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還以為是自己錢掉了,翻了翻錢包,沒有少錢呀,看了看屋頂,也沒有人,無奈,只能從角落裡出來,故意拾起地方的銀子,“蝶花姐姐,是我。”
蝶花看到二丫,疑惑,“二丫,你怎麼在這?”
“我這不是聽說王府裡藏書萬卷,想要來看看嘛。”
丫鬟哼了一聲,“二丫,你不會是想來偷東西的吧?”
二丫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王爺是我救命恩人,我是真的好奇才會來的,”碰的跪了下來,“蝶花姐姐,你罰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回了,求你,求你,別把我趕出去就行。”
蝶花也聽說了二丫的事,也是個可憐人,不過十三四歲,剛來王府,哪有不好奇的,而且,她來東園,還是葉小姐特意吩咐她的,她扶起跪在地上擦眼淚的二丫,“下不為例!”
二丫連忙點頭,“我一定不會了。…蝶花姐姐,那奴婢先告退了。”
蝶花點了點頭,丫鬟看著二丫離開的身影,低聲到,“蝶花姐姐,我覺得二丫一定有問題。”
“她的身份,符管家已經調查過了,沒什麼可疑的,只是好奇罷了,快點找書,免得王爺等急了。”
“是。”
丫鬟在另一個書架找到百鬼夜談,“找到了,找到了。”
蝶花拿過書,沒錯,“看來是有人放錯了,走吧。”
葉子霜這幾日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唯有左肩的傷,還需要靜養一段時日,葉子墨最近一直守在她身邊,自從她醒後,就從未開口說過話,不管他怎麼逗她,她還是不說話,只是一個人呆呆坐在房中,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殷寒軒也來過幾次,葉子霜依舊無動於衷。
葉子墨看著桌上依舊沒有動的早膳,嘆了一口氣,“子霜,人不能因為一次挫折就如此頹廢,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那寒軒是不是早該自盡而亡了?你若是換個角度想,那件事對你來說並非恥辱,而是你練好葉家劍法的一種捷徑。我的話就說到這裡。”
葉子墨端起桌上的早膳,“哦。對了,莫離來了。”
坐在一邊的葉子霜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動,莫離來了,那就說明寒軒哥哥體內的蠱毒已經繁衍出新的蠱蟲了,捷徑?她差點忘了,血飲在用葉家劍法時,每個招式都一一解析,說出她的不足,可她之所以這樣,就是要羞辱她,恥笑她!
捷徑?多麼可笑的說辭!
葉子霜指甲都似乎掐在了肉裡,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血飲。”
啊湫,血飲揉了揉鼻子,沾了沾墨汁,正在奮筆疾書寫著什麼,炭火不知道在燒什麼,正冒著濃濃的煙,可血飲像是不知道一樣,看都沒看,低頭寫著。
傳來敲門聲,傳來殷寒軒叫她的聲音,血飲看了看時辰,要不要這麼準時呀,“進。”
殷寒軒一開門,咳咳咳……就被煙嗆的出來了,用手蒙著口鼻子,進了房間,連忙把窗戶開啟,“血飲姑娘,你這是在燒什麼?這太危險了,要是走水了怎麼辦?”
血飲寫完最後一個字,拿起紙吹了吹,完全沒有在意房間的煙霧,殷寒軒走到血飲旁邊,就覺得一陣北風吹來,而她這邊壓根沒有煙過來,煙霧全在房門口那邊了,北風把煙全都吹到房門口那邊了,以至於她這邊壓根沒什麼煙,而炭火在差不多放在北風吹的位置。
但還是很危險,畢竟房子都是木頭建造的,“血飲姑娘,你若下次要燒什麼東西,還是放到門口燒比較好,萬一走水了,多不安全。”
血飲齊了齊寫的東西,差不多有一本薄薄的書這麼厚,她把紙摺好放在懷裡,“走吧,吃飯了。”
“……”殷寒軒嘆了一口氣。
血飲剛坐下,莫離啪的把筷子一放,“拿錢就辦事,別搞得跟個大小姐似的,幹什麼也要人去請,還有沒有點自知之明。”
血飲微微皺了皺眉頭,這說話之前非要“啪”一下才說話?葉子霜如此,莫離也如此,好似不“啪”一下,就不會說話了。
以前在天香閣,吃飯是有時辰限制的,你若是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來吃飯,不管是何原因,天香閣都不會給你飯,天香閣每次吃飯,都是一場決鬥,因為吃不飽,一日三餐,每餐都是兩個饅頭,所以好多人會因為搶饅頭而打起來,可血飲每次都是躲在一個角落裡,先把饅頭吃了,在去搶別人的饅頭。
也許是這樣的生活過的太久了,成為真正的殺手後,再也不用搶饅頭時,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吃飯,不想吵架也不想殺人,吃飯就吃飯,其他的事,可以吃完飯以後再說。
血飲端起桌上的碗,殷寒軒看到血飲沒做聲,不由鬆了一口氣,可沒想到莫離平時都不生氣的人,怎麼見到血飲這麼大的脾氣,一雙筷子就攔住了血飲正要夾的菜,“你懂不懂規矩,主人還沒動手,客人就不能先動手!”
殷寒軒拿起筷子夾起血飲要吃的地三鮮放到她碗裡,又拿起一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到莫離碗裡,“莫離,不得無禮。”
血飲最先收了筷子,刷的起身,莫離看她這突然的動作還以為她是要動武,神色戒備的看著她。
血飲端起拿道地三鮮出去了,她真的是想安安靜靜的吃飯。
殷寒軒吩咐丫鬟,把清蒸魚也送過去,可丫鬟畏畏縮縮,不停的搖頭,殷寒軒嘆了一口氣,“莫離,血飲姑娘是王府請來的客人,江湖中人,並不在乎這些虛禮,你不也一直說著不要在乎這些虛禮麼?今日為何這般在意?”
殷寒軒說完,端起那碗清蒸魚送了過去。
莫離把筷子一放,悶悶不樂道“那個血飲有什麼特別的,一張死人臉,寒軒哥哥既然為了她教訓我!!”
符文宇也覺得莫離做的有點過分了,上前勸道,“莫姑娘還是少惹血飲姑娘,她就是江湖上說的,血飲出刀,刀下無活口的血飲。”
莫離吃驚的指著涼亭那個方向,“她就是那個血飲。”難怪藏在房樑上她這麼久才感覺到她的氣息,江湖上不是傳言血飲是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