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獨屬於封野的凜冽氣息,瞬間將她密不透風地包裹!

這氣息霸道、侵略、帶著滾燙的溫度和一種不容置疑的佔有慾。

喬西渾身汗毛倒豎,瞳孔驟然收縮。

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隻帶著厚厚槍繭、力量感驚人的大手,如同鐵鉗般,纏上她纖細的腰肢。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蠻橫,猛地將她拽入懷中。

“唔!”

喬西的驚呼瞬間被他用手捂住,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踉蹌,後背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冰冷的牆面透過單薄的衣物,激得她渾身一顫。

然而,比後背冰冷更讓她戰慄的,是身前驟然壓下的、如同熔岩般滾燙的軀體!

封野高大的身影如同牢籠,將她完全禁錮在冰冷的牆壁和他滾燙的胸膛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他的腿強硬地擠入她的雙腿之間,徹底剝奪了她任何反抗的空間。

兩人身體緊密相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如同戰鼓般擂動的心跳,以及那堅硬肌肉線條下蘊含的爆炸性力量。

他灼熱的呼吸,帶著粗重的喘息,如同帶著火星的風,狠狠噴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頸側。

下一秒,滾燙而霸道的吻,帶著懲罰般的掠奪狠狠壓了下來。

他的舌如同攻城槌,蠻橫地撬開她因驚愕而微啟的貝齒,長驅直入,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攻城略地,肆意地啃咬。

牙齒甚至故意重重碾磨過她的下唇,帶來一陣刺痛和奇異的酥癢。

唇間瀰漫開淡淡的血腥味,分不清是誰的,更刺激了這原始的掠奪。

喬西被迫承受著這狂風驟雨般的侵襲,大腦一片空白。

最初的驚駭和憤怒,在她那熟悉到靈魂深處的雄性荷爾蒙濃烈氣息包裹下,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

一股沉睡已久的、源自身體本能的燥熱和渴望,被這個粗暴而充滿侵略性的吻,瞬間點燃。

她的身體先於理智做出了反應。

僵硬緊繃的脊背在封野滾燙的胸膛熨燙下,不由自主地軟化。

被他禁錮在身側的雙手,無意識地抬起,指尖顫抖著,最終攀附上他寬闊、肌肉虯結的肩背。

那堅硬如鐵的觸感透過作戰服傳遞到掌心,讓她指尖發麻。

她甚至無意識地熱情回應,試探性地與他糾纏,喉嚨深處溢位細微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的嗚咽。

被她掩藏的思念,在這個充滿掠奪的吻中,找到了瘋狂宣洩的出口。

狹小的空間裡,溫度急劇攀升,空氣變得粘稠而滾燙。

粗重的喘息和曖昧聲響取代了寒風呼嘯。

封野顯然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軟化與回應。

他箍著她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緊,幾乎要將她揉碎嵌入自己的身體。

他的手順著她優美的頸線滑下,帶著粗糲的指腹,重重摩挲著她敏感的鎖骨,然後一路向下……

喬西渾身一顫,她仰著頭,承受著他更深入的掠奪。

她的眼神迷離,臉頰酡紅,如同醉酒。

手也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不再滿足於攀附,而是順著他線條硬朗、緊繃如弓的脊背下滑,滑過他勁瘦有力的腰線,最終顫抖著搭在了他作戰褲緊繃的腰帶上。

就在她的指尖微微用力,試圖勾開那冰冷的金屬搭扣時,

手腕猛地被攥住!

封野驟然結束了這個幾乎令人窒息的深吻。

兩人距離極近,鼻尖幾乎相抵。

他的喘息聲像鉤子一樣勾著她的心。

灼熱的氣息如同火焰般噴在喬西臉上。

他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裡,翻湧著尚未褪盡的濃烈欲色,如同燃燒的黑色火焰,幾乎要將她吞噬殆盡。

然而,在這層幾乎失控的火焰之下,卻凝結著一種更為冰冷、更為銳利的光芒,如同淬了毒的冰刃,直直刺入喬西因情動而迷濛的眼底。

他死死盯著她此刻的模樣,紅腫的唇微微張著,臉頰染著誘人的紅暈,迷離的眼神裡還殘留著未散的情潮,身體在他的禁錮下微微顫抖,帶著一種任人採擷的脆弱和致命的吸引力。

封野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眼底的火焰與冰刃激烈交鋒。

他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心頭髮涼的嘲諷和赤裸裸的審視,一字一句地砸落在寂靜的空氣裡:

“喬西,”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像毒蛇吐信,“想要嗎?”

封野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懸停在喬西燃燒的慾望之上。

話音未落,他高大的身影猛地向後一撤,看著她水盈盈卻茫然的眼睛,狠心說道:“那就等你想清楚,再說。”

那濃烈的、裹挾著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瞬間抽離,彷彿從未出現過。

他的動作快得匪夷所思,眨眼間便消失在走廊盡頭那片濃稠的黑暗裡,只留下空氣被急速攪動的微弱氣流和喬西驟然失重的心跳。

寂靜重新籠罩了冰冷的洗漱間。

喬西靜靜站在原地,白皙的肌膚上,被情慾點燃的紅暈尚未褪去;

幾秒鐘後,巨大的羞惱和一絲被愚弄的委屈感才洶湧而至。

她猛地咬住下唇,嚐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是剛才被他磕破的。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用這種粗暴又充滿誘惑的方式,勾起她的慾望,讓她失態沉淪,然後在她最渴望的時候抽身而退。

這是他對自己之前“始亂終棄”的報復。

“西西……”

就在這時,外面走廊傳來沈寒帶著一絲疑惑和擔憂的聲音,由遠及近。

喬西瞬間從混亂的情緒中驚醒,深吸了幾口冰冷的空氣,她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穩自然:“我還在洗呢,馬上就好!”

話音剛落,沈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

走廊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喬西身上。

喬西故作輕鬆地回頭看他,扯出一個笑容:“能出什麼事?這裡除了我們就是喪屍。”

然而,她不知道,或者說低估了此刻自己的模樣對沈寒的衝擊力。

那雙剛剛被情慾浸潤過的眼眸,即使強行壓抑,依舊殘留著瀲灩的水光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迷離,眼尾泛著誘人的薄紅,像熟透的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