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如鳶隨意的脫掉自己身上的外衣,而後就縮排了被子裡閉上雙眼睡覺。

看著床上氣沖沖的娘子,李蕭衡忍不住偷笑。

隨後也是寬衣解帶,坐在床上看著佔了大半張床的房如鳶,略顯尷尬的提醒說道。

“娘子還是注意一下睡姿為好。”

倒不是李蕭衡會去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主要是房如鳶的睡姿,讓他很為難。

一張床就只有那麼大,房如鳶四肢敞開,根本就沒空處在給李蕭衡去躺的了。

房如鳶也是知道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分。

所以便往床角的位置縮了縮,給李蕭衡騰出了一部分位置。

後者這才掀開被子一角躺了下去。

雖然共同躺在一張床上,但二人也是各睡各的。

看起來就像是兩個搭夥過日子的陌生人一樣。

這讓房如鳶覺得好氣。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侮辱無非就是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但是對方卻對自己無動於衷。

好吧。

其實也怪不得李蕭衡。

主要是自己這個長相,實在是讓人下不去手啊!

房如鳶突然有些心疼他。

好歹是一代戰神,多漂亮的姑娘娶不著呀?

非攤上了自己一個小黑炭...

黑的跟猴一樣,如果這個時候誰還能對自己生出那些邪惡的想法。

房如鳶非但不會感動,反而會覺得對方是真餓了。

完全是飢不擇食!

但是房如鳶能夠理解李蕭衡為什麼不碰自己,不代表著她也能夠理解自己為什麼會不去碰李蕭衡?

畢竟李蕭衡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古風男神的造型。

在穿上衣服的時候,身材簡直完美。

即便是最簡單的素服,在他身上也會呈現出一種非常完美的曲線。

尤其是如今脫了衣服之後,那胸口處鼓鼓囊囊的,很難不讓人生出無限遐想。

房如鳶確實黑的像是煤炭,可李蕭衡卻是白白淨淨。

雖然在邊緣處經歷了些許風霜的緣故,可這非但沒有讓他的面部變的坑坑窪窪。

反而是平添了幾分堅毅的感覺。

不是那些病怏怏的流量小生,而是柔柔弱弱中自帶著一股子霸氣。

確實是房如鳶最喜歡的那種型別。

所以二人這麼平躺在床上,房如鳶確實完全沒有睡意。

她一隻小手不自覺的伸到了李蕭衡的胸口處。

整個人也是側著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李蕭衡雙眼微閉,一雙長長的睫毛很好看的,挑動了一下。

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生出任何反應來。

他依舊是雙目緊闔,在閉著眼睛休息。

見到對方沒有責怪自己,房如鳶的膽子也是逐漸的大了起來。

她乾脆把那隻手整個抱在李蕭衡的胸口,臉蛋也是緊貼著他的肩膀,還忍不住輕輕在上面蹭了兩下。

這讓李蕭衡有些忍不住了,他張開雙眼開口提醒說道。

“夫人,還是快點歇息吧,不要做這些小動作。”

房如鳶扯了扯嘴角,一臉不滿的嗔了他一眼。

“夫君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我本是夫妻,同床共枕時避免不了肢體上面的接觸。”

“眼下妾身不過是抱了你一下,連這種事情難道在夫君看來也是極為過分的嗎?”

李蕭衡微微挑眉,接著點了點頭。

“夫人此言有理,可我肺部有隱疾,夫人如此這般會給我增添不小的壓力。”

“會導致肺部呼吸不暢。”

原本李蕭衡的這話聽起來很是絕情,什麼叫肺部有隱疾?分明就是嫌棄人家不想讓房如鳶抱著他罷了。

不過由於李蕭衡在說話的時候還空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腹部。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房如鳶可以抱著這裡。

房如鳶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立馬就喜笑顏開。

她越發覺得李蕭衡這個傢伙有點意思。

如果是別的富家公子娶到了自己這麼一個小黑炭的時候。

即便是因為聯姻的事情無法拒絕,但是大機率也會把自己當做是一個擺設。

成天讓房如鳶獨守空房,他則是一天到晚的去煙花柳巷裡尋樂子。

甚至立馬就會去思索納妾的事情。

畢竟娶到這麼一個似男非女的媳婦,誰又能夠真的受得了呢?

可李蕭衡又是如何做的?

透過這兩日的相處以來,房如鳶也確實是沒有從對方的臉上捕捉到任何嫌棄的意思。

甚至還能夠忍受自己與他同床共枕。

眼下即便是房如鳶做出了一些更加親暱的動作,他也是沒有任何嫌棄。

真準備讓姐們兒迷戀上你是吧?

別的不說,房如鳶確實是稍微有些感動了。

她的一雙小手慢慢的往下游走,最後選在了李蕭衡的腹部上方。

輕輕往下一放,手掌微微摩挲。

那一塊塊的肌肉線條分明,堅硬如鋼鐵。

給人的安全感直接拉滿。

“夫君好身材。”房如鳶忍不住讚歎說道。

“邊關處環境惡劣,為夫又要上戰馬與敵人廝殺,沒有一副好魄力可不行。”李蕭衡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竟然是表現的稍微有些得意。

看來他應該也是比較懷念以前的軍旅生涯。

這也確實符合這個年代的一些人的審美,大丈夫報國為民,很多人的終極幻想就是能成為一名領兵打仗的大將軍。

而李蕭衡年紀輕輕就已經抵達了絕大部分人都無法抵達的終點。

身為大虞朝最年輕的一代戰將,年紀輕輕的便斬獲了戰神之名。

別說是年輕人了,即便是很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他所能夠獲得的這個成就。

李蕭衡自然是有資格去得意的。

只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得意上多久,面部就開始展現出了難色。

“咳咳...”

“夫君怎麼了?”房如鳶這下很確信他應該不是裝的,便趕忙扶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

抬起一隻小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藉此來幫李蕭衡順氣。

李蕭衡眉頭緊鎖,抬起一隻手來掩在嘴唇處。

又是重重地咳嗽了兩聲,直到面色蒼白才逐漸停了下來。

“無妨,老毛病了,夫人無需擔心。”

房如鳶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即便是擔心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自己不懂醫。

也沒法子能夠幫李蕭衡開兩副藥方出來,就只能提醒說道。

“那夫君還是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