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平行線不講理地焊在一起

那個一直被流氓圍堵、嚇得緊閉雙眼、小細腿蹬得跟兔子似的的“任務NPC”，大概是察覺到周圍空氣突然安靜（流氓B衝出去了），終於顫巍巍地…睜開了那雙盛滿驚惶淚水的藍寶石大眼睛！

昏暗的光線下，那個擋在巷口、與三個凶神惡煞對峙的身影…輪廓越看越眼熟…

“林…林楓？！！”

一聲帶著哭腔的、破了音的尖叫，像顆小炸彈在巷子裡炸開！語氣裡全是劫後餘生的狂喜和不敢置信！

林楓：“！！！”

他腦子嗡地一下！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視線下意識就想往聲音來源瞟…

就這愣神的半秒鐘！

“砰——！”

一根裹挾著風聲的、沙包大的鐵拳，結結實實糊在了他臉上！

“唔！”

林楓猝不及防，被打得一個趔趄，嘴角瞬間嚐到了一絲腥甜！

“哈哈！大哥！他真不行了！軟腳蝦一個！”

流氓B一擊得手，興奮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流氓A和流氓C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狂笑！

“嘎嘎嘎嘎！林楓！你他媽也有今天啊！！！”

流氓A叉著腰，下巴揚得能戳破天，感覺自己就是這條街新晉的King！

“兄弟們！給老子往！死！裡！打！把他上週賞咱們的，十倍百倍地砸回去！打到他媽都不認識他！”

三個流氓瞬間化身聞到血腥味的鬣狗，獰笑著，捏著拳頭，如同三堵移動的肉牆，朝著那個剛被偷襲得手、嘴角掛血的少年，惡狠狠地壓了上去！

林楓捱了那一拳，嘴角的腥甜非但沒讓他萎靡，反而像往滾油裡潑了瓢冷水——

“轟！”

那怒火直接炸了！

哈！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誰特麼給你們的勇氣？梁靜茹批發給你們仨了？！

就這殘血狀態你們都打不動？廢物點心！

怒到極致，林楓反而扯出一個森然的獰笑，白牙在昏暗巷子裡閃過一道寒光：

“來得好！正愁沒沙包活動筋骨呢！”

（霸氣宣言！）

對面！

流氓C這廝，天賦技能點全加在“慫”字上了！

一看林楓非但沒抱頭鼠竄，反而笑得像個即將大開殺戒的變態藝術家，他那點可憐的“殘血論”信仰瞬間裂開八條縫！

臥槽？！不對勁！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CPU瘋狂報警：“這表情！這眼神！這他喵是殘血？！這分明是‘老子要開無雙割草’的前搖啊！！”）

他這麼一犯怵，腳下就跟生了根似的，不僅沒跟著往前衝，反倒下意識往後蹭了半步！

於是乎，在流氓A和流氓B嗷嗷叫著往前撲的“熱血”畫面裡…

流氓C這後退半步的動作，就顯得格外清新脫俗、且

流氓A正熱血上頭準備補刀呢，眼角餘光精準捕捉到了老三這慫包後退步！

他腦子“嗡”地一下，差點氣岔劈！

臥槽？！老三你特麼搞毛線？！

一個林楓（殘血版）就把你嚇成這熊樣？！

（來自老大的靈魂暴擊！）

念頭剛起——

林楓動了！

面對流氓B那毫無章法、慢得像公園老大爺打太極的直拳，他只是隨意地側了側身，動作優雅得如同在自家後花園散步！

“太慢！下頓飯多吃點菠菜補補吧弟弟！”

（毒舌補刀！）

緊接著！

那隻還帶著點血跡（但絲毫不影響裝逼）的右腳，如同安裝了精準制導系統的義大利炮！

劃出一道充滿暴力美學的弧線！

“啪——！！！”

一聲清脆響亮、餘音繞樑的“臉皮與鞋底の交響樂”，在昏暗的小巷裡激情奏響！

流氓A只覺得眼前一黑！彷彿被一輛高速行駛的泥頭車用鞋底扇了臉！

一股混合著泥土芬芳（鞋底特供）和鐵鏽味（林楓血漬）的衝擊波，直接轟塌了他那點可憐的“迷之自信”！

等他踉蹌著捂著劇痛的臉頰回過神…

一個清晰無比、紋理分明、甚至還帶著“林楓の獨家防偽LOGO（灰）”的碩大鞋印——

正無比囂張地烙印在他那張寫滿“我是反派我自豪”的蠢臉上！

（物理打臉！傷害性爆表！侮辱性溢位螢幕！）

流氓B那顆貧瘠的CPU，直接被眼前這幕“鞋印の藝術”幹到藍色畫面冒煙！

他那雙瞪得溜圓的狗眼裡，瘋狂閃爍著“404錯誤”的光芒！

（內心小人瘋狂宕機：“草草草！劇本不對啊？！說好的殘血收割呢？！這輸出！這暴擊！這特麼是開了鎖血掛加傷害翻倍作弊器吧？！！”）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把他那點可憐的“人菜癮大”屬性瞬間凍結成冰雕，愣在原地直接表演了個“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の哲學三連！

