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靈弓和靈劍

“那麼爺爺我要開始了，你這邊有結界在嗎？”石田雨龍好奇地問道。

因為之前石田龍弦在訓練石田雨龍的時候，都會佈置一層結界，以免滅卻師能力造成的異動被人發現。

“沒事的雨龍，現在的你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倒也不用太擔心這些。”石田宗弦微笑地說道。

石田雨龍點了點頭，面色如常地掏出了滅卻十字，開始凝聚起靈子。

石田宗弦也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認真地盯著石田雨龍。

‘空氣中的靈子聚集速度確實有些快，能在靈子稀薄的現世也能這麼快聚集靈子，這就說明雨龍的靈子操控能力範圍也很廣嗎……’石田宗弦暗自點頭。

因為他只在石田雨龍最初被訓練的時候偷看過一眼，所以並不是很瞭解石田雨龍的天賦，現在總算是可以判斷出石田雨龍的天賦到底有多麼優秀了。

不過很快石田宗弦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因為石田雨龍聚集而成的靈子，並不是變成靈弓，而是另外一個武器。

“這是……劍？”

石田宗弦看向石田雨龍手裡武器的雛形，不由驚訝地叫了出來。

滅卻師的標誌性武器是弓，基本上所有滅卻師在一開始都會讓滅卻十字變成一把弓，雖然帝國的滅卻師們確實有著弓箭以外的武器，但並不多。

而石田雨龍的滅卻師能力應該是石田龍弦教導的，而石田龍弦是自己教導的，他自己應該沒教過石田龍弦用靈子操控形成弓以外的武器才對。

而石田雨龍這邊，他看著自己手裡有著雛形的細劍，不由皺起了眉頭，於是他果斷地用手裡的劍狠狠砍向地面，而結果卻並不是地面出現了斬痕，而是炸起了一個洞。

‘除了靈弓和神聖滅矢以外的武器果然不好輕易使用嗎？’

就在石田雨龍準備繼續嘗試其他方式凝聚靈子光劍的時候，石田宗弦叫住了他：“雨龍，你為什麼……要用靈子操控形成劍形武器呢？”

石田雨龍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回覆道：“因為滅卻師雖然擅長弓，但沒有說只會用弓吧？如果遇到不得不近身戰鬥的敵人，那麼不就糟糕了？”

“那你可以使用飛廉腳拉遠距離，然後再用靈弓和神聖滅矢去攻擊虛啊？”石田宗弦疑惑地問道。

“那如果敵人的速度比飛廉腳更快，不得不近身呢？凝聚神聖滅矢也是需要時間的吧？”

石田宗弦聽到石田雨龍的回覆以後，啞口無言，但還是繼續掙扎著說道：“那只是因為雨龍你的飛廉腳還不夠熟悉，靈子操控能力還不夠熟悉，成熟的滅卻師會規避來自虛的近身攻擊。”

“雨龍你應該在書籍上看到過的吧，虛是我們滅卻師一族的天敵，只要被虛的攻擊命中，滅卻師就會因為被虛的靈壓汙染而變得虛弱，所以弓箭才是我們最好的武器。”

看到石田雨龍隱隱約約有走歪的樣子，石田宗弦連忙勸說道，雖然兩百年前他在帝國也是見識過各種各樣武器，但是大部分武器都是遠端攻擊，直接使用劍的滅卻師極少。

老祖宗留下來的方法石田宗弦還是相信的，因為滅卻師是個對虛沒有抗體的種族，一旦被虛的攻擊傷到就有可能出現問題，就像當初的黑崎真咲一樣，雖然性命保住了，但是滅卻師的血統也被汙染了，帶上了一股虛的靈壓。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繼續提高神聖滅矢的威力，只能按照自己的設想去繼續去鍛鍊滅卻師的靈子操控能力……”石田雨龍的小惡魔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一臉委屈地對著石田宗弦說道。

“這……”石田宗弦看向滿臉委屈的石田雨龍，不由有些苦惱起來了。

石田宗弦本人是個極其傳統的滅卻師，雖然帝國那邊已經進化到使用靈子操控形成手槍，弩箭等遠端武器，但是石田宗弦還是認為靈弓最適合滅卻師，因為滅卻師的靈弓也不只是只有普通的弓箭形狀的，根據靈弓的造型不同，神聖箭矢的作用也會不同。

在石田宗弦眼裡，靈弓才是最適合滅卻師的武器，滅卻師可以使用不同的靈弓在不同的遠端環境下擊退虛，在近戰方面擊殺虛，那是死神的慣用戰鬥習慣。

但是石田雨龍明顯只被石田龍弦教導了最基礎的靈弓塑形，也就是普通弓箭的模樣，所以石田雨龍並不知道在靈弓這方面也可以大下功夫，用靈子操控去塑造一把劍也確實符合普通人的想法。

‘如果按照雨龍自己的想法去繼續鍛鍊的話……’

石田宗弦的腦海中浮現了石田雨龍手拿光劍，瘋狂上去劈砍虛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哆嗦。

“咳咳，雨龍，先不要繼續嘗試用靈子操控形成劍了吧，爺爺來教你怎麼改變靈弓的形狀，改變神聖滅矢的威力。”石田宗弦光是想起石田雨龍變成和死神一樣的近戰蠻子的模樣就感到驚悚，於是毫不猶豫地打斷了石田雨龍的動作。

“真的嗎？”石田雨龍的喜悅溢於言表，他當然知道可以透過改變靈弓的形狀來發射不同型別的神聖滅矢，但是他畢竟是自學，怎麼也不可能很快學會改變靈弓的形狀。

其實使用靈子操控來塑造劍也是石田雨龍的想法，他也沒有騙石田宗弦，以後的戰鬥他一定會遇到比自己飛廉腳還要快的敵人，甚至可能是一大把敵人都比自己快，到時候被近身纏上了，滅卻師的靈弓怎麼也沒有用武之地。

君不見原本的石田雨龍在拿到了從石田龍弦那邊偷來的劍形武器：切割靈魂之物以後，就一直隨身攜帶著它，對其愛不釋手，既可以近身反擊，又可以當箭矢射出去，可謂是石田雨龍嚴選。

所以現在的石田雨龍也想提前鍛鍊一下近戰的手段，滅卻師之王不也是靈弓和靈劍並用的嗎？所以這個思路絕對沒有問題。

而石田雨龍沒有想到自己的爺爺在看到自己使用靈子操控塑造劍形武器後會有這種反應，但既然石田宗弦有勸阻的意思了，石田雨龍就順勢賣了個慘，果不其然石田宗弦答應教導自己了。

而在石田宗弦眼裡，石田雨龍就是個迷途知返的好孩子，滅卻師就該用弓箭才對，用劍去近身戰太野蠻了。

‘龍弦，原諒我，如果雨龍因為走上了錯誤的道路而在近戰中被虛攻擊到的話，那可就太糟糕了，所以……就讓我稍稍違背一下約定吧，我保證我只是稍微引導一下雨龍走向滅卻師正確的道路，不會教導他太多的。’

石田宗弦的內心暗自對著石田龍弦抱歉，坐視自己的孫子去近戰什麼的，作為傳統的滅卻師的他，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