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這口鐘真的是混沌鍾!”

蘇河瞬間心神巨震,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火山般噴湧而出!

東皇太一,洪荒神話中的頂級大佬,執掌先天至寶混沌鐘的存在!

雖然並非聖人,但對蘇河而言,這已是天大的機緣!

聖人道統雖高,未必就適合自己。

這份妖族至尊的傳承,此刻更讓他熱血沸騰!

浩瀚星河中,那尊氣宇軒昂的青年帝皇虛影驟然崩解,化作一道純粹至極的金色光團,毫無阻礙地融入蘇河體內。

這就是新聞裡提到的,至寶中蘊含的傳承印記!

海量的資訊洪流瞬間沖刷蘇河的腦海,讓他豁然開朗!

【混沌不滅訣】——東皇太一自混沌鍾參悟的無上道法,直指大道本源!

【太陽真火】——東皇太一的本命神通,三足金烏的天賦神焰,天地間最恐怖的真火之一!

【周天星斗大陣】——上古妖族天庭護道大陣,洪荒世界唯有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可與之抗衡!

“吼——!”

震耳欲聾的虎嘯如同驚雷炸響,強行打斷了蘇河的體悟!

他猛地睜開雙眼,瞳孔驟然收縮!

那隻龐大如小山、肋生雙翅的白虎,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逼近門口!

它猩紅的獸瞳鎖定蘇河,裡面翻湧著最原始的嗜血與殺意,冰冷的凶煞之氣撲面而來,幾乎凝成實質!

“呵,想吃我?”

蘇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銳利如刀。

“正好,拿你試試手,看看這太陽真火的威能!”

他雖無金烏血脈,無法自行催發真火,但此刻烈日當空,蒼穹之上高懸著那顆巨大的火球,便是取之不盡的力量源泉!

眼前這隻剛成氣候的虎妖,正是絕佳的磨刀石!

“吼!”

似乎感受到眼前人類身上突然散發出的危險氣息,白虎發出一聲充滿警告和暴怒的咆哮!

它龐大身軀如失控的戰車,帶著碾碎一切的恐怖氣勢,悍然向蘇河衝撞而來,利爪撕裂空氣,大地在其腳下震顫轟鳴!

蘇河卻紋絲不動,眼神冷靜得可怕!

他雙手快速掐出一個玄奧法印,指尖遙遙點向狂衝而來的巨獸!

嗡!

剎那間,刺目的金紅光芒在白虎周身憑空爆燃!

熊熊烈焰如同來自太陽核心,瞬間將它徹底吞噬!

那不是凡火,而是被蘇河引動、匯聚、轉化的太陽真火!

“嗷嗚——!”

淒厲到變調的慘嚎響徹雲霄!

上一秒還兇焰滔天的白虎,下一秒便轟然栽倒在地,瘋狂地翻滾、撲打,試圖撲滅這附骨之疽般的烈焰!

然而,陽光普照之處,真火便生生不息!

只要蘇河神念不斷,這焚身之焰便永不熄滅!

“嘶……”

蘇河眉頭微蹙,一股刺骨的陰寒毫無徵兆地從四面八方湧來!

他雙眸金光一閃,瞳孔之中映照出常人無法看見的景象。

幾個身影扭曲、面色慘白的陰靈,正穿著生前的制服,無聲無息地飄近!

其中,赫然包括剛才被白虎咬掉半邊身子的那對年輕夫妻!

他們空洞的眼神裡只剩下對生者的怨毒與對虎妖的恐懼,此刻正被驅使著撲向蘇河!

“不知死活的東西!”

蘇河冷哼一聲,手中託舉的混沌鍾微不可查地輕輕一震。

叮——

一道無形卻蘊含無上威嚴的鐘波,如同水紋般悄無聲息地盪漾開去。

鍾波所及之處,那幾個撲來的倀鬼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身影如同被投入烈陽的冰雪,瞬間扭曲、潰散,化作縷縷青煙徹底湮滅!

與此同時,地上翻滾哀嚎的虎妖也漸漸沒了聲息,龐大焦黑的身軀上,只餘下嫋嫋青煙和一股奇異的肉香。

轟!

蘇河只覺體內彷彿被注入一道滾燙的暖流!

一道細微卻璀璨的金線自虛空遁入他丹田之中!

剎那間,他通體舒泰,五感清明,一股微弱卻真實存在的氣流,竟開始在經脈中自行流轉起來!

功德之力!

“天啊!蘇河!你……你成異能修士了?!”

周圍躲藏的村民眼見虎妖伏誅,紛紛壯著膽子跑了出來。

有熟悉蘇河的鄰居,第一時間激動地喊了出來。

“不得了!真人不露相啊!蘇河今年要高考吧?這下子頂尖大學不得搶破頭?”

“上大學?我看蘇哥這實力,直接特招進特殊部隊都夠格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哭嚎刺破空氣。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怨毒地盯著蘇河。

正是那對死去年輕夫妻的母親。

“有這本事為什麼不早點出來救人?非要等到我兒子媳婦都被吃了才顯擺!我可憐的兒啊……”

蘇河冰冷的目光掃過那老婦:“你們該恨的,是大喇叭裡讓你們往外跑、把虎妖引過來的人,不是我。”

他語氣淡漠,不帶一絲波瀾:“他們的死活,又與我何干?”

“至於你,老太婆……”

他眼神掃過老婦,銳利如劍。

“也配來質問我?”

說完,蘇河不再理會眾人,轉身徑直走回屋內。

砰!

大門在他身後自行重重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喧囂與目光。

他對這個世界的陌生人,本就沒什麼感情,更何況是這種不知感恩、只知索取的嘴臉。

“蘇河說得對!就是那個大喇叭害的!把虎妖引到這邊來了!”

“強子他媽,你這就太不講理了!強子兩口子是虎妖害的,你怪蘇河算什麼本事?節哀順變吧!”

“唉,這世道,能撿條命就不錯了……趕緊給孩子收屍吧……”

“那虎妖屍體怎麼辦?”

“那還用問?那是蘇河的戰利品!誰敢動?虎妖吃人,你以為蘇河就不敢殺人嗎?蠢貨,都趕緊回家!”

人群議論紛紛,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幾分敬畏,漸漸散去。

那巨大的虎屍躺在路中央,散發著焦糊味,無人敢上前觸碰。

唯獨那失去兒子兒媳的老太太,枯槁的臉上佈滿刻骨的怨毒,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蘇河家緊閉的大門。

“都該死……你們都該下去陪我兒子媳婦……”

她喃喃詛咒著,對地上的殘骸視若無睹,只是佝僂著背,一步一瘸,蹣跚地向自己家的方向挪去,背影如同索命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