而此刻的林楓？

怒氣值！

MAX！！

那雙眼裡燃燒的不是火，是特麼即將噴發的“貧民窟の維蘇威火山”！

目標鎖定——臉部自帶“限量款鞋印”的流氓A！

“套餐贈送是吧？行！本天才買一送十！管夠！”

林楓獰笑著，身體化作一道裹挾著死亡罡風的殘影，瞬間欺近！

“梆！！”

一記兇悍的右勾拳，精準砸在流氓A因錯愕而大張的下巴上！打得他口水混著兩顆後槽牙飆射而出！

“咚！！”

左拳緊跟而上，狠狠鑿在流氓A毫無防備的軟肋！

一聲清晰的悶響，伴隨著肋骨不堪重負的“咔吧”哀鳴！

“砰！啪！咣噹——！”

接下來的場面，堪稱單方面、高效率的“人體沙包”教學！

林楓的拳頭、手肘、膝蓋…甚至還有那沾著泥的破鞋，化作一道道模糊的黑影，如同狂風暴雨般，劈頭蓋臉地砸在流氓A身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耗時不到三秒！林楓甚至有時間抽空甩了甩手腕，彷彿剛剛完成的不是暴力碾壓，而是彈了彈袖口不存在的灰塵！)

(旁邊全程圍觀的泰勒：“Σ(☉д☉)！！！”那雙藍寶石大眼睛裡，一半是劫後餘生的驚恐，另一半…是某種名為“安全感MAX”的星星正瘋狂閃爍！）

(流氓C：“(;´༎ຶД༎ຶ`)”戰術滑跪姿勢更標準了！恨不得當場給水泥地磕出個三室一廳！內心刷屏：“媽媽！地球太危險！我要回火星！”)

剛才還充當“智囊”的流氓C，此刻魂兒都快嚇飛了！

“媽呀——！跑啊老大老二！再不跑要出人命啦——！！！”

他發出一聲能刺穿耳膜的破音尖叫，根本顧不上地上被打成人體沙包的流氓A和還在宕機的流氓B，腳底抹油，發揮出畢生最快的速度，連滾帶爬地朝著巷子另一頭瘋竄而去！

那架勢，活像屁股後面追著一百條惡狗！

（慫包の極限逃生！）

這聲鬼哭狼嚎，總算把CPU過載的流氓B給喊回魂了！

“啊？跑…跑？！”

他茫然地看看地上抽搐的老大，又看看瘋逃的老三…

就在他這“我是誰？我在哪？該幹嘛？”的哲學三問卡殼的致命半秒——

林楓那沾著泥的破球鞋，帶著一股子“讓你丫反應慢”的勁風，精準無比地印在了他敦實的後腰上！

“嗷——！”

流氓B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泥頭車懟上了天！

他那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不太優美的拋物線，然後“轟隆”一聲，臉朝下砸進了旁邊一堆散發著可疑氣味的廢棄紙箱裡！

兩條腿還在外面無意識地蹬了兩下，活像只被翻了蓋的土鱉。

（空中飛人·垃圾堆限定版！）

看著流氓C那快要消失在巷子盡頭、狼狽鼠竄的背影——

“操！”

林楓眼神一厲，心頭那股除惡務盡的火“噌”又竄了上來！

屬耗子的跑挺快？！老子今天不把你屎打出來，算你丫拉得乾淨！

（殺心再起！）

他腳下發力，就要化身人形颶風追上去！

然而——

視線餘光猛地掃過角落！

那個蜷縮在陰影裡、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小臉煞白、正揪著自己凌亂衣角微微發抖的身影——泰勒！

如同兜頭一盆冰水混合物！

瞬間澆熄了他追擊的怒火！

林楓煩躁地抓了抓後腦勺，把那頭髮撓得更炸了。

“嘖…算那孫子命大…”

