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畢竟已經結為了夫妻。

雖然還沒有正式的發生關係,可也是拜過堂的。

在旁人的眼中,他們更是經歷過那晚洞房花燭夜。

眼下也是日日生活在一起。

房如鳶想著自己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那再怎麼著也總得幫人家去做點什麼。

她可不是一個白眼狼,所以看著李蕭衡準備要就寢,便想要幫他更衣。

李蕭衡扭頭看了她一眼,俊冷的面部微微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不必了,這種小事我自己沒問題,夫人還是照顧好自己吧。”

房如鳶被他氣的翻了個白眼。

脫衣服睡覺這種事情誰沒問題呀?

怎麼照顧著他,他還有些不情願?

一定是在嫌棄自己!

這讓她顯得有些羞惱,卻又沒有地方發作。

畢竟自己在國公府內的地位低微,完全是仰仗與李蕭衡的這層關係在。

若是沒有李蕭衡,房如鳶在國公府內肯定是要受盡欺凌的。

更甚至,她壓根就沒有資格嫁到國公府來。

說不定這個時候她還在那座黑煤礦裡沒日沒夜的苦幹呢。

念及於此,房如鳶的脾氣也稍微洩了一些。

只是儘可能的放緩了自己的語調,仰臉看著坐在床上的李蕭衡糯嘰嘰的言道。

“夫君~人家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二人到了今日已經做了兩天的夫妻。”

“更是應當互相扶持,可今日夫君連更衣這種事情都要自己親力親為。”

“這要是讓旁人聽去了,豈不是要指責妾身不懂禮數?”

“那時妾身若是被趕出了國公府,怕是以後再也活不下去了。”

趕出國公府?

房如鳶巴不得自己能夠有這種待遇呢!

快點用一紙休書把自己給趕出去吧!

如此一來她便也不需要再去擔心以後的那些麻煩事。

什麼榮華富貴都是虛的,只有好好活下去才是正事。

到時候國公府是國公府,房如鳶是房如鳶,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房如鳶只需要拿著房家給的那些錢幫自己的養父母去看病便好。

所以房如鳶看似是在裝可憐。

實際上只是在提醒李蕭衡罷了。

她也能看得出來,李蕭衡並不喜歡自己。

他之所以會答應聯姻,也完全是出於政治方面的原因考慮罷了。

當然還有一部分應該是為了讓宮裡面的人放心。

二人的這場婚約完全是出於一種交易。

可是讓房如鳶萬萬沒能想到的是,這李蕭衡竟然是一個耳根子軟的傢伙。

他聽到房如鳶把後果說的如此可憐,竟也是生出了一些同情心。

非但沒有順著房如鳶的計謀往下發展,反而是衝著她微微頷首,一臉溫和道。

“娘子此言有理,是我考慮不周了,那就有勞娘子了。”

在說話的時候,李蕭衡也是慢慢從床上站了起來。

接著攤開雙手,方便房如鳶幫自己去脫衣服。

這讓房如鳶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是會懂享受的...

但既然是自己提出來的房如鳶還是隻能去幫他更衣。

雙手輕輕的搭在李蕭衡的肩部,指尖順著他的身體往前遊走,來到領口位置。

呦呵?

還挺結實的呀...

房如鳶趕忙溪流了下口水,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很饞的樣子。

指尖觸碰到李蕭衡的胸膛位置,觸感確實非常結實。

房如鳶甚至還忍不住的輕輕捏了一下。

“夫君的身子骨倒是壯實。”房如鳶笑吟吟地說道。

李蕭衡微微頷首,也是知道房如鳶說的是自己的胸部,畢竟她的手就在這個位置搭著呢!

“比起娘子來倒也算不得什麼。”

房如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位置,頓時羞惱不已。

“喂!你這傢伙能不能別在這暗戳戳的嘲諷別人胸小?”

她好歹也是一個女人,那是你一個男人能比的嗎?

可現在這是仔細一瞧,發現二人的規模似乎也是不分伯仲...

這倒也正常,畢竟古人的結婚時間都很早。

基本上到了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考慮婚事了。

再加上原主之前的日子過得實在是悽慘,長期營養不良就算了,還要成天到晚的去幹那些重活。

發育能跟得上也就怪了!

但房如鳶相信,這只是暫時的!

只要再給自己一兩年的時間穩健發育,那一定是能夠後發奪人...眼球。

不為別的,書中便是這麼寫的...

這就是看過原文的好處。

看著房如鳶動怒,李蕭衡先是面露出難色。

接著他突然抬手捂在了胸口位置,而後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抱歉...咳咳!娘子我...”

“哎呀,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還不行嗎?”房如鳶也實在是拿這個傢伙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誰讓人家是病號呢?

雖然李蕭衡有的時候很讓人不爽,可房如鳶想要在這國公府內生存下去,還是隻能靠他。

萬一哪時再把人家給氣死了,那可真就是一屍兩命。

但是讓房如鳶感到很氣惱的是。

自己剛剛認慫,李蕭衡竟然就已經恢復了正常。

看起來沒有半點難受的樣子,反而是面帶笑意的看著房如鳶微微頷首。

“多謝娘子體諒。”

“你是不是故意的?!”房如鳶恨的咬牙切齒。

越發覺得這個傢伙完全就是一個心機婊。

這每次趁著自己要發火的時候,他就會在那咳嗽個不停。

很難不讓人覺得他是在裝的呀!

可李蕭衡卻挑了一下眉頭,做出一臉不解的樣子。

“娘子,這是何意?為夫在裝什麼?”

“你!”房如鳶氣不打一處來,剛剛攥緊了一隻拳頭,想要朝著他的胸口處招呼上去。

想著這人好歹作為大虞戰神,渾身肌肉倒也結實。

自己一拳都下去,也奈何不得他。

可眼下這還沒有下手呢,李蕭衡竟是又開始咳嗽個不停了。

房如鳶便不清虛實,也不敢隨意動手。

萬一一拳真的給他打出個好歹來,那自己怕是要被國公府給五馬分屍了。

“娘子...咳咳...為夫今日身體抱恙,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房如鳶翻了個白眼,也是懶的再幫他去更衣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沒好氣道。

“你自己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