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易畫看著裡面,問此人。

“那是……”侍人才說了兩個字,易畫便清楚的聽見裡面傳來的一聲“爹爹”。

聲音糯糯,不是易樂允還能是誰。

而被易樂允直接稱為爹爹的,都不用過腦子,易畫都能知道是誰

易畫放開侍人,一言不發的進入大堂。

侍人二丈摸不著頭腦,他怎麼覺得三小姐心情不好?

淵安一到瑤光,二話不說便進易族,管家連通報都來不及,易樂允就將淵安帶進來,如今在大堂玩的正起勁。

易樂允眼尖的看見易畫,脆生生道:“孃親。”

易畫點點頭,看向了淵安,臉色絕對算不上好看。

“你怎麼來了?”

左右兩邊,皆是戰戰兢兢伺候的下人,人手一個盤子,一個一樣水果點心,不帶重樣。

薰香四溢,侍人扇扇,好不愜意。

淵安一手抱著易樂允,一手端著熱茶,骨節根根分明。

轉動了下茶盞,就往下放,旁邊的侍人連忙端著盤子接住,得來淵安一個讚賞的眼神。

繼而轉頭對易畫淺笑,“我為何不能來,妻兒都回孃家了,我乃女婿自然有必要登門拜訪。”

易畫眉頭一皺,“拜訪完你就該走了。”

還沒說幾句話,易畫就準備趕人。

淵安不語,再次一個眼神丟給侍人,於是,十幾名下人魚貫而出。

簡直聽話不要不要的。

“爹爹要跟孃親說會兒話,去跟雪球玩吧。”

“嗯。”易樂允非常聽話的抱起一旁懶洋洋的雪球,走到易畫面前,扯了扯她袖子,“孃親,我在外面等你們。”

“好。”易畫緩和了臉色,在易樂允面前,她一直都是溫和待允兒。

果然允兒一走,易畫立即冷冰冰的看著淵安。

淵安暗自苦笑,“畫兒,我們已在諸天神佛下結為夫妻,你回瑤光也只是暫時,遲早要住入神殿。”

易畫不以為然,可以說完全沒聽進去,嗤笑出聲:“我想在哪裡,是我的事,難不成帝神還想強制我住哪?”

言訖,便要離開大堂。

淵安眼眸暗了暗,忽然道:“這也不是不可以。”

“什麼——”易畫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望了眼淵安,忽然一陣風吹過。

“你!”易畫只覺天旋地轉,一個不察,整個人離開了地面,雙手下意識環抱淵安脖子。

“我覺得我之前就是太遷就你了,讓你的脾氣越來越大。”

耳旁是清冷的嗓音,男人淺淺的呼吸悉數落在臉上。

“你遷就?”易畫不可置信的笑了,立即翻下去。

可淵安比她更快,在她耳後一點,易畫頓時渾身僵硬。

“別這樣看我,是你太不乖了。”淵安攔腰抱起易畫,大步往外走。

易畫瞪著眼睛,無聲的控訴,仗著自己修為高,每每令她防不勝防。

門口玩的不亦樂乎的易樂允見自家爹爹孃親出來了,忙撲上去,“爹爹,孃親這是怎麼了?”

淵安笑笑,道:“孃親困了,爹爹帶她去休息,所以允兒不要來打擾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