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真的是為她而改變的嗎?曾經的他是那麼的高傲,為了她心目中的形象,現在居然低聲下氣…

淚花不受控制的劃入頭皮裡,蘇情吸了吸鼻子,“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為我的。我…”

“傻瓜,說什麼呢?我還沒問你昨天是怎麼回事呢!是你父親言重了你嗎?我去做了他。”這個世界上,他自厚臉皮的說,除了他,也就只有她父親才那樣傷的了她了,別人即使是傷了她,她也只會微笑著把傷痛埋在心底的。

蘇情並沒有即刻拉住他,而是深深的咆哮,“你憑什麼說是我父親?你對我父親就這麼大的意見嗎?你敢做了他我就先殺了你!”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爬起來,走到林臣異身後,眼神之無比的憤慨,如果手裡有把刀,現在恐怕現在已經架上他的脖子了。

林臣異從未見過如此的她,也看出了她的凌厲,擔憂又亢奮不甘示弱的直視著她,難道在你心裡,我還不如你那個奸詐的父親?他不甘心,一晚上沒有睡覺的他,設計了讓周家在一夜跨掉的方案,在這一刻,全都泡了湯。

腦袋暈暈的快要窒息,搖搖欲墜的身子已經不由她控制了,林臣異晃的卸下所有的偽裝,橫抱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不想起身,他擔心她,只要她的一個哀怨的眼神,所有的仇恨的在他那裡都成了吹遠的風,他是恨周?,可是,他更愛他的這個女兒,如果當初他沒有趕她走,沒有被人安排相認,如果…

“老婆,我只是說說,擔心你而已,別發火好嗎?昨天你還發燒了,我怕你燒沒退又漲了…”

蘇情向來吃軟不吃硬,他這招徹底讓她沒了折,像一盆燃燒起來的火焰被人突的潑了一盆水,想燃卻也沒了那股氣。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值得你這麼做…”哽咽的難受聲音從肺底發出,是我太沖動了麼?蘇情捧起他的臉,自覺的在上面蓋了個愧疚的吻,今生有他,何求?

林臣異享受的眉眼一擰,“為什麼這麼說?”平白無故的她不會說這樣喪氣的話,如果說她有重大心事,那一定也是周?在從中挑事,“該死,我早該想到。”

“噗哧。”典型的自問自答嘛!“看情況是你又把我猜透了?這次我想聽聽你猜的是什麼,猜對了有獎賞哦。”

唉喲,開心的真快啊!這女人真好哄,林臣異眉頭一皺,眼珠子轉了轉,一拍她腦袋,自信滿滿的,“因為我既帥又溫柔有靠山,你自卑,覺得配不上我,所以趁我不在的時候以酒消愁,昨夜難奈,真情流露的就投我的懷抱來了咯。”

“我一口消毒水噴死你,我自卑?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有婦之夫!收你做二房已經不錯了,你就一邊偷著樂吧你!”

心事有沒有被看穿就不得而知了,但很明顯的是,林臣異現在只想她開心,不希望她想過多難過的。

“原來我是二房?”林臣異啞口了,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奮力壓在她身上,“還有大房啊?是不是還需要給我引薦一下啊?我好平常孝敬孝敬啊?”

孝敬二字林臣異是齜著牙攆出的,除了他,誰敢靠近誰就得亡!

蘇情兩手插在彼此間,用力推著他,昨天的酒氣還沒消,感覺著實難受,“你承認自己是二房了?笨蛋,大房肯定是我未來的丈夫啦!”

林臣異越聽越氣,未來的丈夫不就是他嗎?怎麼又來了這個說發?蘇情見他不解,開懷一笑,“打怪也需要升級啊!你急什麼急?咱們升,要麼就降咯。”

我讓你得瑟,還沒離婚就霸佔良家婦女,還不準人說?

林臣異徹底被她的話暈倒,以他的本領需要升嗎?不是就在頂尖?靠,說他是低層呢!林臣異正要反駁,蘇情美美的在他臉上香了一口,惹的他怒氣全消,女人,還是討好他喜歡他的嘛!林臣異慢慢湊近打算回敬…

“算給你的勞動廢,我想喝小米粥了,麻煩給我去煮啦!”吩咐的命令在交接間,蘇情美美的笑,手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好餓,要快點啊!”然後是痛苦飢餓的神情。

林臣異不甘心的硬是在她臉上強行親了一口,臭女人,敢耍我!小米粥是吧?“等著。”

蘇情一陣欣喜,同時臉色又暗淡了下來,既然父親說母親的死是因為兩人有私,那麼在當時的商業界的報道上就一定有緋聞的傳出,畢竟林勝庭還有父親都是當時鼎鼎在上的人,對,一定可以從報紙上或者是從林家找出蛛絲馬跡。

蘇情順手開啟右邊的抽屜,也許是出於好奇,第一個抽屜裡面盡是些雜七雜八的檔案,第二個開啟,有個精緻的盒子,她並沒有首先開啟盒子,而是下面的一疊圖片吸引了她。

蘇情顫抖的拿著照片,無以言表的一張張翻看,熟悉的風景熟悉的地方,讓她怎能不潸然?

不知何時林臣異也來到後面,看到照片後他也是一愣,然後只好蹲在她面前安慰了。

“老婆,我沒有經過你同意就…你不會怪我吧?”蘇情還是一臉激動樣,根本就沒把他話聽進去,人家在陶醉忽視你呢!“不至於吧?這些風景圖還是沒有你面前這人好看吧!你最起碼我說話你也要“汪”一聲啊!扔水裡也要聽個響啊!喂!我覺得吧…”

林臣異只要一在她面前就滔滔不絕,自戀起來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誰叫你去那裡了?誰帶你去的?你怎麼可以不帶我一起去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揹著她偷偷的去她家鄉?不是不可以去,只是突然給她一個熟悉又溫暖畫面,無法讓她一下接受,有的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他是什麼時候去的家鄉?他們不是在一起了嗎?去家鄉做什麼?難道是戶口登記?蘇情越想眼睛越是睜的越大,直至不能再大了,一臉茫然又好像豁然的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