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也不回信,你知不知道,你阿爹阿孃甚是著急。”為力拉著菲麗的手,責怪道。
“信?”菲麗則是疑惑看著為力將軍。
傾歌從袖中掏出來了一沓子東西,扔到了桌子上,“這些信都被扣留了。”
“何人扣留的?”
“天朝人。”傾歌平淡的回答。
“我殺了你,你們竟然幹出這種事情!”為力將軍舉起劍就朝著傾歌砍來。
傾歌也不躲開,倒是菲麗衝上前去,捉住了為力將軍的手,“為力!不要這樣!”
為力扔下了手中的劍,瞪了一眼傾歌:“哼,這是天朝人乾的,估計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
傾歌撿起了劍,淡淡看著為力將軍:“有關係,我發現了信,但是沒有交出來。”
傾歌的目光又落到了菲麗的身上,她的目光殺氣騰騰。
菲麗害怕地往後退了退,為力也發現了不對勁,立刻擋在了菲麗前面,“你想要幹什麼!你這個女人,殺了我家公主,本將軍就讓你們整個天朝來陪葬!”
傾歌悠悠開口:“求之不得。”
“皇后娘娘,你怎麼能如此?”菲麗一臉的恐懼與疑惑。
“背叛過我的人,我從來都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你既然那個時候不肯站出來幫我,那麼就應該想到背叛我的結果。”
傾歌痛恨背叛,所以她身邊的人,只要是活著的,都不會背叛她。
菲麗一臉的難以置信,她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設下的局,為什麼她就這樣輕輕鬆鬆相信了這個女人,她本應該明白,這天朝的女人,心思一個比一個深。
傾歌的武功,遠遠在這為力將軍之上。
她極快繞到了菲麗身後,一劍捅了進去,連劍都沒有拔出,便逃走了。
“來人啊,抓住這個刺客!”
“來人,快看看公主怎麼樣了!”
傾歌自然是一個竄身,便越到了馬上,快馬加鞭離開了,估計那些後面的追兵連她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自然,菲麗沒有死,因為傾歌根本就沒有捅進要害處,她只是受了一點兒小傷而已,傾歌不過是為了挑起矛盾,菲麗那麼單純的孩子,她其實也是不忍心殺了的。
翌日,蠻國的戰書便來了。
南宮琛重病,傾歌下令迎戰,蠻國有十五萬人,而天朝有三十萬人,這十五萬人自然會打不過三十萬人的。
戰令下達之後,一時間戰火紛飛,晚上都不用火把照亮了,用敵人的火箭照亮便可。
十五萬人自然不是三十萬人的對手,所以那天夜裡,傾歌將十娘捆了起來,帶到了漠北國的主帥營帳。
“你是何人?”主帥還沒有休息,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白衣女子。
傾歌不屑看了一眼:“我來給你送一份大禮。”傾歌說著,將十娘扔了出去。
“這是何人?”主帥看著地上被捆起來的女子。
“你們漠北國四年前派去和親的波雅公主你可還記得?”
“波雅公主?這個女人不是波雅公主!”
“是啊,你們的波雅公主被這個女人給殺害了,所以她就成了波雅公主,在天朝呆了四年。”
“你說什麼?!”主帥瞪著傾歌。
波雅公主可是王上和王后最疼愛的公主了,當年和親時多麼的不情願,但是最終還是派去了和親。
“我說這個女人殺了波雅公主,頂替了波雅公主,如今我將這個罪魁禍首送回來,看你們如何處置。”
“你說的可是真的?!”主帥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的話。
“真假,你們自己查問一番不就好了?”
傾歌說罷便離去了。
至於十娘後來怎麼樣了,聽說她逃走了。
她是風流教的人,武功自然是高強的,傾歌知道,她雖然封住了她的經脈,但是她可以自己解開。
雅妃和麗妃,這兩個人她都不想殺。
所以她們只是用來挑起了矛盾,並沒有想要了她們的性命。
果然,才又過了十日的時間,這漠北國也送來了戰書。
如今南宮琛已經昏迷了,傾歌自然是選擇了迎戰。
三十萬大軍與十五萬大軍對抗,敵軍死了五萬人,還有十萬大軍,而他們死了八萬人,還剩二十二萬大軍。
漠北國有十五萬大軍,與蠻國加起來一共是二十五萬,但是他們的大軍都是騎兵偏多,而且一個個力大無窮,就算是二十八萬人,也很難阻擋這二十五萬人。
將令就放在南宮琛的營帳裡,傾歌這些天就是靠著這營帳指揮作戰的。
她一有空就讀兵書,不是為了制勝,而是為了求敗,讓她的方法看起來合情合理,但是卻必敗無疑,這就是傾歌想要達成的目的。
才五日的時間,二十八萬人,僅僅剩下十五萬人了。
南宮極終於等不住了,她夜裡找到了傾歌:“你打算什麼時候交出將令?再不開始下一步計劃,就來不及了。”
“傾歌笑了笑,就算是隻剩下五萬人,我們照樣可以勝。”說著,傾歌從懷中掏出一張佈陣圖,扔到了南宮極懷中。
“這是什麼?”
“這就是隻剩下五萬人還能制勝的陣法。”傾歌淡淡回答。
“你現在還不交出將令,是有什麼條件嗎?”南宮極看著傾歌,忽然問道。
情歌嗎笑了笑,真是孺子可教,這一次總算是長了點兒心:“條件自然有,那就是放我與南宮琛一條生路。”
“你的死活我自然是沒有權利管的,只是南宮琛,萬一他要是東山再起怎麼辦?”南宮極還是很擔心這個問題的,畢竟他知道,南宮琛是有這個能力的。
“你若是不放,那就罷了,有這個我安排的佈陣,就算是隻有三萬人,想要出奇制勝也不難,到時候打了勝仗,回京就是了。”傾歌說著就要走,她不太願意給南宮極太多的時間考慮。
“等一等,我放了你們,那你可以交出將領了吧?”南宮極一口答應了下來,他不想之前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好,我這就去取。”傾歌出了自己的營帳,進了南宮琛的營帳。
南宮琛病了,他生病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傾歌給他下了藥,故意讓他生病的。
傾歌看著營帳裡昏暗的燭光,總是感覺心裡面很忐忑,她從抽屜裡取出將令的時候,手有點兒發抖。
她在想,她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