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曉接過弩,輕輕的擦拭,撫摸著約五十厘米長,三十厘米寬,重度接近一斤。

“這是追命弩,追爾之命。好好對它。”莫離慎重的將弩交託與殤曉:“此乃萬年烏木所制,輕且堅實。從今天起就是你的武器。”

殤曉帥氣的將弩舉了起來,瞄準遠處的竹子,弄了半天,依然不會用。洩氣的看著莫離:“這個怎麼玩?”

莫離看了殤曉半天:“我也不會。所以讓你看書。在書籍上面記載過。”

“我不認識字。你又不是不知道。總不能讓我10天就全部學完,還要把書籍看完吧!”殤曉嘟著嘴,將弩還給了莫離:“拿著沒用,還不如還給你,做擺設。”

“好,好,好。你有理。這樣先學些簡單實用的,等過了這次任務,再讓你去集訓。我記得曾經組織集訓的地方。”莫離將弩又遞還給殤曉。

莫離給殤曉講了化血鏢,孔雀翎,奪魄箭,追命箭,穿心弩這幾招的招式,一些弩的一些機關。並將一些壓箱底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殤曉看到自己最熟悉的見血封侯喜歡,拿起來把玩:“這個我喜歡,見血封侯。還有這幾柄飛刀,三爪勾。其他的招式,我不用學了。就這些,足夠了。我倒是想見見你曾經集訓的地方。”

莫離沒有多說什麼,既然殤曉如此自信,那麼就帶她去見識一下那裡的兇險,只要殤曉能平安的從那裡出來,就能完美的刺殺各種情況:“好吧,給你兩天的時間適應追命弩的用法,之後我就送你去集訓的地方試煉。從你醒來這麼久,就沒有見過血腥,這樣不好。”

殤曉點點頭,開始按照莫離講的方法練習起來。其實追命弩的用法和現代的槍很相似,但是弩更適合於暗殺,悄無聲息。化血鏢和孔雀翎都是鏢中的一種,可以透過弩發射,也可以用於近戰攻擊,透過手腕的巧勁鄭出去。

奪命箭,追命箭,穿心弩必須透過弩來發射。奪命箭形狀細長,如同繡花針,長約10厘米,箭上有毒,能制人麻痺。

追命箭,和弓箭中的箭一樣,但是短了許多,箭上有淡淡的特殊藥香。帶著莫離的特質手鐲,遇到藥香能會變色,越近,鐲子越紅,能千里追命。箭頭是倒爪,刺入人體後,倒爪變會張開,緊緊的咬合肉體,拔出來會連帶直徑5厘米的肉,而推出去,會有更大面積的創傷。毒性緩慢滲透中箭者五臟六腑,糜爛而死。

穿心弩是拇指大小的圓形子彈,透過弩發射,能達到與槍一樣的效果。穿心弩,顧名思義穿透力強,打在合適的地方,可以一擊致命。

見血封侯就是殤曉曾經在現世最後一次用的的東西。一個類似於細小的竹筒,長約3厘米,一頭有機關,裡面能藏一隻沾毒的細針,可以藏於口中,需要時向裡面吹氣,氣體壓迫機關,將細針射出,射程範圍100米。

殤曉用了一天的時間磨合熟悉自己的身體,和這些武器。她對這些東西學起來出奇的快,彷彿就是為了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殤曉依然沒有學會輕功,但是三爪勾能彌補這點不足。現在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一柄匕首。本以為這裡沒有,結果她一說出來,不到一刻鐘,莫離便給她找了出來。

第三天,莫離帶著殤曉離開了竹林,一直往山頂走,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本來就離當初組織集訓的地方很近。

快到山頂的地方,凹進去了一塊黑洞洞的地方,莫離按動機關,開啟了厚厚的石門:“曉,這裡面兇殘異常,裡面有很多毒蛇蟲怪,大都是幾年沒有來餵過的,你自己好運。記得不要硬撐,有什麼記得叫我。”

殤曉點點頭,真是太小看自己了,動物有多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莫離閉著眼睛,送殤曉進去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對殤曉的聲音極其敏感,總是能感應到她危險與否。他想,這次試驗,一旦殤曉叫一聲,他即便是拼死也會護她周全。

殤曉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才走了不到十米,一頭餓狼撲了上來。殤曉退了幾步。

餓狼一擊為致命,和殤曉對峙,盤旋。這時候比的卻是耐力。狼是一種極其有耐心的的動物,也極其的兇殘。

殤曉看著狼眼中閃著綠光,口水直流。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從來都是把動物當盤中餐的她,這一刻覺得自己更像是狼嘴裡的肉。她咬了咬牙,將身後的弩拿了出來,按下了一個小機關,扣動扳機,奪命箭唰的射向狼的額頭。

餓狼一躍而起,它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對危險本能的反應非常之迅速。餓狼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停頓了一秒,撲向殤曉。

殤曉用弩將餓狼隔開,腥臭的口水,滴在她的臉上。殤曉一臉嫌棄,手腕發力,將奪命箭拍入狼的脖間,數了三聲,餓狼應聲倒地。

殤曉用衣袖擦了擦臉,看著這皮包骨頭的餓狼,踢了兩腳,繼續向前走。將追命弩擦乾淨。

莫離在外面,擔心異常,才短短的一刻鐘,他感覺像度日如年,三番兩次的想要開了石門衝進去。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他不可能幫得了殤曉一輩子。

又過了一個時辰,莫離緊張得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終於還是忍不住,他想進去,他不想殤曉再受傷害。

莫離想到便做,從洞口放入大量的西域迷煙,估摸著一刻鐘之後,他便能進去。他記得,裡面最兇殘的就是一條巨蛇,很多人在集訓中,被吞入了蛇腹,做了蛇餐。但願殤曉還沒有遇上。

約莫一刻鐘過去之後,莫離緩緩的開啟了石門,他帶著浸上了解藥的面巾,捂住口鼻,一步步的往裡走。撲面而來的是血腥的氣味。

才走了十米,一條狼屍就擺在眼前。莫離一腳將屍體踢開,這一腳,狼屍眼鼻耳中沒有來得及流出的血,緩緩躺了出來。中毒而亡,連廢物利用的價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