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尋了一處山洞,撿了些幹木柴,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的抬手擦著滿頭的汗。
“這地方不錯,很適合夜宿。”李亭年給柴火堆施了個烈火咒,等柴火噼裡啪啦的燃燒起來,照亮整個山洞,整顆心才徹底放鬆下來。
對於猛獸蛇蟻,火是最好的防護工具。
藉著柴火,王學義這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眉頭微皺的看著李亭年的腿,“你受傷了?”
李亭年伸手扯了扯褲腿上的破破爛爛的布條,齜牙一笑,“一點皮肉傷而已,沒傷到骨頭。”
“......有水嗎?”
“沒水,酒倒是有一壺,要喝嗎?”
李亭年得意洋洋的取下腰間緊拴著,沒有隨著跑動而丟掉的酒壺,“嘣”的一聲拔開了塞子,仰頭把酒倒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喝著,有不少的酒溢位來順著嘴角流下,淌過脖子,流過白皙精緻的鎖骨浸沒在衣襟裡。
喝了兩口,李亭年遞過酒壺。
王學義看著李亭年喝得香甜,越看越口渴,彷彿想起什麼,有些猶豫的沒有上前。
“喝點吧,這山林的夜晚聽說溫度會降得厲害,一會兒該冷得你渾身發抖了,喝點酒剛好驅驅寒。”李亭年前伸了一下身體,將酒壺遞到王學義身前,“這酒味道真心不錯,嚐嚐看。”
舔了舔發乾的嘴皮,王學義將酒壺從李亭年手中接了過來,一口灌了下去。
味道果然不錯。
一口灌下去,王學義將酒還給了李亭年。
李亭年接過酒壺,掂了掂酒壺中從他遞出去,就沒有少多少的酒水,剛想嘲笑王學義小貓胃口,面前的人毫無徵兆得直直的朝他撲了過來,嚇得他驚呼一聲,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啊喂~~”,
李亭年不慎被他撲了滿懷,某醉鬼的身軀把他一下推到了地上,緊緊的壓在他的身上,輕柔的呼吸緩緩的噴在李亭年的耳畔。
李亭年用力的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王學義,無奈剛長跟刺客纏鬥了一下午,又從兇屍手中逃跑,跑遍了幾個山頭,實在是沒有多大力氣推開一個大活人了。
“喂,王學義,你怎麼了?起來!看著瘦瘦小小的,怎麼這麼重啊,起來,你壓的我喘不上氣了啊喂!!!”
李亭年似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出了最後一句,實際上,那也的確是他的最後一點力氣,幾乎整個下午的馬拉松長跑,現在真的是身體被掏空。
無力!虛弱!
王學義聽聞身下人的呼叫,艱難的抬起頭,雙手用力的撐了起來,慢慢的,李亭年感覺呼吸好了一些,一看眼前的小正經瞬間被萌了一臉血。
王學義雙頰微紅,還鼓鼓的,李亭年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的戳了戳王學義的臉,王學義卻沒什麼反應,還是無辜的盯著他,李亭年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的笑了。
原來某個小正經是一杯倒啊。
李亭年輕喚道:“王學義?”
面前的人一變臉色,似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隨後很嚴肅的說:“亥時到,睡覺。”
說完,雙臂一鬆,“咚”的一下,王學義又重重的摔在了李亭年的身上,李亭年被砸的眼睛至冒金星,瞬間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李亭年正好被壓在一塊石頭上,好巧不巧的,就硌在後腰上。
臥槽,明天他的老腰,還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