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返五年前?!時空謎局啟
鬥羅:武魂燭龍,吾乃造化之主 枯剅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千仞雪是從遙遠的未來而來,他,同樣如此,只不過是相較近些的五年後。
那麼……龍姐姐……柳姨……
巨大的時空錯位感和失去錨點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燭九。
“雪姐姐見解精闢,”比比東清冷的聲音響起,似乎在對千仞雪某個關於修煉或武魂形態的論點表示贊同。
她眼中充滿對知識的渴求與對強者的認同,如同未經汙濁侵染的璞玉,閃爍著純淨的光輝。
千仞雪收回看向燭九的複雜目光,再次面對比比東時,完美無瑕的親和笑容重新浮現。
她似乎對眼前這位年輕、強大、充滿潛力的少女更感興趣了。
“妹妹過譽了,”千仞雪語氣輕柔,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似是邀請同行,又似帶著某種無形的試探,“看妹妹年紀輕輕便實力不凡,天賦更是卓絕,想必……身邊也不乏驚豔絕倫的天驕之才圍繞吧?”
比比東微微蹙眉,似乎不太習慣這種突然的親暱,但也伸出手指,極其輕微地與千仞雪的手指碰了一下便迅速收回。
她略顯傲然地揚起下巴,紫水晶般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對同齡人的不屑和對未來的純粹展望:“天驕?尚未遇見。庸碌之輩,豈入我眼?未來若有,也只該是與我並肩而立,共攀巔峰之人。”
她的回答乾淨利落,帶著屬於天才的絕對自信和一絲少女的懵懂期許。
千仞雪完美無瑕的笑容紋絲未動,只是那雙金色瞳孔深處,無人能察覺的深處,一絲冰冷的、確認了某些關鍵資訊的微光一閃而過。
我沒有來錯。
玉小剛……你這一世的軌跡……還未開始。
也永遠不會開始!
……
山間的薄霧尚未完全散去,陽光穿透樹葉的縫隙,在溼潤的林間小路上灑下斑駁的光點。
千仞雪與比比東並肩走在隊伍前方,兩位絕色美人的身影在晨光中宛如畫卷。
“東妹妹所言,確有其獨到見解。”千仞雪的聲音溫潤如玉,言語間引經據典,闡述著自己從更高維度帶來的魂師理論,卻又巧妙地嵌入比比東的思路,令其不覺突兀,反而常生醍醐灌頂之感。
比比東微微側首,紫水晶般的眼眸中光芒閃動。
與千仞雪同行的這幾日,她對這個氣質尊貴、學識淵博得令人驚歎的“雪姐姐”好感漸深。
對方對於武魂本質的理解,對魂環配置與魂技開發的見解,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甚至讓她對武魂殿內某些固化的觀念產生了新的反思。
她感覺自己的視野被開啟了全新的維度。
“是雪姐姐的點撥總在關鍵處,”比比東的語調雖依舊清冷,但那份認同感顯而易見。
她望向遠方層巒疊嶂,眼中充滿戰意與純粹的好奇,“若有機會,真想與雪姐姐真正切磋一番,以證所學。”
千仞雪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金色的眸光深邃難測:“自然,不過東妹妹如此天資,將來的對手,也不會在這凡俗之間。”
她的話語點到即止,如同在平靜的心湖投下一顆蘊藏萬鈞之力的石子。
燭九落在她們身後幾步,安靜地跟隨著。
他的存在感被刻意收斂,彷彿一個虔誠的聆聽者。
這幾日的同行,耳中灌入的全是兩位絕世天才探討頂級魂師之道的精粹。
這些話語,對於曾經身處資訊閉塞的柳家村、連魂環理論都所知甚少的他而言,無異於開啟了一座恢弘寶庫的大門。
在柳二龍身邊,他見到的只是野路子的實戰磨練和一些粗淺的常識。
哪曾聽過如此抽絲剝繭般剖析魂力本質、魂環特性、魂技組合乃至精神力錘鍊的高深論調?
畢竟柳二龍自己也未有收到過很好的修煉教授。
千仞雪的博學廣聞,比比東的鋒芒畢露與敏銳直覺,她們碰撞出的思想火花,不斷衝擊著燭九的認知邊界。
他的體內,《九宮飛星奇陣》悄然運轉。
那些被理解、被咀嚼的知識碎片,如同星辰引力,吸引著周圍的天地元氣,透過銀白的星淬魂環,源源不斷地被納入體內。
每一次魂力的周天運轉,都比過去更有效率,對星辰之力的感知也越發清晰。
星辰之力和魂力雖是完全不同的力量,卻也有相通之處。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魂力在以遠超過去“廢武魂”時期的速度凝練、增長。
那份因時空錯位帶來的迷惘,被強烈的求知慾和提升實力的渴望暫時壓下。
是的,迷惘。
五日以來,從千仞雪的隻言片語和比比東不經意透露的資訊中,燭九早已徹底確認一個事實。
他不僅跳脫了玉羅冕的魔爪和灰袍人的絕殺,更是被混亂的時空風暴,捲到了五年前的河岸。
這是真正的五年前!
柳家村的慘劇、與龍姐姐被迫分離的痛苦,在這個時間點,如同未曾寫就的書頁。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另一個“自己”?
這五年的時光,是他經歷的過去,還是已然分裂出的另一條平行之路?
千仞雪的“錯誤節點”和“錯誤世界”又意味著什麼?
這一切混亂的源頭究竟為何?
重重疑問如亂麻糾纏,卻暫時無從驗證。
他彷彿站在時間的夾縫中,前路未卜,過往虛妄。
唯一真實的,是體內流淌的魂力,身旁深不可測的千仞雪,以及這片森林的氣息。
“穿過前面這片亂石林,再往前應該就是靈鬥森林了。”比比東清冽的聲音打斷了燭九的思緒。
她停下腳步,指向前方嶙峋怪石叢生的地帶。
那裡地形複雜,視野極易被遮蔽。
千仞雪微微頷首,正要說什麼,目光卻陡然一凝,銳利地投向亂石林的入口方向。
悉悉索索——
伴隨著枯枝被踩斷的聲音,一道略顯瘦削的身影,有些狼狽地從一塊巨石後面鑽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色布袍,臉上帶著書卷氣,只是此刻沾染了些許塵土,顯得有些灰頭土臉。
他手中拿著一卷被翻得皺巴巴的皮質卷軸,另一隻手握著一柄普通的精鋼長劍,正緊張地打量著四周。
當他的目光掃到站在路上的千仞雪、比比東和燭九三人時,明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易察覺的自慚形穢。
顯然,在如此荒僻之地驟然見到氣質如此非凡的三位年輕男女,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