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恬時而捏捏他的耳垂,時而摸摸他的髮絲,漸漸掀起他的薄T恤,伸手摸著他的肚子。

她還想往下,被他擒住,沙啞:“別鬧了。”

木恬真的不鬧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找回理智:“起來吧,我要去買衣服,明天上班要穿。”

他雙手撐起來,起身關門拉上窗簾,房間黑了一半,讓人看不清他紅著眼。

她才剛剛坐起來,又被他撲倒了。

“來,幫我脫衣服。”他跪在她身前,氣息不穩,舉著手,微微彎腰。

木恬剛剛逗他,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被他直白的話驚到了。

“算了。”他等不及,自己揮手幾下脫掉了。

他俯看她,低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說分手,好嗎?”

木恬已經看呆了,不是沒見過,只是在微微的光線下,更襯托他的身材。

“聽到了嗎?”木安又問。

——嗯嗯嗯嗯,聽到了。

他輕輕吻住她的唇,逐漸加深,這次,彼此都清醒著。

他如他的年紀一般,痴狂,讓她承載他的滿心深情。

傍晚最後一絲光消失在天邊,房間恢復安靜,只剩兩人的氣息互相圍繞。

“阿恬,我們什麼時候領證?”木安抱著她,精力旺盛,沒有累到睡過去。

反之,木恬睡著了。

木安仰頭笑了笑,緩了許久,天黑了,他下床撿起衣服穿上,伸手拉了拉皺巴巴的床單,發現還是一樣,便放棄了。

他出房間就看到阿姨在準備晚餐,剛剛動靜這麼大,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不過就算聽到,也無所謂。

“阿姨,你做完飯就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記得鎖門。”木安很愛乾淨,他洗完澡換了衣服,對在廚房的阿姨喊了一聲。

他下停車場開車直奔商場,給她挑幾件合適上班的衣服,想想,她沒幾件夏裝,他再逛一會。

“你還好嗎?”

他抬頭,是於木梓和她的經紀人。

“我挺好的。”木安挑了兩套走到收銀臺,未留意到於木梓的失落。

她微微點頭,手裡拿著一條絲綢長裙進更衣室試,等她出來時,他還在。

他轉身把衣服拿給營業員,指了指於木梓身上的裙子:“麻煩幫我算上這條,一起買單。”

於木梓把衣服遞給營業員,手裡提著名貴的包包,拿出一張無限額的卡:“就這樣吧。”

“剛剛有位先生已經給過錢了。”營業員將衣服包起來,遞給她。

經紀人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抬手提醒,沒說什麼。

木安結賬後,把裙子遞給她:“謝謝你的幫忙。”

於木梓從沒想過他的致謝,那麼讓人難以接受,她蹬著高跟鞋追上去抓住他的手,猶豫:“你們...還是在一起了嗎?”

木安側臉,淡淡點頭:“嗯。”

“祝...你們幸福。”於木梓輕輕笑,鬆開手,跟他說再見。

自己轉身挽著經紀人離開,一如既往的瀟灑,說放就放。

只有經紀人看到她的眼淚。

心裡感嘆:小姑娘長大了。

木安回到家,很安靜,木恬還在睡著,但似乎不那麼安穩,皺著眉,他伸手撫平。

木安把衣服都洗了,直接烘乾,把晚飯熱了熱,走到房間喚她起床。

木恬起床氣不小,發了好一會脾氣才慢慢醒來,看到時間,都要哭了。

她的衣服還沒買,明天穿什麼呀?

木恬悶悶不樂抱著衣服去洗澡,暗罵自己貪圖美色,擔誤了正事。

木安形色不明,勾起嘴角:傻。

他直接把飯菜端到茶几上,像在廣市一樣,等她洗完澡出來吃飯。

客廳著響著電視聲,他懶懶靠著沙發,閉著眼睛,水聲停,片刻她就出來了。

她走到沙發前,伸手探飯菜的溫度,還熱著,發現他睡著了。

木恬俯身親了他一口,剛貼即離,淡淡的一個吻,他睜開眼睛,有些遲緩。

“吃飯吧。”木安起來把筷子遞給她,夾了紅燒肉放她碗裡。

木恬渾身都提不起勁,不想動手,慢悠悠看著他。

“怎麼了。”他疑惑。

“我沒力氣,吃不了。”木恬賴在他身上,擾得他抬不起手。

木安挑眉:“想作是嗎?”

“作,你就說行不行吧。”木恬破罐子破摔,一臉平靜,臉皮能有牆那麼厚。

木安去廚房找了個勺子回來伺候這位作到極點的小姐姐,一勺一勺喂到她嘴裡,一會菜,一會肉,一會飯,又餵了半碗湯。

她滿足拍拍肚子靠在沙發上歇著,一臉幸福,他拿起筷子吃飯,將剩下的飯菜全都捲入腹中。

他收拾乾淨,放進洗碗槽,用水浸泡等阿姨明天過來洗,他走到沙發前,某位作姐姐已經睡著了。

木安將她抱入房裡,兩人相擁而眠,早上鬧鐘響,木恬就爬了起來,木安也被吵醒準備起床。

她急急忙忙洗漱,啃了兩口麵包,一杯豆漿,就去衣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衣服,直到去換衣服才看到放在架子上的新衣服。

木恬抱著衣服,伸頭笑眯眯:“你給我準備的嗎?”

木安氣定神閒在餐桌上喝咖啡,挑眉以示回答。

等木恬準備上班,木安已經換好衣服,隨時可以出門。

木安開車送木恬去上班,比她大費周章坐公交轉地鐵去上班方便多了,她到辦公室打卡正好八十五十。

她不知道他穿著一身正裝要去哪,只記得他讓她下班等著他過來接。

木恬休息幾個月,對公司改變的狀況還不太瞭解,她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理清楚,下午都在處理分店的事,甚至還忘了下班時間。

等木恬抬起頭,同事都已經下班了,外面夜幕降臨,已經七點多,她看了眼手機資訊,急急忙忙整理帶回家,關燈下班。

到了樓下,木安已經在車上等了很久,情緒沒有不滿,拿出紙巾給一路小跑的她擦汗:“不急,我又不會跑,怕什麼。”

車內的冷氣足,熱氣騰騰的木恬,終於平復下來,接過他給的水,灌了大半瓶,才緩過來。

“我可能得了一種病。”木恬把頭髮抓起,露出脖子,邊扇風:“空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