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剛在病床上消停了,王鳴就開啟了病房門,在看到床上那倆曖昧過分的姿勢後,竟一時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他現在還傷心著呢,浪仔的眼睛可就好比那鎮宅之寶,打架的時候向來沒讓自己的眼受過傷,現在不僅傷了,還流了那麼多血。
但是床上那倆沒心沒肺的黏在一起,說的還挺開心,王鳴矛盾極了。
所以,他把乾淨衣物放在另一個床上後,才出聲:“浪仔,醫生說你眼睛怎麼樣了?”
王鳴這一出聲可把林明朗嚇一跳,她想推開謝浪,起身看看,但是謝浪死摟著她不讓她動。
謝浪把被子拉上來,蓋住林明朗,而後有些無奈的輕拍了下她的腦袋,示意她安生點。
剛剛鬧騰的時候,他把這姑娘的衣領鬧開了,還沒來得及扣王鳴就進屋了,所以現在她就老老實實的趟著吧。
“衣服我給你帶來了,你等會換換。”王鳴往謝浪旁邊瞟了一眼,在看到那個背影很像林妹子後才收回了視線。
“嗯,行”謝浪察覺到王鳴語氣有點不對,便盯著他看了兩眼,在看到他眼眶有點紅的時候,奇怪的問:“你哭什麼?”
王鳴先是眼神閃躲,而後又盯著謝浪眼上的紗布看了會,死不承認:“誰哭了,就是你眼睛上的紗布包的太醜了,有點醜到我。”
謝浪見王鳴這種神情,怎麼搞的自己好像真瞎了一樣,他忽然又想起了林明朗剛剛說的話,她說王鳴見她的時候難過的跟什麼似的,難道這貨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沒事了?
於是,謝浪調整了下坐姿,看著王鳴問:“鳴子,老楊給你打電話了嗎?”
王鳴:“沒啊,他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謝浪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更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行吧,別傷心了,我沒事,本來我下了急救室讓老楊告訴你一聲,可能他忘了。”
“真沒事了?”王鳴有些不相信的問。
謝浪:“嗯,騙你做什麼。”
王鳴問:“那就行,你可嚇死我了。”
“李千怎麼樣了?”謝浪一手輕拍著林明朗的背,一邊問王鳴。
王鳴把在警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謝浪。
“李千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跟我們打架的時候剛好發作了,警察說的是問問你還追究責任嗎?畢竟精神病患者在發病的時候傷人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謝浪不假思索的說:“不追究了,他現在這個狀態估計也不能再對我們做什麼了。”
“那個小女孩家裡來人找了嗎?”他又問。
王鳴坐在旁邊的床上,和謝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來了,那是張奶奶的重孫女,我出警局的時候她已經被人帶回家了。”
謝浪想著也沒什麼事要問了,就想著讓王鳴回去吧,畢竟現在林明朗來了,她能照顧自己。
但他看著王鳴似乎還有事要對自己說,於是裝作不經意的問:“現在都八點了,你回個棋牌室怎麼那麼久?”
王鳴大大咧咧的從兜裡掏出張銀行卡,扔給謝浪說:“啊,我在醫院門外碰上謝伯父了,他好像知道你受傷了,可能是想來看看呢,但是他看到我後跟我說了幾句話給了我一張卡又走了。”
“這卡你就收著吧,他可能也是擔心你過的不好。”
謝浪嗯了聲,把卡放在了枕頭底下後,打了個哈欠對王鳴說:“你回去吧,給楊闊髒辮他們打個電話,說說李千的事,讓他們別再找茬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王鳴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走到門口的時候,謝浪又喊了他一聲,說:“鳴子,謝了。”
王鳴直到謝浪沒事後,又恢復到了以前那種沒心沒肺的模樣,他回道:“謝什麼,你沒事是最好的。”
—
王鳴出了醫院後,給楊闊打了個電話,把要緊的事跟他說了說。
正事說完後,王鳴才察覺電話那頭熱鬧的不行,他疑惑的問了句:“你又泡吧去了?”
