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是這樣的，有了第一次，難免就有第二次，偏偏餘麗波手頭非常緊張，也是為了醫院和一些名譽，就幾次接收了李東立的錢，金額都非常巨大。
“終於，在前不久，他和我攤牌了。”
餘麗波嘆了口氣說：“他和我說，他在醫院和一個製藥廠家聯絡上了，是合資的，在本醫院找到一些患者，進行試藥，採集資訊，換取大量的贓款。”
“是那個廠家？”曹隊追問道。
“我不知道！”
餘麗波隨即又說：“我可不是撒謊，是李東立不告訴我，他只是說，這個渠道不能告訴我，之所以和我攤牌，是因為他一個人幹，風險太大了，家屬要防備，院長，也就是我這裡，他也要防備，實在是進行不下去了。”
曹隊看了看冷雙，倒是也沒繼續追問，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餘麗波的康復精神病醫院，本來就是私立的，以盈利為目的，後來竟然變成了半公益的，餘麗波也撐不下去了。
而且，拿了他的錢，還被他拍攝了影片，不管是不是私立的，這種事情弄出去，都是不行的，無奈之下，餘麗波才問起了詳細情況。
其實也非常簡單，就是禍害人，難道藥物的分析資料，在患者的身上做實驗。
當然了，也不是完全死亡，大部分都是經過活體實驗過後，沒有太大問題的，就是有些毒副反應的。
李東立說，給其他人做實驗，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精神病患者，完全沒有問題，他們本身就說不清楚，而且，就算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他們，因為他們是精神病。
找的人自然也有說法，就是重患，那些人的壽命，本來也不是太長，這樣還能節省醫院的開支，更能給國家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我什麼都知道，他的說辭，無非就是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打掩護。”
餘麗波滿臉無奈的說：“無奈我那時候真的維持不下去了，也急需要錢，而且有些患者，確實也沒有治療價值，我就答應下來，但我告訴他，一定要經過我的稽核，否則，他不能胡來，李東立也答應下來了，可是······後續我就難以掌控了。”
最初餘麗波的想法是好的，實在是沒有治療價值的，而且是流浪的精神病患者，這樣的人，也不至於死亡，還有大筆的錢可以拿，確實也是一件好事兒。
哪知道李東立在把她拉下水之後，竟然不管她的想法，開始胡來了。
“這個傢伙，心地歹毒，偷著搞了好多見不得人的事兒，把我氣得不行，但我有把柄在他的手裡，也真的沒死幾個人，我只能聽之任之了。”
餘麗波滿臉的痛苦和無奈：“我也曾經警告過他，不要傷天害理，早晚遭到報應，可他根本就不聽我的！”
“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曹隊追問道：“李東立都已經沒了，你都說出來吧！”
“他的交際，也算是挺廣的，還有錢，都是這麼來的錢，人有錢了，自然朋友多。”
餘麗波接著說：“我聽說，他幫人害人，就是說······為了錢，或者是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人就把好人送進來，不是精神病！”
“啊？”
冷雙忍不住驚呼一聲：“這······傢伙也太歹毒了？”
“我就是因為這個，還和他打了起來，最終我也沒辦法，我有短處在他的手裡。”
餘麗波接著說：“還有一個，就是因為這個，死亡的！”
“是誰？”
冷雙追問道：“李剛建？”
“啊？”
這次輪到餘麗波驚呼了，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我是聽說的，前一階段死了，對嗎？”
冷雙心裡明白了大半兒：“你說的是不是他？”
“就是他！”
餘麗波的臉色更難看了：“咱們一樓的一個醫生，和我說過他的事兒。”
那天晚上，李東立私自把一樓的一個患者，轉到五樓來。
餘麗波還擔心大家不知道，再次給曹隊等人說了一下，五樓的患者，都是那種病情非常嚴重，有暴力傾向、自虐傾向的精神病患者，非常危險。
他們的危害性，絲毫不在於那些逃犯，也是精神病醫院防護非常到位的原因，越往上的耬層，患者的病情越重，也是避免他們逃走，才放在樓上的。
也就在當天的晚上，樓下的一個醫生上了樓，找到餘麗波，說白天檢查了一個患者，精神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性格上有些偏激，還有希望治好的。
不知道為什麼，李東立就給轉到五樓來了，他還想試一試。
“我當時就氣得不行，找到李東立，質問他為什麼胡來。”
餘麗波長嘆了一口氣：“他把一疊錢遞給我，說這件事兒不要管了，他有安排，一切都沒有問題，沒人追究，還有錢可以拿，何樂不為？”
餘麗波沒有辦法，只能再次收下了。
“沒過幾天，那個患者就出了意外死亡了。”
餘麗波又嘆了一口氣：“我這才知道，他也透過這種方式斂財，可惜，我沒有辦法，被他給拉了下來，不僅僅是拿錢了，試藥的事情，我更不敢說出去啊？”
吳岐等人聽到這裡，康復精神病醫院的事兒，算是都弄清楚了！
說穿了，就是李東立和一個公司聯合，進行那種骯髒的、不人道的交易，結果把餘麗波給拉了進來。
李東立是什麼錢都拿，什麼事情都幹，被拉下水的餘麗波，也管不了，甚至可以說不敢管，聽之任之。
李剛建就是被他兩個哥哥給害的，那倆哥哥是為了財產。
李東立就收了錢，把李剛建弄到五樓，最終也沒能活著出去。
但李剛建不是瘋子，什麼都知道，最終才找到他們報仇的，還有一個老王頭，可能也是這麼死的，殺了龔啟民和焦桐。
曹隊皺眉問道：“李東立用這樣的手段，害死幾個人？”
“好像沒幾個人！”
餘麗波想了想就說：“好像前前後後的，就是三個人，其他的都是有些反應的，他也說了，一般不會有生命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