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盲盒》沒設比賽,但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哪怕孟寒和計程車大叔的演唱還沒開始,這一期的最佳也一定會是《飛雲之下》。

拋開原創這個加分項不談,餘惟和祁洛桉的舞臺也堪稱完美,要唱功有唱功,要配合有配合,甚至有顏值。

“歎為觀止啊,餘老弟。”

孟寒一邊鼓掌一邊起身,給予了餘惟這首歌非常誇張的評價,在《飛雲之下》裡,他的創作才能和演唱水準得到了完美的展現。

再加上兩人默契的配合,這首歌的初舞臺堪稱神級,換成其他任意雙人組歌手都很難超越。

有種數值的美……

餘惟謙虛地擺手,腦子裡卻在想一個更現實的問題,自己跟他兒子是同齡人,他叫自己老弟是不是差輩了?

“這歌,量身定做的吧。”

就連習慣性沉默的蔣櫟都主動拉開了話匣子,餘惟這歌可不是單曲改的,無論是歌詞編曲明顯都是奔著合唱創作。

出發點就是合唱的一首歌,祁洛桉不僅是主唱,歌曲風格還跟她音色極其適配,甚至連音域都考慮到了,這還不是量身定做?

被蔣櫟這麼一提醒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這首歌兩人都是演唱者沒錯,但餘惟只是用高音和音樂技巧為作品增色,顯然是輔唱。

能讓新生代音樂之星打輔助,女聲負責的部分還極其適配,這不是量身定做還能是什麼?

要不是一開始祁洛桉完全唱不上去她自己都快信了,起初她都懷疑餘惟是針對性地坑她,怎麼現在改成量身定做了。

被嘉賓這麼一說她也有點搞不懂了,難不成餘惟真的在替她考慮才特地創作了這麼一首歌?

出於理性她絕對是不信的,可是餘惟剛剛說她是青鳥誒……

怎麼可能量身定做,餘惟只是優秀音樂的搬運工,可能在選歌時確實有參考祁洛桉的聲線,但也僅此而已。

帶著問題找答案,能不合適嘛。

蔣櫟看向祁洛桉的眼神裡滿是羨慕,他沒有寫歌的才華也就罷了,怎麼在娛樂圈打拼這麼久,連個願意給他寫歌的都遇不到?

跟這些天賦選手拼了。

他多少有點慶幸自己只是個飛行嘉賓拍一期就走,要是被餘惟天天“才華霸凌”他肯定得瘋。

蘇歆楠的點評更為離譜,絲毫不吝嗇溢美之詞,直接給餘惟誇上了天,就差上臺單膝跪地高喊你是我的神了……

“楠姐不至於。”

