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薇看著自己兒子眼中透著擔心:“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司空音將事情說與白碧薇。

“是有些不正常,想必這樣的情況也並非沒有出現過。”白碧薇到:“我這裡有本典籍上面就有提到過你們所以惑之事。”

說著白碧薇拿來一本書:“你看。”

白碧薇已經翻到那一頁。

“其言地圓也,曰地居天中,其體渾圓,與天度相應。華、夏當赤道之北,故北極常現,南極常隱。南行二百五十里則北極低一度,北行二百五十里則北極高一度。東西亦然。(亦二百五十里差一度也。)

以東西經度定天下之衡,兩地經度相去三十度,則時刻差一辰。若相距一百八十度,則晝夜相反焉。其說與《元史》札馬魯丁地圓之旨略同。”(《明史·天文一》)

“不。”司空音否定:“我言時差並非母親所言,此文我亦看過。其言,此時差非彼時差其條件是地域不同距離甚遠。可此番,淨土就在京都城外,不過一個時辰的路途。”

“這麼厚的典籍,可是看完?”朝歌問道。

“這麼厚,怎麼可能。”白碧薇到:“別想了,你們休息會兒,該準備去見見那個啞叔了。這種事情不能拖的,以免夜長夢多。尤其文清走的這麼著急,所有的事情就都落在你們身上了。至於文則他不是能費心的料,文明…你們可以帶上文明一起,他是朝朝的哥哥,是付家現在能夠做主的兒子。”

“是。”司空音到:“那就有勞母親費心府上的事情了,還有從小燕國回來的廖川。這些日子母親一直都沒有時間去見他,之前是隨文清住在付家,後來就在外面尋了住處,因著咱們府上的事情一直沒有接他們入府。”

“讓他們回來住吧。”白碧薇到:“商量一下認祖歸宗的事情。若是皇上肯出面更好了。還有就是夏淵,既然來了也該讓他和冬雪見一面的。”

白碧薇看著朝歌問道:“你說呢?夏淵是冬雪的生父,多年前夏家遭難,夏淵把女兒交給我,本想著帶回司空府的,正逢你出生,而且付家也沒有個女孩,於是就將冬雪給了你父親,打小冬雪就與你作伴了。”

“母親,換個角度來說,夏淵的主子是您吧。”朝歌問道。

“主子?”白碧薇笑到:“朝朝你還是不甘心啊。”

“不是。”朝歌立刻解釋到:“母親誤會了。”

白碧薇笑著:“別慌,逗你呢。你若依舊懷疑我,此時你不會隨著子煜喊我一聲母親的,我明白。夏淵和我只見過一面就是多年前那一面,其實沒什麼主子不主子,舉手之勞而已。真正的恩人其實是你父親。若是我沒有猜錯,你父親還在的時候應該是與夏淵聯絡過的。”

“哦。”朝歌答應著,隨意翻看著那本典籍。

白碧薇到:“子煜,咱們府上可還有衛氏和你大伯父的畫像?”

“有。”

“準備出來,一會兒去看看廖川,順便給他拿過去。”

“孟浮生就是衛氏。”司空音到:“當年為了保住她性命,給她吃了易容丸。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只要她自己不說,知道的人只有我們三個。”

“嗯。”白碧薇到:“見了他們我只當不知道。”

司空音看著母親絲毫沒有疑惑的樣子,亦沒有追問為什麼,自然是明白她早就知道了:“母親什麼時候知道的。”

“懷疑是一點點形成的,只不過沒有證據證明她就是。”白碧薇到:“康氏不就懷疑過嗎?只不過她是用眼看,始終停留在相似和懷疑,為娘是用心看的,唯一好奇的便是她為何留在朝朝身邊侍候。可能也是因為如此康氏一直都沒有確定這個人就是衛氏的原因。”

“找到她的親生兒子。”朝歌到:“我和阿音皆是這樣答應她的。”

“按理說衛氏最該恨的就是你們二人。”白碧薇唇角揚起:“若說一開始是存有目的還是有可能的。但是這麼多年她都可以做到,踏踏實實的留在朝朝身邊,已然不是單純交換條件那麼純粹了。你的身上定然有讓她折服的光芒,否則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她不會堅持這樣久的。”

“母親,我可不敢這樣高看自己的。”朝歌打趣到:“到不如說,她信得過司空府,信得過阿音。對於司空府她是有感情的,其實司空峰和康氏若是這麼想或許大家都可以和和美美。”

“衛氏的事情我只當不知道,如此和以前一般大家多一分自在。”白碧薇到:“子煜找出畫像記得拿給我。”

“是。”

在白碧薇離開後,朝歌直接抱著典籍趴在榻上去看。

司空音瞧著她眉頭微皺,走過去將她手中的典籍拿走:“累了休息會兒,再有半個多時辰所有的人都醒來,你還要去找啞叔。再說,這典籍自己也沒長著腿不會跑的。”

朝歌又一把拿回,甜甜笑道:“我不累就是懶想躺,你去找畫像把,這典籍到是有些意思,再看一會兒。”

司空音拗不過也就隨她了。

當他再回來時,看到朝歌坐在桌前,眉頭都要擰到一起了:“朝朝。”

她沒反應。

司空音從背後抱她,一隻手為她撫平眉頭:“是看到什麼了讓你這樣為難。”

“嗯……阿音你看。”朝歌起身:“什麼叫做傳送陣,什麼叫做時空門。”

司空音借過古籍看著上面朝歌所指。

“阿音,淨土的情況不存在方才母親所言的那種時間差,那麼淨土附近會不會有傳送陣,或者時空門。”

“傳送陣。”司空音到:“略有耳聞,似乎是多年前在四方茶樓聽一位說書先生講到的,他所講皆是傳聞又或是話本傳奇,時空門卻沒聽說過。”

“時空門,這三個字我從師父的口中聽到過。”朝歌揚起頭,眼睛的情緒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就那個痴痴的看著司空音。

他感覺她在看自己,又覺的她在透過自己看那個他。

這樣的眼神他不喜歡,讓他沒有安全感。

低頭他狠狠的咬在她的唇上。

他清楚看到朝歌吃痛的表情,又心疼又不甘,心裡那股想要陪著她生生世世的勁頭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