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順便洗了衣服。提著溼淋淋的衣服回到草屋。晾在屋外的繩子上。
炎廷也換了衣服,桌上放著飯菜,他正坐在一邊喝茶看書。看見我進來,把書合起來放到一旁。
“吃飯吧。”
他開始盛飯。
我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吃完飯,我和衣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傍晚才被外面的雨聲吵醒。
我爬起來,看見炎廷早都關好門窗,坐在桌旁看書。
永生湖的節氣比較晚,到了秋天雨天就比較多,我想著要趕緊把布簾做好掛上才是,想起布簾,就想起虎皮,就問道:“那老虎呢?”
“我放到廚房了。”炎廷答了一句。
我慢吞吞地起床,踱到窗前,看鹽巴從寶石堆裡游出來,眼睛直看著我。
我想它大概是餓了,就到廚房想找點吃的餵它,一進廚房,被地上放著的龐然大物嚇了一跳。果然放著一隻老虎,炎廷剛跟我說完我就忘了,讓自己白白吃了一驚。
我拍拍胸口,繞開老虎,拿了剩下的米飯出去。
我好像看見垂首看書的炎廷微微帶著笑意,再一看,又沒有什麼。
我便自顧自地去餵魚。
睡了一個下午,晚上自然沒有睡意,炎廷煮了清清淡淡的白米粥,盛了兩碗來。我慢慢喝著,也拿了一本書翻看著。
突然傳來敲門聲,屋外有人叫道:“公主在嗎?”
是梨七的聲音。
我開啟門,果然看見一身蓑衣的胖乎乎的梨七滾了進來。
梨七爬起來,趕忙向我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然後又向炎廷行了一禮。
大晚上在草屋見到陌生男子,梨七沒有大驚失色地衝到我前面大罵登徒浪子,還規規矩矩地行禮,可見臨行前已經得了交代,我懶得解釋,就直接問道,“你這麼晚跑來做什麼?”
梨七從蓑衣裡面摸到便服,有從裡面摸了半天,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昭順帝君冊封大典?”
“是,公主。天帝與靈澤下了帖子,王上和王后讓公主前去恭賀一番。”
“我去?”我很是詫異。
梨七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這種事也要我去了?”
梨七想了想,“大概是五千多年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爹孃呢?”
梨七道,“王上和王后今日一早就要去九觀山訪友,怕是要去十幾二十幾天才回來。”
爹爹和孃親去訪友,大姐姐的三胞胎兒子才出生不久,果真是無人可去了。
我只好放下帖子,梨七看著我,長吁一口氣。
“那梨七就不打擾公主和炎公子了。”梨七說完就要走。
我叫住他,“怎麼就連雨停都等不及了?”
梨七看看我和炎廷,又看看草屋。
的確是擁擠了些。我揮揮手,讓他走了。
五千多年前我在長輩的眼裡正是個乖巧玲瓏的姑娘,不過這是對比出來的,畢竟我沒有像大姐那樣將靈澤僅剩十株的仙草偷去五株去打賭,也沒有追著西海三太子逼著他成親,雖然她打賭贏了十棵極其罕見的梧桐樹回來,也的確和三太子成了親,可是這件事性質便是叛逆,不以結果而轉移。
爹爹和孃親對我寄予厚望,便放心地教我打理靈澤的事情,沒想到我藉著這份便利,和炎璞生出了情分。
炎璞一死,我就躲到了這永生湖來,轉眼已經一百年。
既然此事非要我去不可,那隻能硬著頭皮走一趟了,我看了看時間,正是五日之後。
既然逃不掉,我也懶得琢磨,就把帖子收了起來。
炎廷除了微笑和梨七打了招呼告了別之外,便一直低頭看書,我便好奇地湊過去。
“怎麼了?”炎廷抬眸看我一眼。
“沒事,我就是站起來走走,消消食。”
我說著,狀似隨意地又走開,在對面坐下,拿起茶杯。
炎廷合上書,冷不丁地說:“我是喜歡你。”
我一個哆嗦,手一抖,潑在了翻來的書頁上,急急忙忙地把書拿起來抖。
炎廷過來幫我,順手邊拉住我。
“我就是喜歡你,你要如何?”
“我,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
炎廷便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