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照不宣的兩人

第五訓練場，石田宗弦看著自己蒼老的雙手，不由嘆了一口氣。

‘滅卻師最終形態，這份力量到底該如何完成再度進化呢，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再使用散靈手套了，但是光靠龍弦一人，是否可以做到呢……’

作為帝國中最先使用滅卻師最終形態的純血滅卻師，石田宗弦對滅卻師最終形態的認知遠超他人，而他也並不是像帝國其他滅卻師說得那樣，拒絕了進化，只是以此為籌碼換到了離開帝國而不被清算的資格。

但石田宗弦也不得不承認，帝國的純血滅卻師們的科研能力遠超現世。

當石田宗弦好不容易在現世找到了使用滅卻師最終形態後恢復的辦法以後，他欣喜若狂，以為可以憑藉現世的滅卻師的力量來比帝國先一步研究出進化的滅卻師最終形態。

但殘酷的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他所找到的滅卻師最終形態的恢復辦法，是來自一個古老的混血滅卻師家族，但是這個混血滅卻師家族也因為血統世代劣化，不能用出滅卻師最終形態，如果不是石田宗弦的告知，他們甚至以為滅卻師最終形態一直是個傳說。

在他找遍了了現世所有地方以後，仍舊沒有發現可以讓滅卻師最終形態再度進化的方法，現世的混血滅卻師們，大部分已經因為和普通人結合，導致血統進一步雜糅，滅卻師能力越來越弱，別說研究滅卻師最終形態的進化了，甚至連開啟滅卻師最終形態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石田宗弦才會在現世找到的最後一家純血滅卻師家族黑崎家所在的日本定居，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子石田龍弦可以和黑崎真咲結合，讓他們三代人共同努力完善開發滅卻師最終形態。

本來他的計劃是很好的，因為自己已經開啟過滅卻師最終形態，有了大量的理論知識支撐，而他的兒子石田龍弦亦是天賦異稟之人，如果讓石田龍弦也開啟滅卻師最終形態並加以研究的話，石田龍弦和黑崎真咲的後代說不定真的可以完成兩百年前帝國啟動的計劃，讓滅卻師的究極形態再度得到進化。

但人算不如天算，黑崎真咲在高中時期就被虛襲擊，身上的純血也被汙染，這讓石田宗弦喪失了希望，只好投身於混血滅卻師們一直在努力的方向，那就是和死神合作。

現在死神一方也明確拒絕了滅卻師，而他的孫子，有著混血滅卻師血統的石田雨龍又表現出了超過石田龍弦的天賦，這讓石田宗弦再度燃起了希望。

所以他才會將一切告訴石田龍弦，希望可以得到石田龍弦和石田雨龍的支援。

“龍弦，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也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奪回力量啊……”

就在石田宗弦憂心忡忡地擔憂著未來的事情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爺爺，你在這裡嗎？”

“雨龍？”

石田宗弦驚訝看向一旁的樹林，一個幼童從裡面走了出來。

“找到你了爺爺。”

石田宗弦拋開了那些雜亂的思想，和藹地對石田雨龍說道：“怎麼了，來找爺爺是有什麼事情嗎？”

“嗯，我想請爺爺教我如何射得更準，我在弓道的訓練上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而道場的老師只是一味說我年齡不夠，但是我想，我們滅卻師作為使用弓箭的好手，應該會有著自己的心得。”石田雨龍點了點頭說道。

“弓箭的問題嗎……”石田宗弦微微思考了一會，馬上答應了下來：“沒問題，我們滅卻師確實在這方面有著特殊的方法，不過在普通人類的訓練中是否能有效，就要看雨龍你自己了。”

滅卻師的弓箭是殺虛的利器，只要是個經過正統訓練的滅卻師，基本上箭無虛發，但是那時對於虛而言，如果是普通人用來擊中靶子方面的話，石田宗弦也沒有嘗試過。

而石田雨龍的要求也並不算是和自己學習滅卻師的本事，所以石田宗弦就答應了他。

不過石田宗弦也是有著一些私心的，他所教導的東西，多少還是能提升一些滅卻師的能力的。

在接下來的指導中，石田雨龍自然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其實來找石田宗弦學習弓箭的技巧也算是石田雨龍的藉口，就是石田雨龍想看看爺爺是真的不想教自己還是不能教自己。

現在看來，石田宗弦並非不願意教導自己滅卻師的能力，而是有著一些難言之隱。

‘是父親的緣故嗎？或許是父親也和爺爺約定了不能讓我涉及更多滅卻師的事情了？’石田雨龍不由暗自猜測道。

雖然能理解石田龍弦的想法，但是石田雨龍並不打算乖乖遵守了，他需要學習更多滅卻師有關的能力，既然現在已經證明了爺爺不是不願意教，那就好辦了。

“好了雨龍，這方面知識我就差不多全部交給你了，只要你回去多多訓練一會就好了。”石田宗弦微笑著說道。

只是一些理論心得，石田雨龍本人記憶力又比較好，所以石田宗弦並沒有花太多時間。

“我知道了爺爺。不過爺爺，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石田雨龍點了點頭說道。

石田宗弦好奇地看向他：“是什麼？”

“爺爺你每天都會在第五訓練場這邊嗎？”

“沒錯，除了偶爾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一般都會在第五訓練場。”

“那麼，我可要拜託爺爺一件事嗎？不是教導我滅卻師能力這件事。”石田雨龍先聲奪人，沒有讓石田宗弦為難。

石田宗弦苦笑一聲，意識到了自己孫子的聰慧：“雨龍說吧。”

“因為父親的教導已經結束了，所以原本訓練的時間空出來了，這段時間閒著也是閒著，我想自己鍛鍊一下滅卻師的能力，我希望可以在爺爺身邊訓練，這樣子即使遇到什麼事情我也會安全一點。”

“爺爺可以答應我這件事嗎？”

看到石田雨龍一臉期待的表情，石田宗弦實在是沒辦法拒絕他，如果只是石田雨龍自己鍛鍊的話，那也不算違背了和自己兒子石田宗弦的約定。

“我明白了，我答應你雨龍……”

在石田雨龍第一次和石田龍弦學習的時候，石田宗弦就暗中潛藏在了影子中觀看了石田雨龍那過於異常的靈子操控能力，所以他也想近距離感受一下，石田雨龍的靈子操控真正的水平。