“泡個屁,你會煮飯嗎?趕緊來一趟辮兒家!”楊闊手忙腳亂的擰著煤氣的開關,對著正在客廳鬧的厲害的一群人喊:“誰過來救救場啊,這飯怎麼一直往外冒水啊!”
王鳴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詫異的問:“你瘋了?幹什麼想不開去禍害廚房?”
“你趕緊點,過來救救場。”楊闊看到錢飛端來一個空碗,暴躁的說:“飛子你他媽光拿碗幹什麼!我要涼水啊!”
“你們他媽有病吧!樓下就是吃飯的地方,非得在這瞎搞!”錢飛受不了這群人了,他本來想回家的,但是賀帆半路把他坑到髒辮家說有好吃的。
還好吃的,他信了邪了!
“起開,讓我來!”這時候髒辮斷了一鍋涼水,嘩啦一下全倒在了煮的正沸的鍋裡,在看到這鍋不再往外冒水後,摸了下鼻頭驕傲的說:“看吧,這不就好了。”
王鳴聽著那頭的一片狼藉,嘆了口氣掛了電話,感嘆道,還真是一群智障。
—
王鳴走後,林明朗依舊安靜的趴在謝浪懷裡,也不說話,而是用手一下一下的點著他的手掌心,完全沒了剛剛的盛世凌人。
過了很久,林明朗問:“李千是誰?”
謝浪知道這事不該瞞著她,於是,調整了坐姿,讓林明朗的腦袋能夠舒服的趴在自己的懷裡。
而後,他便把這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謝浪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所以說的並不詳細,但也並沒有遺漏什麼地方。
林明朗此刻溫順的趴在他的懷裡,聽著謝浪用著隨意的語調講著他是怎麼為她出氣的,又是怎麼護著她的。
她想,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一個人願意為了讓她過的開心無憂,可以無怨無悔的做那麼多。
林明朗雖然沒有家了,但是謝浪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用他所有的能力又給她建了一座避風港。
有人護著的感覺是真的很好。
謝浪說完後,林明朗又沉默了許久,然後她突然雙手支起上半身,湊到謝浪面前,輕輕含了下他的嘴唇,淺笑嫣嫣的問:“謝浪,我眼光是不是特別好?”
“嗯?”謝浪被林明朗親的有點心猿意馬,有點不知道她在問什麼。
林明朗又親了他一口,再次問:“我挑男人的眼光,是不是特別好?”
小姑娘說完可能覺得這個姿勢有點費勁,便想起身,但是謝浪剛嚐了點甜頭怎麼能夠。
謝浪順勢湊到她的耳邊回答了她的問題:“好,特別好。”
而後,他用右手托住林明朗的後脖頸,欺身壓去。
被謝浪吻住後,林明朗真是艹了!
在她印象中談戀愛的時候情侶之間親親都是很溫和的,不可能像謝浪這樣,每次親她都跟狼見了肉一樣。
太踏馬用力了!!
關鍵是她還反抗不了,越反抗這貨越帶勁!
本來林明朗在親熱這方面沒有什麼勝負欲,但是謝浪這傢伙每次都在這方面都碾壓她,掌控她,她這次被親的有些不服了,所以林明朗行動了。
謝浪正在溫柔鄉沉醉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林明朗的小手扒開了他的衣領,那雙柔夷沒有骨頭似的來回摩挲著他的鎖骨。
他最受不了這種故意的挑逗,所以唇上的力道又重了些,但是換來了林明朗的一記狠咬。
“嘶”謝浪被迫放開她的嘴唇,輕呼一聲。
毫不意外,他的嘴唇被咬破了。
“這麼狠?咬我?”謝浪邪氣的看著小姑娘的眼睛,用氣音問。
正當謝浪想再次進攻的時候,林明朗突然用手按住他的唇。
她用那雙明亮惑人的眸子,看著謝浪,操著軟軟的語調說:“謝浪,我想親親你的鎖骨,可以嗎?”
