。

獨孤博也是無奈。

我的好雁兒啊，你爺爺要是胳膊肘不往外拐，就要和人家的師父對肘了。

而且我還肘不過人家。

“唉……”

面對獨孤雁的惺惺作態，火舞煩躁地嘆了一口氣，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人。

她一步躍到獨孤雁面前，一手捏住對方的下巴，讓兩人目光對視，此時獨孤雁眼中還有淚花。

“我說你，能不能別像個孩子一樣，一打輸就告家長？”

“想和我打？可以！收起你那令人作嘔的矯揉造作，然後給我變強！”

“什麼時候你強到我無法忽視了，我自然會來找你。”

“我只和強者戰鬥，而強者可不會像你一樣沒事哭哭唧唧的。”

“女人不要只想著哭，要學會自強，否則未來你爺爺離去了，你就只能做一個任人擺佈的無用花瓶。”

“話我就說這麼多，聽不聽進去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但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未來就只能是別人用完就丟的玩具。”

“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些，火舞毫不留情地撇開手，轉身離去。

“獨孤前輩，治療是每月一次，時間一到我自然會來，您不用費心去找我。”

“前輩大可放心，答應的事情我不會失約。”

獨孤博看著火舞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感嘆。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年少輕狂又不知天高地厚。

這樣的性格必然會經歷諸多磨難，但只要無法將其擊垮，這些磨難最終都會化為成長的養分，助她去往更高的地方。

更何況在她身後，還有一位為她鋪平道路的老師。

獨孤博回過神，默默注視著獨孤雁。

火舞那番話對獨孤雁的打擊是巨大的，但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相信，經過火舞的點醒，自己的孫女在心智上將迎來一次蛻變。

“爺爺！”

良久之後，獨孤雁轉了過來，眼中是獨孤博從未見過的堅定。

“我明白，但……這條路會很苦，雁兒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我想變強，我想親手打敗她！”

獨孤雁的語氣堅如鐵石。

但獨孤博很清楚，自己孫女的這個目標，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實現。

那對師徒實在太過神秘。

意志堅定的徒弟，高深莫測的師父。

就連身為封號鬥羅的他，都看不到這對師徒的極限在何處。

但是……

雁兒有了變強的執念，做爺爺的，又怎麼忍心去打擊呢？

於是，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了一句肯定：

“好，只要雁兒想，爺爺傾盡所有也會幫你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