她敢誇餘惟都不敢認啊,誇這麼狠節目播出以後他要被寫進華娛裡當反派的,主角高喊著“殺餘狗,搶女神”就衝過來了。

最後一場演出是孟寒和計程車小哥帶來的農業重金屬搖滾,結果兩人一開口餘惟就繃不住了,居然是方言。

孟寒幾乎推翻重構了一首自己的老歌,不僅改編成了方言,更是在其中加入了很多流行元素。

餘惟甚至從中聽見了引擎的嗡鳴聲,方言搖滾那叫一個刺激,場子嗨到不行,如果沒有《飛雲之下》,他們這組可能才是今天的最佳。

節目在燃炸的搖滾中落下帷幕,沒有上升和所謂的感情牌,只留下承載著四首歌的音樂故事。

直到聽見導演“收工”的喊聲,餘惟這才鬆了口氣,他錄過三期綜藝,這次絕對是壓迫感最強的一次。

音綜無弱旅,尤其是有歌王實力的孟寒,要知道這首方言搖滾他只是抱著玩的心態做的改編,但品質依然令人咂舌。

這些成名已久的音樂人,動起真格絕對能把音樂玩出花來,可不是簡簡單單用一兩首歌就能超越的。

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絕,草木不爭高,爭的是生生不息,積累的重要性不容忽視。

錄完節目餘惟剛打算離場,卻被蘇歆楠攔住加了個微信,祁洛桉在旁邊看在眼裡,莫名有些好笑。

感覺距離在文娛小說裡看到餘惟不遠了……快進到《華娛:從截胡餘惟開始》。

說不定已經有了。

祁洛桉乾脆開啟小說軟體開始找,寫餘惟的新書暫時還沒有,但文抄公《心牆》的已經有了,打分系統也有幾本。

網文是一個巨大的跟風,趕熱度也得手快,跑得快的有肉吃,跑得慢的只能被讀者當代餐。

還是那種書友圈發帖“不如xxx”的代餐,學人者生,似人者死。

“呦,這還有本模仿你的,文抄公小說裡搞原創。”見餘惟過來,祁洛桉順手亮出了自己的新發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學到底,真把歌發出來。”

“不好說。”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萬一真有懷才不遇的音樂人被自己啟發開始寫書營銷呢?

不過網紅和工作室合夥炒作也不是沒可能,工作室文嘎嘎寫書,網紅歌狠狠發歌,也算形成一條自產自銷利益鏈了。

下一期節目的錄製在三天後,給了餘惟一定的緩衝期,他正好也能處理一下跟遊戲公司的合作。

小說的《唱作人》總決賽也該端上來了,強強對抗讓主角硬實力拿下冠軍。

至於祁洛桉,拍完節目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該回去跟校園生活對線了……

“你說,我還回得去嗎?”

一部mv,一部微電影,再加上這期待播的節目,即使祁洛桉沒出道,但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小的熱度。

沒資本運作,這些事放在娛樂圈或許是小水花,但這片水花,也足以在她平靜的校園生活掀起波瀾。

“回不去就不回了唄,該吃吃該喝喝。”

“確實。”

祁洛桉對此確實沒什麼所謂,聲名鵲起和籍籍無名她都經歷過,所以也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不必美化自己沒走過的那條路,她知道自己收穫了什麼……

“話說你真是大賽型選手啊,控場能力那麼強。”

這應該是餘惟最驚訝的地方了,其他三位素人選手到舞臺上演唱,高壓之下能發揮出平時七八成實力就不錯了,祁洛桉倒好,直接爆種。

她這舞臺表現力,沒見過大場面餘惟是不信的。

“小女子不才,十二歲那年上過本命年春晚。”

祁洛桉說的很隨意,話裡話外都很平靜,甚至帶了幾分自嘲,但在餘惟聽來這可就有點嚇人了。

那可是十二歲,春晚請的明星一堆,但十多歲能上春晚的全國能有幾個,都是本命年嘉賓了,肯定不是伴舞的龍套。

這資歷著實有點硬。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桉老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提攜我點。”

“提攜啥呀,祖輩餘蔭罷了。”

祁洛桉說起這個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天賦異稟,十二歲水準也就那樣,說白了不還是人脈的力量嗎?

娛樂世家含金量……

不對,餘蔭這兩個字可不宜用於活人,祁洛桉其他直系親屬可還健在呢,餘惟眉頭一皺,很快就想到了那個唯一的嫌疑人。

“你爺爺是?”

“陳平。”

怪不得是傳奇,餘惟瞬間感覺一切都合理了,他還尋思呢什麼祖輩餘蔭這麼大影響力,原來是他啊。

誰家好人爺孫不是一個姓啊,他都沒往那方面想,誰知道老祁濃眉大眼的居然是個贅婿。

“不是贅婿啊,那個年代餓死不少人,我老爹孤苦無依被爺爺奶奶收養了,算半個兒子。”

祁洛桉出門在外還是會維持老祁形象的,贅婿聽著多彆扭啊,不知道還以為她爸是吃軟飯的呢。

“好好好。”

餘惟看著祁洛桉許久沒說話。

他還尋思老前輩差的那個安字上哪了,原來落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