謝浪看著這樣的林明朗,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沙啞著嗓子問:“為什麼?”
“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學校的紅榜上,那張一寸照片上你校服拉鍊沒拉好,露出了鎖骨。”
“我當時看到的第一眼,想的就是,這個男人很誘人。”
“尤其是他的鎖骨,是那種想讓人留下痕跡的誘人。”
林明朗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流連在謝浪的鎖骨上,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喜歡謝浪的鎖骨。
“所以,我可以親親它嗎?”林明朗見謝浪一直看著自己也不說話,於是又問了遍。
“嗯。”謝浪此刻就像是失了魂,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林明朗看到謝浪這樣,心裡竊喜,看來謝浪也是挺好制服的啊。
於是,她輕輕的親了下謝浪的鎖骨,退回來後,又忍不住的再親了一下。
謝浪被這脖子間的癢意弄的渾身燥熱,他在林明朗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後,突然忍不住的按住她的腰,帶著哄騙意味道:“你不是想在我鎖骨上留下痕跡嗎?我教你如何?”
林明朗:“……”她不是單純的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好嗎?
但是看謝浪這麼認真,林明朗也不想掃了他的興致,於是假裝不懂的說:“好。”
“真乖”謝浪聽到回答後,寵溺的應了聲,然後搭在林明朗腰間的手往上移動然後輕輕按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按向自己的脖頸間,低聲說著:“親的時候用點力,這樣才會有痕跡。”
林明朗答應的好好的,但就是不好好親,親了許久也沒在謝浪的脖子上留下一絲曖昧的痕跡。
最後謝浪也看穿她是故意的了,便說:“看來得我親自實踐一下,你才能會了。”
林明朗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渣渣,在親熱這件事上的勝負欲她就不該有,她承認自己鬥不過這個又欲又撩的男人。
“謝浪,你給我起開!”林明朗回過神後,使勁推著他的肩膀。
“別動,等會就好了。”謝浪不為所動的趴在她身上,很認真的研究著這個印子留在哪最好。
末了,謝浪放開她的時候,還特別滿意戀戀不捨的又親了口那個印子,問:“學會了嗎?”
林明朗被謝浪這一頓猛如虎的騷操作雷住了,現在還有點接受不了謝浪是個禽獸的本質,愣愣的回了聲:“嗯。”
謝浪不要臉的說:“那來實踐一下吧。”
“滾!”林明朗蹬了他小腿一下,憤懣的起身去洗手間了。
—
九點多的時候林明朗給坤子打了個電話,說她謝浪受了點傷她今晚在醫院陪她就不回去睡了。
坤子那個時候已經睡著了,被電話吵醒後,也不知道說了個什麼就掛了。
但是在一旁的謝浪卻突然問:“坤子和你一起回森市了?”
林明朗:“嗯”
“他住哪?”謝浪皺眉問。
林明朗毫無隱瞞的說:“我那,老爺子讓她照顧我一段時間。”
謝浪不滿的問:“就你倆?”
“怎麼了?”謝浪這語氣有點幽怨,好像很不滿意她和坤子住一起一樣。
於是,林明朗笑著說:“瞎想什麼呢,那是我哥。”
“我知道”謝浪還是很不高興,他想著等他出院了,怎麼也得想個辦法讓林明朗搬來和自己住。
“行了,別亂想了,我問你個事。”林明朗看到桌子上的那張卡,嚴肅的說。
謝浪:“什麼?”
“你是和家裡有矛盾嗎?”林明朗問。
是也和她一樣不受父母待見嗎?
謝浪聽她這樣問,有些心疼的攬緊了她的腰,柔聲說:“沒有矛盾,父親對我挺好的,就是他比較嚴肅,不善溝通,所以關係遠了些。”
“但我知道他還是愛我的,只是他不善言辭罷了。”
林明朗聽他說完後,應了聲:“那就好。”沒有矛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