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當真好強,我的拳頭落在他們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他們還玩笑地說我強?

也不知道渾渾噩噩過了多久,我終於又一次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沒有說話,只是叫人將我帶出城,說,那裡有阿孃丟下來的一個東西。阿孃丟東西了我肯定要去尋的,於是我也沒有問什麼其他的就跟著去了。

臨走前,宮裡來了個丫頭,長得不錯,就是太過蠻橫了點。

她要給我一罐蜜餞,我不要,她就派人強塞給我。

阿孃說過,他人給你東西,要還禮與他人。可我手裡並沒有什麼能當做還禮的東西,於是我就對她笑了笑。她沒有說話,只是莫名地跑開了。

拿著這盒蜜餞,我跟著那群人去了所謂丟東西的地方。

下了馬車,他們將我送到一處洞門前,然後一腳將我踢了進去,只在我身上留了一把防身用的匕首,之後便再沒了聲音。

那個洞好深,一點輕微的聲音都有迴音。我怕黑,便一直求著他們放我出去。可是顯然那群人早就不在洞門前了,我叫得累了,便隨處尋了個地方坐下,吃著蜜餞,默默地想著法子。

說實話,那蜜餞挺好吃的,不過,若不是被山野的猴子搶了,我還能吃一段時日的。

好在那猴子拿了我的蜜餞,倒卻給我指了一段能夠出去的路。

那是山洞頂部的一個窟窿,不大,但我知道我這般體型一定沒問題。可是山頂太高,我卻失去了爬上去的法子。

我在窟窿下想了好久,想著想著,陽光便這般沒了,星露漸漸地上來了。

我站在月光下,看著四周黑黢黢的,我很怕,很想哭。可是隻要我一發出聲音,四周的迴音便更加可怕地襲來。

我不敢哭,也不敢動。可是在黑暗處,卻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移動著,貌似數量很多,悉悉索索地,聽得我頭皮發麻。

我握著手裡的匕首,仔細分辨著黑暗裡的聲音,心,跳的很快。

沒等我聽多久,那東西便暴露在了月光之下。猩紅的雙眼,數不清的腳。

我知道,那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是它發出來的。

那東西應是看到了我,僅停留了半刻便朝著我衝了過來。我拼命躲閃,可是我終究是個孩子啊,論力氣還是速度都沒有那東西跑得快。終於,我還是摔倒在地。

眼看著就要被吃掉的時候,洞門外響起了聲音。

是那群人,他們舉著火把,將我帶走,期間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

不過,那時候的我已經嚇得渾身直哆嗦了,說話,已然成了奢望。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每每都會將我帶到那個洞口,然後每次都將我關在裡頭和那個東西對抗。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本能告訴我,只有殺了那東西,我才能夠停止這無休止的折磨。

那東西很強大,我足足花了半年的時間才取下了他的一隻螯。期間,我受傷無數,卻都不過是由一個老醫生過來看的。他的手法很嫻熟,處理完就走了,期間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