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母親說等她忙完這陣子,便會帶人親自到豐城來。”
王子度知道羿染和母親的關係不好,他也明白其中緣由,處在中間,他也不好說什麼。
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權力和資格,勸說羿染和母親和好。
很多時候,面對很多事情他只有默不作聲,包括羿染和母親冷戰,羿染搬離那個家獨自一人生活......
“喲,你小子是給我報訊息來的啊,算你老姐沒白疼你。”羿染嬉笑著,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王子度毛茸茸的腦袋,“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處理好。”
回到家後,羿染才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一室一廳的房間,終歸是太小了,三個人,怎麼睡?
“呃,王子,姐姐家就這麼大,你和李亭年到床上擠一晚上......我還是去睡沙發吧。”羿染抱著被子,很快安排好了住宿。
前幾天她和李亭年冷戰,羿染自己搬回沙發上睡,不過,每天早上醒來羿染髮在自己都在床上。
雖然明白這是李亭年乾的,羿染裝作不知道每天晚上臨睡之前還是自己跑沙發上去......
聞言,王子度一臉臉染上陰鷙,他轉頭看向李亭年,照著那張俊臉突然出手。
觸不及防捱了一拳頭的李亭年,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一時間還是被打蒙了。
一千多年了,除了師傅,還沒有人敢打他......
“什麼叫‘還是’,該死,你居然敢讓姐姐睡沙發!”王子度嗓音都變得低沉冰冷。
最終,在王子度強烈要求下,羿染還是一個人獨享大床。
然而沙發只有一個,在羿染回屋後,王子度和李亭年就誰打地鋪誰睡鬆軟的沙發,展開了一場眼神交鋒。
當然,閉上眼睛很快就陷入噩夢中的羿染,不知道客廳的廝殺。
半個小時後,羿染從夢中驚悸而起,坐在床上喘著粗氣,手不自覺的就向身旁伸去。
摸了一個空。
羿染這才想起,李亭年和王子度在客廳。
自從李亭年來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噩夢了,沒想到才和李亭年分開睡一晚上,她就又陷入噩夢的困擾......或許是噩夢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李亭年沒在身邊,羿染莫名覺得心慌意亂。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旁邊客廳中傳來動靜,羿染穿上鞋子,她倒是要看看,這兩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鬧什麼。
羿染開啟門拉開燈,便看到地上扭打在一起的李亭年和王子度,以及凌亂一地的擺飾。
見羿染來到,王子度和李亭年鬆開掐住對方脖子的手,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羿染嘴唇嗡動,卻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王子度尋來沙發角落裡的拖鞋,穿在腳上,整了整凌亂的衣衫輕輕揉了揉胳膊,這才靠近羿染。
“姐姐,怎麼還沒有睡,是又做噩夢了嗎?”
“嗯。”
羿染點了點頭,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不遠處矗立的李亭年。
哪想,李亭年也在看他,這眼神就直接被對方逮住了,李亭年露出一個屬於神棍的深意笑容,像是觸電一樣,羿染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收回視線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