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竟不屬於總部，受僱當你們的外援，總得拿出點誠意吧？”
陳穆也不知道王小明這時候搞沒搞出鬼燭，有的話弄幾根在手上，對他以後的行動大有裨益。
童倩的表情微微一僵。
“你為什麼要討價還價？”
“我查過你的資料，你是大安市本地人，你老家爆發這種規模的靈異事件，如果不及時處理會死非常多的人。”
“你本來就該出一份力！”
果然，不愧是童倩。
總部派童倩來接應自己，肯定考慮到了這方面因素，不止是因為ZS市距離小春市比較近。
“拜託，大安市是我老家沒錯，但我又不是大安市負責人。”
“權利沒享受到，憑什麼要我盡義務？”
“再說了，總部倉庫裡又不是沒有好東西，這麼摳門幹嘛？又要騾子跑又不給騾子吃草，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黑暗鬼域內的厲鬼失控。
這件事的確有陳穆考慮不周的原因。
但歸根結底，陳穆也是為了處理無定河橋，王小明查證過無定河橋放逐厲鬼並非完全順利，有時候也會把厲鬼放逐到現實之中。
相當於陳穆處理了一個可能失控的靈異之地。
至於大安市那邊，只是意料之中的代價而已。
“你……”
童倩被陳穆的話噎住了，想要反駁，卻發現貌似說的沒毛病。
畢竟陳穆又不是總部的人，沒有享受任何權利，自然也沒有理由聽從調遣。
回想一下，童倩收到的命令的確是“請”陳穆出手幫忙，於是只好平復一下心情，從他瘋了擠出幾個字：
“那你想要什麼報酬？”
“黃金，鬼燭，替死娃娃，你直接把我的話複述給王小明，他知道是什麼意思。”陳穆說道：“別說總部欠我人情這種話，上個賣我人情的負責人已經涼涼了。”
“……”
好吧，童倩最終還是屈服了。
如果是編內人員，她還能大義凜然地指責幾句。
誰讓陳穆打一開始就不加入總部，讓童倩爆棚的正義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的無力感。
上報給王小明。
很快，王小明給出了答覆。
“鬼燭和替死娃娃別想，這東西內部消化都不夠，更別提給編外人員。”
“黃金可以給，幾公斤，幾十公斤，只要能處理，陳穆需要的時候直接通報總部，我們都會批准。”
王小明這句話相當於給陳穆開放了一個通道。
想用多少黃金就用多少黃金。
取巧嗎？倒也取巧，畢竟馭鬼者使用黃金的場合肯定是處理靈異事件，總部相當於變相催促陳穆幫忙。
至於鬼燭……
估計曹洋這種總部嫡系，家裡鬼燭都快堆成山了。
不想掏就不想掏唄，還內部消化，把我當楊間騙呢？
“行吧，那就告訴王小明，先給我準備一套黃金器具，包括裹屍袋，骨灰盒，壓滿黃金子彈的手槍，等會我就把馭鬼者網站上的連結轉給你。”
“換算下來……也就三億軟妹幣吧。”
三億？
童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獅子大開口啊。
“你瘋了嗎？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吧。”
“那咋了，現在是你們請我幫忙，要不就再去找大川市那誰……名字有點記不清了，反正別來煩我。”
陳穆反正有恃無恐。
氣的童倩心裡想罵人。
但上報給總部，總部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速度之快讓陳穆嘀咕是不是價格給低了，應該再多要幾千萬零花錢。
不管怎樣，交易達成。
陳穆與童倩登上私人飛機，趕往大昌市國際機場。
此時的大安市，肯打雞餐廳附近幾條街完全戒嚴，警戒線封鎖了所有出入口，主幹道也不例外，即使晚高峰的車流堵成了一鍋粥。
官方的解釋是，肯打雞餐廳附近發生了煤氣洩漏。
但總有人拍下影片，影片中是未經處理的人影，地上躺著的死人，以及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物。
鬧鬼的傳聞在網上瘋傳。
但也僅僅傳了一陣子。
沒等太久，馭鬼者總部的網路部門發力，將所有影片和討論盡數刪除，用鐵一樣的官方通報蓋棺定論。
……
陳穆和童倩剛下飛機，又被專車送往學校附近，陳穆認出這些建築，心情略顯沉重。
聞忠厲鬼復甦，證明至少有鬼菌和鬼擰人。
錢勇也死了，周福是一隻完整的鬼。
黑暗鬼域之前還隱藏著其他厲鬼，陳穆多少都有印象。
也就是說，他們接下來要面對至少八隻厲鬼，這個陣勢絕對不是普通負責人能夠處理的。
難怪那個新上任的大安市負責人申請求援，這場面，就算隊長級的人物來了恐怕都不好使。
“童隊，您終於來了。”
靠近封鎖線，一個穿著刑警制服的男人走上前，見到童倩，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這應該是陳夕的手下，一個年輕刑警。
“這位應該就是陳穆先生了，總部為你準備的黃金容器，黃金裝備都已經到了。”年輕刑警接著又說道。
“這麼快？”陳穆沒想到總部動作還挺迅速。
“因為……這次的鬼真有點多。”年輕刑警苦笑道：“光是黃金裹屍袋總部就給你準備了十個，意思是靠你們了。”
“十個？？”童倩傻眼了。
她知道大安市這次冒出的厲鬼很多。
但沒想到這麼多。
“有意思，看來又是王小明的主意。”
“按理來說，這麼大的事總部不可能全權交給童倩和一個編外人員，他們偏偏這麼做了。”
“除非趙建國曹延華腦子全都抽了，否則絕對不可能做出這個決定。”
“唯一的解釋是，王小明透過衛星電話知道我駕馭了無定河橋的那艘舊木船，他想測試一下我真正的極限在哪，從而重新評估我的價值。”
“這麼說的話，總部應該還派了一個兜底的馭鬼者，只不過……會是誰？”
“李軍？不可能，李軍就是王小明的保鏢，不太可能單獨行動。”
“柳三？本體不出面的話，也應對不了這個局面。”
“王察靈？他不會離開大東市，更何況他也不是愛出風頭的人。”
腦海中閃過幾個人選，陳穆最終確定了一個可能性最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