他小聲嘟囔著，語氣裡的殺氣秒變彆扭，

“這破地方…跟反派重新整理點似的…太不安全了…“

林楓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唰地聚焦在被救下的泰勒身上。

視線迅速掃過——

金髮有些凌亂，沾著點灰塵，像只被風雨打蔫了的小太陽花。

精緻的小洋裙皺巴巴的，肩帶滑落了一邊，露出小片白皙得晃眼的肌膚（林楓眼神觸電般挪開！），但好在…

沒有明顯的傷痕！

沒有淤青！

衣服只是混亂，不是破損！

(內心小人長舒一口氣，差點當場表演個滑跪：“萬幸！萬幸啊祖宗！這要是傷著了，本天才這輩子都得被釘在‘護花失敗’の恥辱柱上！”)

緊繃如弓弦的神經，“嗡”地一聲鬆弛下來。

一股巨大的、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如同暖流，猛地衝散了胸腔裡淤積的暴戾和冰冷。

太好了…

這個詞在他舌尖無聲滾過，帶著千斤重的分量。

昏暗的光線下，兩人的視線，如同被無形的磁石牽引，終於…小心翼翼地撞在了一起。

泰勒那雙盛滿了整個銀河系委屈和驚惶的藍寶石大眼睛，此刻正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楓。

積蓄了太久的恐懼、絕望，還有那失而復得的、巨大的、難以言喻的…某種滾燙的東西…

終於衝破了纖長睫毛的堤壩！

晶瑩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昂貴珍珠，大顆大顆地、無聲地滾落下來。

砸在滿是灰塵的地面，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委屈印記。

林楓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無聲滾落的淚珠，比剛才三個流氓的王八拳加起來還疼一萬倍！

他想開口，想說“別哭了”，想說“我來了”，想說“沒事了”…

可喉嚨裡像是塞了一團浸透酸水的棉花，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一股陌生的、滾燙的、酸澀的洪流，蠻橫地衝垮了他引以為傲的“鋼鐵直男の淚腺防禦工事”！

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完全不受控制地…

順著他那張“本天才超兇”的臉頰，迅速蜿蜒而下！

冰冰涼涼，卻又帶著灼人的溫度…

泰勒那冰涼微顫的指尖，帶著劫後餘生的微顫，小心翼翼地拂過林楓糊成“抽象派塗鴉”的帥臉。

動作輕柔得像羽毛，卻帶著滾燙的溫度。

她看著指尖沾染的混合著灰塵、血漬（林楓自己的）和某種不明鹹澀液體的“戰利品”，

藍寶石眼眸裡的銀河系委屈還沒散盡，卻硬生生擠出一絲嫌棄又帶著點鼻音的控訴：

“怎麼哭得比我還兇啊…一點都不像男子漢…”

聲音悶悶的，像塞了團棉花糖。

這帶著點嬌嗔的“嫌棄”…

壞了！

如同精準踩中了林楓淚腺的核爆按鈕！

“嗚…誰…誰哭了！是灰塵！巷子裡灰太大了！”

林楓梗著脖子，試圖嘴硬，可那眼淚根本不聽指揮，跟斷了閘的洪水似的，淌得更兇了！

配合著他臉上那點打架留下的灰和血道子…堪稱史上最狼狽的“猛男認證”！

（猛男の倔強…與淚腺の叛逆！）

他手忙腳亂地用還算乾淨的袖子抹了把臉，結果越抹越花，活像只打架打輸了的流浪花貓。

慌亂中，最重要的問題脫口而出，聲音都帶著點沒平復的哽：

“你…你到底有事沒事？！傷著哪沒？！！”

（兇巴巴的語氣，藏不住的心焦！）

泰勒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毫無形象、帥臉糊得更抽象的大型“淚包”，那點強撐的嫌棄終於繃不住了。

藍寶石眼底深處，一絲劫後餘生的暖流，混合著哭笑不得的無奈，悄悄漫了上來。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

“沒…沒事啦！”

她飛快地瞥了一眼自己滑落的肩帶，小臉微紅地拉好，

“就是剛拐進巷子，就被那三個不長眼的傢伙堵住了…拉拉扯扯的…嚇死我了…”

提到“林楓”時，聲音明顯軟了八度，帶著劫後餘生的依賴：

“…還好…還好你來得快…”

她頓了頓，聲音輕得像羽毛，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林楓被這聲軟軟的“還好你來得快”戳得心臟一麻，淚腺閥門瞬間卡殼了百分之五十！

他胡亂抹了把臉，把那張帥臉徹底抹成了“印象派災難現場”，努力板起臉，試圖找回“貧民窟の守護神”の威嚴：

（雖然效果像哭腫眼的憤怒熊貓）

“笨…笨蛋！”

他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兇巴巴地指著周圍破敗的牆，

“這…這種地方！跟反派重新整理點一樣危險！以後不準一個人來！聽到沒？！”

（硬核關懷！鼻音毀氣場！）

泰勒那雙還泛著水光的藍寶石眼睛，悄悄觀察著林楓糊成印象派的臉，聲音輕輕的，像怕驚擾了什麼：

“那個…林楓君…”

