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羿染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猛得轉過頭去看向李亭年,一臉震驚。
“你怎麼,還是這副模樣,不是隻能維持半個時辰嗎......”
“你才注意到,我還以為從晚飯開始,你就注意到這件事了。”李亭年捋了捋自己披散在身後的墨髮,目光沒有從羿染身上挪開半分,輕張著嘴,“最近貧道的靈力恢復了一大半,成年狀態可以維持好幾個時辰了。”
李亭年的眼睛很有特色,眼型似若桃花,眼尾微翹,給人一種似醉非醉的朦朧感,被這樣的眼睛注視著,總有一種溺死人的深情感覺,就好像喝了上好的陳釀要將人拉進美夢深淵。
可是,比起眼睛,李亭年本人卻像是噩夢。
羿染有時候真的想不通,這樣的眼睛,怎麼長在一個秉性如此惡劣的人身上。
真是白瞎了這副容顏,那對眼睛。
王子度就這麼註釋這兩人“眉目傳情”,心中有些不忿,彷彿突然衝出一個強盜,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搶走了似的。
“姐姐。”王子度拉著羿染的袖子,搖了搖,“我有點睡不著,你給我講個故事吧,就像小時候那樣。”
羿染回過頭來,一臉微笑的看向王子度一臉微笑,“好。”
兩人把李亭年晾在一邊,坐在沙發上,王子度就像個大型寵物一般扒拉著羿染。
“那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了,很久很久以前,在老虎王國有一對兄弟,他們各自身懷特殊的能力。
哥哥有著一對千里眼,能夠看到極遠方的微小事物;弟弟有著一對順風耳,能夠聽到極其細小的聲音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快樂一起悲傷......
閒暇時候,他們總會跑到後山的山丘上,哥哥眺望千里外的遙遠國度,對著弟弟述說著那裡各種千奇百怪的事物。
弟弟聆聽微風傳來的訊息,對著哥哥吟唱著遠方教堂傳來的天使般的歌聲。
或許是長時間在一起的緣故,他們愛上了彼此。
雖然他們知道這段愛情是不被允許的,但他們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他們拋開了一切束縛,開始不顧一切地享受著愛情。
然而,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兩人的關係被發現了。
父親大發雷霆,母親以淚洗面,街坊鄰居對兩人指指點點,兩人拼命證明對彼此純真的感情。
但是,由於道德觀念的枷鎖,兩人終究不被允許,已經無路可走了......
為了證明對彼此至死不渝的愛,
哥哥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弟弟弄聾了自己的耳朵。
不為什麼,只因為他們認為,既然得不到眾人的祝福,那有這能力又有何用?
反正他們兩人是得不到祝福的一對。
很久很久以後,有個音樂家聽到了這個悽美動人的愛情故事,大受感動。
百感交集下,他譜出了一曲感人肺腑的曲子,無數人聞曲,不禁悲從中來。
真是令人悲嘆兄弟兩人可歌可泣的遭遇,很可惜,姐姐沒有曲子的CD,沒辦法在這裡讓王子聽到它優美的旋律,姐姐唱給你聽吧。
........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耳朵
真奇怪,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