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和錢木的禮物,著實讓薛鐵山賺足了面子。

一時間,薛鐵山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面前的白玉壽佛。

看到薛鐵山對自己送的禮物如此滿意,郝健很是嘚瑟。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錢木,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陳風,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眼光和財力。

“真是個土包子,只不過是一座純色好些的白玉而已,真把自己送的禮物當成國寶了嗎?”

陳風搖頭冷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受此羞辱,郝健的心中也頗為不悅:“陳少爺,我們郝家確實比不過陳家的家業,就是不知道你為薛老爺子準備了什麼壽禮?”

“如果禮物也跟我們二人類似,那豈不是襯托不出陳家的尊貴了?”

陳風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那是自然。我陳家精心準備的壽禮,又怎會落入俗套,與你們相同?”

隨後陳風抬頭看向了薛鐵山,繼續說道:“薛叔叔,自從我爸媽得知薛老爺子的病情之後日夜牽掛。所以特意請人從長白山脈,尋得一株千年人參!”

聽了陳風這番話,不少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千年人參?

鬼才能判斷出這人參有沒有一千年。

更何況拿一株人參出來算什麼誠意?

這玩意兒市面上不是多的是嗎?

顯然郝健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冷笑道:“陳少爺果然豪氣,連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聽說過千年人參。”

“不過這人參有沒有達到年份,誰又能知道呢?就算這是一株千年人參,又能值多少錢?

在場不少人都帶著郝健這樣的疑問,所以紛紛點頭贊同。

這時候,錢木卻眼前一亮。

“如果真的是千年人參,那價值可就不可估量了!”

“我父母就是做藥材生意的,所以我對這些名貴的藥材也有幾份見解。百年人參市面上倒也常見,按重量來算一株大約在幾十萬到四五百萬不等。”

“可是千年人參,這麼多年我也只見過一次!而且人參在三五百年之後,就已經不能用重量來計算價值了,而是用年份!”

“一年,至少也值十萬塊錢呢!”

聽到這個數字,在場眾人一片驚譁之聲。

如果一年值10萬塊,那千年人參豈不是至少價值一個億了?

郝健有些難以置信,冷冷說道:“先不說你這些話到底是真是假,就算這是一株千年人參,難不成它會自己告訴你年份嗎?”

錢木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不屑。

在陳風亮出自己的底牌之後,錢木就一門心思想要投靠陳家。

在陳家面前,他根本沒什麼希望爭奪薛家的女婿,還不如趕緊討好陳家和薛家。

只要能抱上這兩條大腿,將來他在滬城這地位豈不是扶搖直上?

以後錢博君和錢萬里父子見到他,都要畢恭畢敬鞠躬行禮!

“也許別人鑑別不出人參的年份,不過我可以。”

“別忘了我們家是做什麼生意的。有一種特製的藥水可以檢驗人參的大概年份,而且這也是國際通用的方法,絕不會出錯的。”

說完,錢木趕忙打電話讓人送來了一份藥水。

檢驗的試劑到手後,錢木看著陳風,臉上也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陳少爺,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把千年人參拿出來,好讓我檢驗一下真偽。”

“如果不讓某些人死心,他恐怕會一直抓著這一點死咬著不放。”

聞言,郝健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

之前分明說好了一起對付陳風,沒想到郝健這個牆頭草的立場竟然這麼不堅定,一轉眼就投了敵。

如果真讓錢木抱上了這個大腿,那他豈不是最沒面子了?

想到這,郝健將目光停留在了蘇傑的身上。

既然錢木能找靠山,那他為什麼不行?

放眼全場,現在恐怕只有蘇傑才有希望跟陳風掰一掰手腕兒了。

而且看蘇傑的表情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淡定,那彷彿千年人生在他面前和玩具一樣,無疑給了郝健些許的希望。

可就算他主動貼上去,蘇傑會搭理他嗎?

如果熱臉貼了冷屁股,那他今天可就真成了實打實的小丑了。

郝健心中遲疑之時,陳風已經讓人將千年人參端了出來。

甚至連薛鐵山都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

這可是千年人參啊!

如果能用這玩意兒吊住薛老爺子的命,讓他再多活兩年。薛家或許就能借著薛老爺子的人脈重新翻身,再創輝煌。

跟任何的珠寶金銀相比較起來,這才是他實打實想得到的禮物!

“諸位看好了。是不是千年人參,大家過一眼就知道了。”

陳風冷冷一笑,將托盤上的紅布揭開。

一個巴掌大小,外表佈滿根芽的人參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到這人參的模樣之後,不少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好歹也是千年人參,怎麼長得這麼潦草和隨意?

市面上那些幾萬塊錢的人參,長相都比這玩意兒強多了。

郝健撇了一眼,更是譏笑連連。

“我說陳少爺,你該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

“這玩意兒怎麼看都是一塊兒蘿蔔根,怎麼也不像是千年人參啊。”

陳風的御用嘴替及時登場,語氣輕蔑地說道:“雖然TS市算不得什麼人傑地靈的地方,可好歹也是TS市的首富之子,郝少爺怎麼會如此無知?”

“誰說千年人參的外觀一定要乾淨整潔?這可是深埋了千年的東西,長成什麼樣誰也說不準。”

“就好比郝少爺看起來一表人才,可未必有什麼內在吧?”

這一番話,差點讓郝健氣暈過去。

“錢木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幫著陳風搞我?”

錢木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郝少爺何出此言?我只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難道也是錯嗎?”

“從外觀來看,陳少爺的這株人參確實有可能是千年的分量。不過具體年份是多少,還得我試一試才知道。”

說完,錢木轉頭看向了陳風。

“陳少爺,能否讓我在上面切下一縷根鬚?”

錢木讓塵風頗有顏面,所以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