她捏著裙角，指尖微微發白，

“我…我聽哥哥說…你們在籃球館…吵得很兇？“

唰！

林楓那點強撐的氣勢瞬間洩了一半，肩膀肉眼可見地耷拉下來，像個戳破的氣球，聲音悶得能擰出苦水：

“何止衝突…差點把籃球架都拆了…”

“那大猩猩…呃…帕金斯隊長！簡直不可理喻！”

“就知道逼我運球！運球！運球！他絕對是嫉妒本天才的灌籃天賦！赤果果的針對！”

（怨念值爆表！）

泰勒的小臉微微漲紅，腦袋垂得更低了，聲音細若蚊吶：

“其實…那個…是…是我建議哥哥…讓你…先練好基礎的…“

林楓：“！！！”

他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的木樁！

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燈泡！

啥？！’

腦瓜子嗡嗡作響！

軍師竟在我身邊？！還是敵軍派來的？！

“我…我看過你們訓練，”

泰勒被他瞪得有點不好意思，手指下意識絞著衣角，

“你的基礎…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嬰兒抱著炸彈衝戰場…”

“我怕你直接上場，會被打擊得懷疑人生…都怪我多管閒事…”

（小天使の自責！殺傷力翻倍！）

“不不不不不——！！！”

林楓的腦袋搖成了高速陀螺儀，差點把自己甩出去！

“跟你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本天才自己腦子…呃…是那個猩猩溝通方式有問題！！”

（瘋狂甩鍋猩猩，保護公主の玻璃心！）

話音猛地頓住！

一個更驚悚的念頭閃電般劈進腦海！

泰勒聽說我退隊…馬上就跑來找我…

（暮色中那個不顧一切狂奔的金色身影！）

結果…在這個該死的鬼地方，遇到了那群渣滓…

（流氓拉扯的畫面閃過！）

轟隆——！

一股滅頂的自責如同萬噸巨輪，狠狠碾過林楓的心臟！

都怪老子！

要不是老子任性退隊！

要不是老子像個傻逼似的在這兒瞎晃！

她怎麼會…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本天才差點害死她！！！

（顱核心爆！）

這股錐心蝕骨的悔恨，瞬間淹沒了所有理智！

“啪！！！”

一聲極其清脆、響亮的耳光，毫無預兆地狠狠扇在了他自己臉上！

力道之大，右半邊臉瞬間浮起一個清晰的鮮紅掌印！

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縷血絲！

“啊！林楓！你幹什麼！！！”

泰勒嚇得驚叫，冰涼的指尖帶著顫抖，慌忙撫上他瞬間紅腫發燙的臉頰，心疼得眼淚又要掉下來！

“疼不疼？！你是不是傻啊！”

林楓感受著臉上火燒火燎的劇痛，看著泰勒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狼狽又猙獰的樣子，那股酸澀的洪流再次衝破淚腺閘門！

他反手死死握住泰勒冰涼的小手，彷彿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聲音嘶啞破碎，帶著濃重的哭腔：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

滾燙的淚水混著嘴角滲出的血絲砸在地上，

“如果不是我…任性退出…你就不會來找我…就不會…就不會遇到這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泰勒被他這洶湧的絕望和懺悔震住了。

她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哭得像個迷路孩子、臉上頂著鮮紅指印的金毛天才…

心底那片被驚嚇凍結的湖面，像是被投入了一顆滾燙的石子…

一圈圈漣漪盪開…是心疼…是酸澀…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鈍痛…

她緩緩抬起另一隻微顫的手，極其輕柔地拂過他滾燙腫脹的臉頰，指尖帶著安撫的魔力。

過了幾秒，一聲帶著濃重鼻音、卻異常清晰的回應，輕輕響起：

“…沒關係…”

感受到臉頰傳來的輕柔觸感和那句“沒關係”，林楓心頭那塊沉重的巨石彷彿裂開了一道縫。

他抬起溼漉漉、寫滿惶恐和期盼的眼睛，像個等待宣判的囚徒，聲音小得跟蚊子放屁似的：

“那…那我還…還能回去嗎？回…回籃球隊？”

（卑微上線！）

泰勒看著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破涕為笑，踮腳輕輕彈了下他紅腫的額頭（避開掌印），藍眼睛彎成了月牙兒，語氣輕快得像宣佈特赦令：

“笨蛋！當然可以！”

(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穿透破敗的巷口，溫柔地籠罩在少年腫脹的淚臉和少女帶淚的微笑上…那條名為“平行線”的銀河系，在這一刻，似乎被某種不講理的光芒…短暫地…焊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