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玦,熾陽珏。”擬無長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千年一遇的智者,與音捻巫師齊名。擬無擅謀略,音捻知天意。不僅是強者之一,還有仙器在身,畢生只收兩徒,十年前收一徒林家下任繼承人林子軒,賜熾陽珏。“銀月玦在你身上,你與擬無長老是何關係?”姚志滿眼複雜盯著易畫。

“他是家師。”

“果真如此!”王將領心中大驚,這女子有何才能讓擬無長老收其為徒。

晶瑩剔透的蘭晶風鈴垂掛於窗臺,那聲隨風痴痴交纏,清脆婉轉,更是佛如流光。

房中可見一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讓人想一探究竟,但也不難發現她渾身清絕的氣質。此時她正在擺弄面前清一色茶具,面色從容玉手優雅地在茶與杯來回。

近一刻鐘,內室珠簾輕微晃動,隨即另一隻蒼白有力握住玉手,撲鼻而來是清新淡雅之味。

“畫兒,等了多久?”林子軒語氣裡帶著絲絲顫抖,他剛剛沐浴完,出來就看見易畫怎麼不高興。

“沒有多久,子軒哥哥起初飲酒了嗎?”琉璃般的眼眸裡倒映著眼前俊逸男子,烏髮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簡單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繫著從不離身的熾陽珏。臉上也是笑意難掩。“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林子軒不管是小飲還是大飲,最後都要沐浴。

林子軒的習慣,易畫是熟知的,就像易畫的習慣在這世間沒有誰比林子軒更為清楚。

“那飲茶吧,進來沒看見你,無聊得很就泡溱香,嚐嚐。”

聽罷,林子軒執起翡斕盞,輕抿幾口。

“畫兒泡茶手藝又精湛了,以前你就把師兄的嘴和胃養刁了。若離了你,師兄怎能活。”

易畫吃笑,“若真如此,你豈非是這世上第一個被餓死之人,我的罪過可大了。”

林子軒掩蓋眼底的情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你跟那些將軍談了什麼,別告訴我你是真面目視人。”

“你明明知道這些,還問我作甚。普通的易容丹是瞞不過那些老狐狸,況且常將軍是見過我的,畢竟師父讓我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有他的道理。”易畫說到這,隱隱不安,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沒了。說起師父,易畫又有些悲傷,這三年短暫的溫情都是師兄和師父給予,沒有他們她真不知要如何活下來。可如今師父仙逝,她只有子軒師兄了。想著想著,原本易畫是抓著林子軒的左衣袖,現在是緊緊揪著。

林子軒知道易畫觸及師父那塊心事,雙手放在易畫腰間,用力抱緊,讓易畫躺在自己懷裡。

“這裡是頂層,畫兒不看看帝都夜景嗎,還有師兄若不派人叫你,你是不是就直接打道回府。”這是肯定不是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